乔雪见状也不好再说,输液室里又太嘈杂,说话说小声了根本就听不到,她把取好的药递给许安好,“还要连续输两天,你明天来早一些,我给安安留个c位,让她可以睡着输液!”
“好,谢谢了!”许安好对着好友露出感激的笑容,乔雪离开时还靠在她耳边一阵叮嘱,“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看,你官司虽然赢了,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平时也要注意一些,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许安好‘恩’了一声,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既然已经回来了,许家的家产就不允许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觊觎,那是父母熬了一辈子挣下来的家业。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那么在下决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跟许家的那些人撕破脸对抗到底。
想着离世的父亲,想着还在医院里尚未苏醒过来的母亲。
许家在遭遇了这样的厄运时能帮忙的人却个个露出了贪婪的嘴脸,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命在旦夕,许家茶园也频频传来噩耗。
她的大伯姑姑们忙着争夺侵吞她许家的家产,亲戚们的倒戈挤兑让刚回国的她没有立足之地,有谁来想过她?想过她和她的女儿?
怀抱着怀里生病奄奄一息的孩子,许安好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头部的涨疼,强打起了精神,一遍遍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怕的,不怕!
可是经历了今天上午在法庭门口那一幕,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她是什么都不害怕,带着豁出去了的决心,可是她却让她的孩子担惊受怕,想着还不到三岁的孩子在看着自己被掌掴一耳光时哇哇大哭的情景,她紧张的心跳再次加速,被狠狠一揪,把脸慢慢地低下去,埋首在了孩子弱小的肩头。
被那些人骂的时候,她不怕;被姑姑打的时候虽然疼但也被这寡淡的亲情刺激到了精神麻木,她不怕;可是在听到女儿惊恐大哭时的那一刻,她竟开始害怕了!
“妈妈!”安安闭着眼,却一遍遍地轻声唤着‘妈妈’,小手不安地拽紧她的衣服,即便事睡觉都睡得极不安稳。
许安好忍住心里的心酸,将怀里的孩子抱紧了些,轻声安慰孩子的同时也在自我安慰。
“不怕,我们不怕!”
两年多前她都不曾对命运屈服,那么今天,她依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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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辆车是您的吗?”
拖车的人看着站在奥迪车旁边的男人,轻声地问。
谢安泊没有表态,而是拿出手机再次拨了一下那个电话号码,目光却从奥迪轿车上的挡风玻璃朝车里看,果然见到副驾驶座上有手机闪动的亮光。
车在这里,手机也在,人却没在!
盛华正在旁边跟拖车的人询问,走过来低声说着,“他说接到电话时是在个小时之前,车主是个女人,打电话时语气很着急,说是孩子病了,赶着要去医院,大概是走得太急了才忘记了带手机离开!”
“孩子病了?”谢安泊的目光从副驾驶座上闪动着的手机上移开。
“是的,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就是儿童医院!”
谢安泊是一听到儿童医院这个词便心里紧紧一揪,上车之后说了一句。
“那就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