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菲焦虑地一晚上没睡好,做梦都梦见自己嫁给了萧景琛,很奇怪以前梦到这样的场景觉得满心的幸福感,现在一梦醒来,浑身都是冷汗,简直就像是做了噩梦。
“你,你真的不想嫁给萧景琛?”江凌薇看着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的陆漪菲,沉声询问。
陆漪菲苦笑一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看了江凌薇一眼,“我问你,如果我哥不行,你还跟不跟他?”
江凌薇怔得目瞪口呆,“你说,萧景琛他--”
陆漪菲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灌下去时晕了晕,伸手托住了自己的侧脸,目光在光影斑斓的灯光里恍惚着闪动着,近似低喃地出声,“这一年多来过得,太难受了!”说着仰头喝下了剩下的半杯酒,“谁要嫁给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送给我都不要!”
江凌薇凑过来,“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是萧家独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萧家岂不是--”
“我怎么会弄错?”喝了酒的陆漪菲酒气上涌,话也多了起来,“我去查了,他两年前一场车祸伤的不仅是眼睛,还有那个地方!”陆漪菲说着,手指在半空虚虚点点,趴在沙发上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里不行,是真的不行!明明就不行了还要拉着我垫背,真不是个男人!”
江凌薇看着喝醉了的好友,皱了皱眉,萧家大少的外貌是出众的,家世背景也是让人艳羡的,被列为北城第一豪门,当时听到陆漪菲成了萧景琛的女朋友不知道让她有多羡慕,却不想他居然不行!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谈精神恋爱吧,有爱无/性的婚姻又能支撑多久?就陆漪菲之前的生活方式,她能坚持一年多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江凌薇端起面前的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静静地躺在了沙发上慢慢地一口口地喝着,她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今天在绿能集团被谢安泊一系列的举动震得她乱了阵脚,明明就要到手的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今天去绿能集团当然不会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去看什么学妹,杜晓晨确实是她一个大学里的,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接近顾念,她也未必会记得这个学妹。
江凌薇慢慢地品酒,思前想后,恍然想到今天在跟杜晓晨套近乎时听到她说过了前几天谢安泊来顾念的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具体是什么事情她说不清楚,就说当时谢安泊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好像装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黑色的,大衣?
江凌薇坐起来,伸手碰了碰醉得迷迷糊糊的陆漪菲,“我记得你说那天在你哥的车上发现一个纸袋,里面有件黑色的大衣,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陆漪菲睡在沙发上迷糊地撑了撑眼皮子,哼哼两声,江凌薇推得更加用力了,“你还说那件衣服好像萧景琛也有一件是不是?”
陆漪菲睡得迷迷糊糊,江凌薇见问不出话来,急得皱眉头,一口气吞下去岔了气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那件衣服自然不会是谢安泊的。
有没有可能,那件衣服是萧景琛的?
江凌薇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那么萧景琛的衣服为什么会在顾念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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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还在这里吹冷风,你还真有这个闲情逸致!”唐易恒将自己的外套递给翠姨,抬手指了指那边的落地窗,晚风太大,吹得帘子簌簌地响,坐在这边的人是毫无知觉,室内的暖气都给冲散了,就他不知道冷!
唐易恒挑眉看着那边静坐着的男人,恩,皮太厚的缘故!
“舅舅,听说你要结婚了!”唐易恒一坐了下来就朝萧景琛那边不怕死得挤了挤,看他穿着一身雪白毛茸茸的,一看就暖和无比,像一只冬眠的熊。
“恩!”萧景琛一个简单的字回应他,侧身避开了侄儿的触碰,拿起手里的杂志一抛直接落在唐易恒的脸上,“读!”
唐易恒被那本杂志砸了鼻子,摸着鼻子悻悻然,看着伸手抓起一颗糖炒栗子剥开颗慢条斯理吃栗子的男人,嘴角抖了抖,抓起那本财经杂志翻了翻,低声嘀咕,“我外公,也就是你老爸,要你娶了陆漪菲,尽快!”
“我知道!”
栗子壳被剥开了,热乎乎的栗子被剥了出来,在唇齿间慢慢地咀嚼下咽。
“可是你不是--”唐易恒实在是受不了有人吃甜食,偏偏自己这个舅舅就爱吃跟甜有关的一切东西,比如这栗子,一闻这味道就知道,糖炒的!
你很难把身边坐着的这个外表看似沉稳的男人跟一个嗜甜如命的人对号入座,可是就是这个人可以因为在大半夜突然想吃甜食驱车十几里路就为了到蛋糕店买一份甜食回来。
哦,萧家独孙,三十七岁的萧家大少,嫌少有人知道他其实就是个爱吃甜食的闷货!
“你是真不相信,还是假不相信啊?”唐易恒看着自己这个在这个时候还慢条斯理剥糖栗子吃糖栗子闷货舅舅,用实际语气表示,今儿个外公,也就是他爹的态度是很坚决的。
吃栗子的萧景琛又剥了一个,壳儿扔出去被守株待壳儿的莎莎跳起来张嘴衔住,金光油量的毛发飒爽飞扬,壳儿被它用嘴接住,成功地往垃圾桶里一抛,一个漂亮的投篮,帅气得一回眸张嘴便是汪汪两声。
“我相信!”
萧景琛伸手拍拍爱犬的头,丢了一颗糖栗子以示嘉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