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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叫我一声‘哥’试试?”
四面车窗大开,连头顶的全景天窗都是开着的,江边的凉风飕飕刮过,十月底的节气,又是日落西山的傍晚,这风凉得人从脚底板都冲到头顶上了。 ..
更别说是身边的人那一句透心凉的话语,夹杂着浓郁的烟草气息,腾起来又被迅速吹散,跟那一股子的压抑弥散开来。
舒暖情双手不禁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双腿也蜷缩成一团,不仅仅是因为冷,这样的姿势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时会表现出来的,紧张的同时,她的心脏也随着这句话的入耳而狠狠一抽。
“不叫你哥,我应该叫你什么?”
蜷缩着身体的舒暖情微微动了动唇,声音柔弱得像冷风里时起时散的风。
坐在旁边的抽烟的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冷静地回答这个问题,夹着烟头的手指有着片刻的停顿,但是在下一刻,他便扔掉了手里的烟,一只手臂直接伸了过来,身体前倾,人已经逼近了副驾驶的座位,高大的身体将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子给牢牢笼罩住。
紧逼而来的男人浑身都带着沉沉的戾气,是被挑战了权威释放而出居高临下的紧迫感,靠得越近,让舒暖情越是转脸要避开,颈脖和脸颊被那温热的鼻息环绕,她想躲,但下巴却被舒华烨早有预料地伸手一把箍住,强硬的姿态一如以前。
舒暖情的下巴一阵生疼,被迫抬高的脸颊迎上他的目光,车内的空间狭小,两人靠得如此近,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凉意使得她心口直颤抖,可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强势,才激发了她一直隐忍不发的不服气。
她扬起了下巴,尽管下巴还在他手里紧紧掐着,可她也不偏不倚地对视上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通体黑透的眼睛,借着微暗的光线,这么近的距离也让她看到了他眼睛里浮起的血丝。
今天一天,她都没有发现原来他的眼睛里有着这么一层红红的血丝,泛着冷意的眼睛其实充满了疲惫,原本腾起的怒意也在见到他眼里的血丝时突然失去了爆发出来的动力,就像一条丝线突然牵扯了一下心脏,心脏就这么,疼了起来eas;。
两人的对视恍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舒暖情以为他要大怒,他确实也是怒了,眼眸深幽得吓人,然而就在她睁大着眼睛等待着他的怒意释放时,她的唇瓣却被一股微凉的力道狠狠一压,惊得她脑子一阵空白,被扣住的后脑勺一紧,她避不可避地被他牢牢擒住。
唇瓣被封住,力量太强大,使得她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心脏在猛缩,肺部在缺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在猎人的锋利爪牙下无所适从。
舒暖情双手死死撑住他倾压过来的肩膀,试图用自己那微弱的力量抵抗着他的步步紧逼,她惊恐,她慌乱,强势之下的力量对比早就注定了她在他的进攻下只能束手就擒。
像是在发泄,感受到她的抵触,舒华烨伸手将她抵在胸口上的双手一把擒住,不容她反抗。
车厢里还在进行着悬殊的力量对博,穿堂的凉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最初的强势亲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碾磨,征服的过程是惊心动魄,但是现在,强势的男人收敛了逼人的气息,松开了擒住的那双手,甚至,将她的双手紧紧圈住他的颈脖。
一个男人从最初的强势里渐渐变得温软,他能有多强势,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温柔!
肺部里的空气被一点点地汲取,被挑动的紧绷神经也在这慢节奏的亲吻里被一点点地抚平,舒暖情被那一股温热的气息慢慢地包裹,再被缠紧不放,有些缺氧的她浑身开始轻轻地发抖,长长的眼睫毛羽毛般地垂下,滑下两串晶莹剔透的泪水来。
泪水蔓延到舒华烨的唇边,涩涩的味道使得尝着香甜美味不打算停下的男人动作一滞,停了下来。
“别哭!”他近似笨拙地哑声出声,从不擅长安慰人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伸手替她擦眼泪的同时,眉头微微蹙着,随着他擦拭的泪水越多,眉头也蹙得越紧。
越是不知道温柔的男人,温柔起来才是可怕的,就像一剂致命的毒药,让人明知道有毒还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舒暖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环在他颈脖上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忍不住地扬起拳头就朝他肩背上砸下去eas;。
女人的眼泪在某种情况下就是一把能狠狠戳伤男人的利器。
舒华烨微怔的表情上掠过的是心疼。
“你已经有了未婚妻,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舒暖情的声音颤抖得零碎不堪。
是啊,他身边有佳人,很快就要有孩子,他们是一家三口,幸福的一家三口,她又是什么?是无耻的第三者,是破坏别人幸福的不耻女人,更是会被外界诟病不伦关系里随时都会被lún_lǐ道德所倾覆的女人。
这些诛心之问让舒暖情红了眼眶,而舒华烨却微微扬起了唇角,扯动着的唇角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过去的手直接将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抱了过来。
商务车的空间很大,驾驶座的座椅往后一滑,整个空间又有所提升,他把低声啜泣的女人抱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坐着,双手从她的后背环拥,亲密地靠紧,阔别已久的拥抱让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