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爱尔兰市中心的一家公寓里,女人正在做早餐,身旁的小肉球裹着奶嘴儿坐在地上,正在玩耍。
小朋友黑色的眼睛,棕色的长发,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落在脸上,美得如同油画上的天使似的。
“莫尔……赶紧去洗手过来吃东西!”
滕亦瑟刚煎好的牛排状态桌子上,轻轻的戳了戳小朋友的肉脸。
“恩……妈咪,今天是我们搬家的日子,我们今天要去哪?”
莫尔仰头看着滕亦瑟,笑眯眯的问道。
“今天我们要去莫斯科,妈妈带你去滑雪?”
滕亦瑟牵着小男孩儿的手,走到洗手间,非常认真的帮他洗手。
“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滑雪呀?去年6月份我们就已经去过莫斯科了,今年去瑞士不更近一些吗?”
“是吗?那也可以!”
滕亦瑟全世界的跑,都忘记了哪个地方去过,哪个地方没去过,她现在定目标很简单,闭着眼睛,指地图,指到哪儿就去哪儿。
“太好咯,要去瑞士喽!”
莫尔开心的不得了,滕亦瑟却觉得有些心酸,眼前这位小混血,并不是自己的儿子,是她在北美学习时,一个室友的孩子。
室友未婚先育,生下这个孩子之后老公就跑了,后来这个室友也因病去世了。
小家伙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像极了自己,于是滕亦瑟做出来让自己现在都庆幸的决定,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
孩子如今三岁了,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自己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就在她惆怅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间响了。
滕亦瑟抱着儿子,将他放在儿童座椅上,让他吃东西,随后按下了接听键。
“k·k大神,你之前让我在网上发个帖子,有人联系我了!”
“这次该不会又是假的吧,伍九儿如果还是假的,你这个月奖金就没有了!”
滕亦瑟淡定的喝着黑咖啡,以前听到这个消息还会开心,现在完全麻木了。
找了自己亲生父母三年,遇到的全都是骗子。
伍九儿就是自己雇佣的黑客,他们现实中从来没见过面,一直都在网络上沟通,伍九儿这个人神通广大,能帮她联系客户,还能帮她找人。
“这次肯定是真的,这次联系我的人是欧亚滕家的人,跟你一个姓,你不说你被人丢到福利院的时候,里边有个小纸条,写着你的名字吗,所以院长一直都没有给你改名字,对不对?”
滕亦瑟端着咖啡的手清唱了一下,差点将杯子摔掉,她紧张的问道,“然后呢?”
“滕家在24年前丢了一个女儿,刚出生几个月就被他们家的保姆给偷走了!
最近下落不明,给我打个电话,那个人还说丢失的女婴脚底有一个痦子!
要不然你脱下鞋袜看看,你脚底有没有痦子!”
伍九儿这次觉得这人很靠谱,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而且连姓都对上了。
“没错……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相信他们,万一这是骗局呢?
你帮我继续调查调查,这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是说他们跟文家到底认不认识?”
滕亦瑟警惕性非常高,死过一次的人不敢冒险了。
万一是自己的原生父母把自己丢掉,现在又跟文之清合起伙来骗自己回去,自己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她再也经历不起任何的背叛和伤害了。
“k·k你好像并不知道,欧亚滕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伍九儿思考了片刻,轻声说道,“就这么跟你说吧,在欧亚那座城市,所见之物几乎都是他们家的。
世界各地都有他们家的连锁酒店,餐厅。
地位和北城的陆家可以相互比拟,文家人家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七金星大酒店跟快捷酒店,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滕亦瑟这之后更加不相信了,她的原生家庭如果是这么有钱的一户人家,那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偷出来。
“你别在这儿给我吹了,事情要是查不清楚的话,我是绝对不能回去的。
那如果他们也在找我的话,让他们拿着我之前寄给你的头发,去做个dna检测。
然后再查查他们到底跟文家到底有没有联系,有一点儿来往,我都没办法跟他们相见!”
滕亦瑟心情极其的复杂,既兴奋又担心,万一自己的父母跟文家真有勾结,那她的亲人只有身旁这个小家伙。
从今以后,就和宝宝浪迹天涯,永远不回国。
“好吧,k·k你也不要太紧张,我特意查了一下,文之清找不到你之后,又领养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智力有问题,找到了可以匹配的心脏,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是去年12月25号吗?”
滕亦瑟清楚的记得自己死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漫天飘雪,她鲜血染红了雪地,无比的凄美。
“没错,去年圣诞节,出车祸死的,文之清伤心欲绝,听说还放了一个残疾人基金会,专门儿资助那些智力不太健全的孩子。”
伍九儿人也不在国内,对国内的事情也不太了解,想要查一些事情,还要通过国内的朋友展开一系列的调查。
文之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外人面前他就是个妥妥的大善人,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恶魔的化身。
用善良的外表掩盖了自己肮脏的内心,是人被他那副儒雅的皮囊所骗,赞扬他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