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笔触总是那么细腻,可又偏偏在疼痛的平仄处落笔生花。
芳离缓缓的放下窗帘,窗外的沸腾着的人间烟火就与她无关了。虽然芳离不是有个自视过高的女孩子,也不会夸耀自己。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有着如此的不满甚至是要抓狂的情绪,已经可以证明她在心里满足于自己的地位,并且因此自豪。来自于家庭的优势,让她有点懦弱却不曾自卑,她的气质很大的方面也是来源于心底上升的优越感,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管承认与否,芳离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显赫的贵族。她的骄纵有理,她的平凡也只能使因为与众不同的高贵。而对于其他的人,骄纵就是一种不可理喻,而平凡更是因为普通,在你身上毫无高贵可言。
莫啸和芳离还是正大光明的走在一起,甚至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走在一起。经过田惠芯的刺激,芳离的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报复的心理,她觉得别人不让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去做做看。
莫啸说,“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的话,你还是会像现在这样选择我么?”
芳离转过身面对着莫啸,“虽然你们家显赫的让我不可能充耳不闻,可是我在最初答应你的时候绝对没有考虑多余的东西。,我看到站在我面前有点羞涩的大男孩只是你,你背后没有任何高大的让我可以忽略你的背景,只是你这个人而已,仅此而已。”
“谢谢你,芳离,还好我爱的不是一个绝情的女人。”莫啸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站在芳离的面前,背后是疾驰而过的各种车辆呼啸着来来回回。
芳离看着这一切。总觉得那些从背后穿梭而过无影无踪的车,每一辆都像是一块记忆或者疼痛,或者快乐的碎片,每一片都不停息的走着,带上一阵风,哪怕连着心一起扯痛。最后他们还是争先恐后的消失,然后前赴后继闯过来,这样一直不停下来。除非人死了,否则一切都要转动,快乐忧伤还是会不断的接踵而来。
“莫啸。我知道很多突如其来的事情超出你的想象。可是你真的想得太多了,你不可能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和你的那群兄弟。还有你的妈妈是真的很爱你,她简直是把你当作最珍贵的东西,她觉得你配的起这个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是啊,我想她对我的爱,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吧!”莫啸说过不知道父母对子女的疼爱是怎样的。或者也就是像他所遭遇的那些,只不过因为是亲生没有什么安慰的借口,所以就少了抱怨吧!
莫啸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相信她不是把我当个工具,她说她只是希望我能够继承莫家的家业,然后一直平安无事的经营下去。平稳的过一辈子。这样即使他们老了也不用担心我会饿死。”
“她的却是个好妈妈。”但是也只是个好妈妈,芳离这样想着。她不能把田惠芯来找过她的事说出来,莫啸在这个家里已经觉得左右为难。如果在和田惠芯闹得不愉快,该如何是好呢?
芳离总是替别人悲悯,有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天就没有了父母的庇护。但是在一切没有降临以前,一切阴云都会很快消散,因为眼前任何一处明亮的颜色都可能瞬间吸引芳离的注意。她还是一个孩子,高兴的时候可以蹦蹦跳跳。不高兴也就是嘟嘟嘴,大不了梨花带雨的哭一阵。
可以发泄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痛,真正的痛永远像是梗在厚重的刺,叫不出苦,只有哽咽。
晃晃荡荡的在马路边上走着,每一辆车驶过,芳离都极目的望一眼,直到它淹没在城市繁华的摧残光芒之中,芳离才收起落寞的眼神。那眼神没有伤只有感。
芳离喜欢莫啸这样的男孩子,即使有值得炫耀的车,也愿意陪一个女孩在街上闲逛着,从吵闹的川流不息逛到夜深人静,从薄薄的日落走到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晚。芳离总是喜欢静静的走着,让莫啸一只手牵着她,然后她就摇晃着走在马路边上。当有一辆车靠近时,莫啸就一把把芳离拉下来,抱在怀里保护着。
莫啸不会摆什么富家公子的架子,吃饭也不是要有什么最低消费,低了就觉得有损身份。以前芳离夸莫啸的时候,莫啸总是说,我无所谓,你喜欢就好。而现在莫啸会自嘲着说,为什么我不摆架子,因为我原本就没有架子可摆。
有身份的人即使吃着路边摊也可以称之为追求或者与众不同,莫啸可以陪芳离去吃那种没地方刷卡的地摊小吃,便宜的让他都掏不出零钱。第一次去吃的时候,莫啸不知道价钱还甩出的大把的钞票,引得别人纷纷侧目,苦大仇深愤愤不平恨不得要用憎恨的眼光杀死他。莫啸也可以陪芳离去吃昂贵的连个果盘都要别人半个月薪水的西餐厅。反正莫啸以往从不关系东西的价钱,他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卡上少了多少钱,反正不管他要买什么,那张卡都永远畅通无阻。
可其实那张卡只是一张莫道远的儿子专有的,没有它他终是一无所有。
“啊,流星!”芳离突然兴奋地尖叫着,打断了莫啸正在开始转凉的心。
“我上次为了看流星雨啊!就开着窗户趴在窗台上等啊等,可是后来就睡着了。流星雨没看到,鼻涕倒是留了一个星期。”芳离埋怨着那些从来都不准的像天气预报一样的预测,想起自己因此所受的苦至今记忆犹新。
“哈哈,谁叫你那么笨啊,预测上不是说只有25.5的几率会出现么?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