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被我们嫌弃的时光,总是在以后被想起的日子里变得那么珍贵。
曾经,我们想快快长大了,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可是到了人生的一个阶段,我们却又愿意倾其所有去寻回那些失落在街角的回忆。人生总是在寻觅,可是一半时间用来寻觅前方的东西,一半的时间用来寻找失去的东西。
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重拾起那些青春的点滴。我们总是茫然四顾,哪面都不肯割舍,最后迫不得已,还是要站在昨天的520始以后的生活。
—— —— 梦溪
穿过汹涌的人潮,蛋清除了看到一个女孩子有些疲累的表情,还看到一个和当初他初识梦溪时候一样大小的男孩子。那个小男孩有些茫然的站在马路的对面,好像是一颗明亮的星星对突如其来的黑夜一样的茫然失措。
蛋清小心的穿过车流,来到他的身边。他看着这个小男孩就好像看到了这样大小的自己,那个时候与他很遥远了。可是过去即使再也回不去,它也是不可抹去的记忆。
“叔叔,你有事么?”小男孩看着蛋清,眼里没有一丝忧虑,那样明亮的眼睛真的就是一汪没有被污染过的山泉。孩子的心灵,幼稚也好,傻气也好,都是因为有一种没被打扰过的单纯。
蛋清宠溺的摸着那个小孩子的头发,“小朋友,你这样不乖哦!你妈妈没有告诉你遇见像我这么帅的要叫哥哥么?”
“没有啊!哥哥!”孩子高兴地笑着,还是改口叫了他哥哥。
蛋清有些高兴地不知所以,之后蹲下来到和那个孩子一样的高度,他看了一眼那边的梦溪,她的头发在风中都有些许凌乱,她用手遮在白皙的额头上面。午后的眼光的却很是刺眼。蓦的,蛋清也觉得在这么刺眼的光芒下,他都有些模糊了眼里的东西。
“真乖!小朋友,你看到站在那边的姐姐了么?”蛋清把细长的手指指向梦溪,然后凑近了小男孩的脸颊。“你去告诉她,晚上在教堂会下玫瑰花雨哦!”
“哥哥,你骗人,玫瑰花不是长在天上的。爸爸送妈妈的玫瑰花是长在叶子上的,怎么会变成天上的雨呢?”小男孩追究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在大人的世界里永远都没有那种毫无杂质的天真。小男孩继续不理解的看着蛋清。或许在一个七八岁的世界里,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为的一切就是真理,没有人可以打破。
“你就去告诉那个姐姐。然后哥哥把这整个袋子的棒棒糖都送给你好不好?”蛋清拿出一大袋子的棒棒糖在男孩的面前晃了晃,男孩立刻就笑了起来,那么明媚的的相识雨后的阳光一样。
男孩心动的歌盯着那袋棒棒糖,然后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不过妈妈说骗人是不对的。”
蛋清做了个大鬼脸。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好长。“那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哈哈,你不像坏人,坏人都是长成那个样子的。”那个小男孩子把手挥舞的很夸张,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有那种通过反光也能看到的那种清澈的笑容。“而且坏人出现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奥特曼了。”男孩子继续清爽的笑着。比山上的泉水听起来都要悦耳。
当他和梦溪还这么小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玫瑰花这种东西呢?因为他的妈妈早就不在了,而梦溪的父母本就是凑合成的一对夫妻。门当户对理所应当的结了婚。所以所谓的结婚远没有什么爱情可言,只是逆来顺受的过着日子。
梦溪第一次知道玫瑰花也是在读候,她记得她读过的每一本书里面的男女主角,有的还可以清晰地说出他们之间动人的对白,或者是拿着玫瑰花的表白。那一刻他砰然心动。觉得自己也会有一份爱情,像的那些动人的像诗一样的语句写的那样。如梦如幻。于是她每每在夜晚里畅想,把那份来源于不真实世界里的感动生硬的拽进自己稚嫩的睡梦中。
蛋清知道自己的公主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但是他还是愿意按照她的意愿去给梦溪幸福。因为这一辈子,他都将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如果她不能给梦溪一个这样的梦,梦溪的梦就真的碎了。
晚上八点钟,教堂的钟声响了。 一声一声沉重的声音就好像是夹带着来自远方的某种呼唤,蛋清站在教堂的里面,梦溪在门外,两个人字啊听到钟声的时候都是屏气凝神,像是对待一份心事一样那么小心翼翼和庄重。
钟声的最后一下,带着久久不息的回声,随后随着外面一个长条的灯光照近黑暗的教堂,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地面上的照进来的灯光真的好像是一条银河一样,而蛋清在这边,梦溪在那边。
之后蛋清示意梦溪把门关上,梦溪一点点的合上那扇门,最后的光一点点变成一个小点然后消失掉了,隔着黑暗梦溪和蛋清只能彼此根据呼吸辨别到对方的位置,还有衣服上金属纽扣隐约反射出的微弱的光。
一阵浓重的玫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空气中还有一种潮湿的雨的气息。梦溪惊异的站在原地,直到一道粉红色的光投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了满天的玫瑰花瓣,伴随着温和的雨点打在她的肩上。这一刻梦溪伸出双手去接住那些从天而降的玫瑰花,她把它们攥在手心里,就好像即使这是个梦也盈盈可握住一样。
“这是来自天堂的梦么?”梦溪小声的呼唤着,她好像是站在舞台上万众瞩目的公主一样,此刻她的头发已经被带着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