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声音。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女同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刚来就这么张扬。
听启明哥说,也是被人介绍来的,她的后台是机关里面比较大的官员。一听到后台两个字,梦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她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有后台就了不起的女孩子,虽然她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因为他也是直接被安排进来的,可是她不张扬,不像他们每天想着跟着谁更有前途。
想到这里,梦溪难免气不过,什么时候工作的地方也变成了拼爹拼妈的战场了,大家只是不想奋斗才靠父母找个安稳的工作,那么就安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每天无所事事还要厚颜无耻的攀比是在是太可耻了。
还没见到人,梦溪就已经对这个新来的女同事很不满了。
过了一会,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了。梦溪觉得有些困倦,于是拿起杯子想要去接一杯咖啡。每天都是重复着一样的日子,难怪梦溪在一大清早的时候就觉得无精打采的。
不过真的是巧,那个新来的女人也在那里。倒不是梦溪眼尖,只是放眼望去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不是她还能是谁?
“你好!”那个女人装作很客气的打着招呼,其实却用屁股对着梦溪。
“你好,新来的?”梦溪很客气的回了一句,问了一句最无关痛痒的话。
“嗯,我的表姨和表姨夫分别是不同机关里面的大官的,不过是说了一声我就来了。”那个女人自以为很神气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像发笑。
梦溪差点就因此笑喷出来,果真没猜错,这货一定是乡下来的,虽然外面穿的衣服人模狗样的。可是看得出来是现准备的,因为从脖子处还能隐约看到夹在里面没有剪掉的牌子,里面穿的衣服明显很旧,衬衫的领子都有些许发黄。
那个女人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牛气冲天的样子简直夸张到可以去出演本山大叔的小品。梦溪倒是强忍着没有哈哈大笑出来,但是那个女人也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轻蔑。
但是她似乎不是很生气,她紧接着说道,“只不过家今天出了事,要不然会亲自过来交代好我的事情的。”
“什么事啊?”梦溪虽然不感兴趣,可是又不能把她晾在一边。第一天就结怨总是不好的,所以还是极不情愿的把对话接了下去。
“我表姨家的儿子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吧!不过不是亲生的。是养的一个孤儿。”那个女人一摊手,似乎觉得是件大不了的事情,倒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很晦气的样子。
听到孤儿,梦溪一下子想到了西崽,但是她转念一想怎么会呢?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她继续问了下去,“你表姨家的那个养子今年多大啊,因为生病去世的么?”
“今年大概刚刚二十一二吧!我都没见过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必他平时都不回家。”那个女人耸了一下肩,那样不屑的表情很让梦溪憎恶。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梦溪继续追问着。
“徐西。还是徐东,或许中间有个什么字被我忘掉了。”
梦溪当时就想到可能是西崽,所以问了她表姨家里的其他情况。越听越觉得和西崽的家里的情况那么相符,最后听到还有一个弟弟在留学,梦溪手里的水杯都拿不住了。
梦溪的脸色变得很白,她丢掉手里更刚接了热水的杯子,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往外跑。摔在地上热水正好溅到那个女人的脚上。她龇牙咧嘴的破口大骂吸引过来了很多同事的目光,可是梦溪已经走远了。
梦溪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可是正好是一些人上班的时间,梦溪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到车,后来她硬是拦在一个出租车的前面才和别人拼了一辆车赶去了蛋清的公司。梦溪太着急了,事先也没有记得先给蛋清打个电话。
当时岳建一正在公司里开会,蛋清就坐在一边,梦溪直接冲进去把蛋清拽了出来。
蛋清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天昏地暗不说,一时间脑袋里面都变成了真空状态。
过了一会,蛋清勉强的笑着,“不可能,我昨天还有和他通电话,我现在打给他。”蛋清故意装作很镇定,他打心里不愿意相信会有悲剧。
一遍一遍的打不通,梦溪站在对面都听得到忙音。蛋清把手机从耳朵上缓缓的拿了下来,他无意识的摇着头,眼神几乎呆滞。这个时候岳建一走了出来,刚才梦溪突然拉着蛋清跑出来他担心是出什么事。
蛋清,背过身去准备好表情,“爸,没事,我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们要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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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清应该还不知道,西崽去之前还有给他打电话,但是西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风轻云淡的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西崽说最近的天气真的是很热,想要去海边住几天。蛋清说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海边,好好放松一下,还问西崽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参观一下公司。”安俊黎的气息听起来那么微弱,声音都好像在喉咙里就被阻隔了一样。
“蛋清是个好哥哥,西崽也是个好弟弟,只是一切都变了。”达子苦涩的说道,有一丝发不出声音扯动喉咙的颤抖,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我们要告诉他么?”安俊黎点燃一支烟,那是他口袋里面的最后一支烟。
“怎么也瞒不了的,只是我觉得西崽真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