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早就到了,可是蛋清因为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迟迟没有离开公司。终于处理完昨天的烂摊子之后,蛋清敲开了爸爸办公室的门,打算和爸爸一起回家吃饭,可是岳建一还在为新的项目发愁。
岳建一说还要在公司里加班,晚些才能回去。岳建一让蛋清先回去,自己则继续留在这里工作。蛋清劝不动父亲,就一个人来到了停车场。
因为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所以停车场里面安静的很。蛋清打开车门,坐到里面的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他伏在方向盘上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驶出停车场。
过了一会,蛋清已经开车绕到了公司门前,他看到云彩疲惫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愁容,看上去就像是个小怨妇。
“喂, 你怎么也才下班?”蛋清停下车,朝着迎面走来的云彩招手。
云彩看到蛋清脸上明显有了欢快的色彩,可是转而就换上了一副抱怨的表情,“我在加班工作啊,我那个顶头上司给我安排了很多的事干,我没做完哪里敢走啊!而且我第一次工作,我可不想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打了水漂,那不是白辛苦了。”云彩说的楚楚可怜,还不时揉捏自己的肩膀叫苦连天。
蛋清刚要说云彩装可怜,可是要伸出去指责云彩的手却突然撑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在刚才蛋清的头疼的很剧烈,蛋清觉得动也动不了。只能再一次伏在方向盘上疼痛难忍。
“你这是怎么了?”云彩看蛋清的情况不对,急忙的问道。
蛋清没有回话,只是难受的待在车里。蛋清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西崽出事以来。他总是一阵阵的头痛。头痛毕竟是个常见的毛病,所以蛋清一度以为自己只是悲伤过度,或者工作太累了。平常头痛的时候也就休息一下就会好很多,也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云彩立刻走过去,看到蛋清难受的待在车里,她突然忘了刚才的腰酸腿痛。“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蛋清听到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又讨厌出入在医院。于是摆手拒绝说,“没事,我经常有些头痛。一会就好了。”蛋清说话都变得虚弱。可是却坚持不去医院。
云彩看蛋清除了摆手一动不动。觉得有必要送蛋清去医院。“不检查怎么行,跟我走。”云彩说做就做,她自己不会开车。于是她打开车门艰难的把蛋清扶出来,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送蛋清去医院。
这一次的头痛并没有像蛋清想的那样一会就好了,反而更加的剧烈。剧烈的疼痛让蛋清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他不停地把头往车的前坐上撞。云彩看到眼前的状况赶紧阻止蛋清,她不断安抚蛋清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云彩让蛋清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让蛋清因为疼痛而东撞西撞。蛋清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云彩拿出纸巾帮蛋清擦拭着。“师傅,麻烦你快一些。”云彩焦急的喊道。
这一路上云彩不知道多少次催促,可是好像越想到达的地方越是遥远。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四个轱辘的车竟然跑的这么慢。
如果不是当着云彩的面,或许蛋清早就痛苦的嚎叫了,可是毕竟有一个女孩子在场,蛋清也无法大喊大叫的,那样是在有失男子汉的形象。
终于来到了医院,这家医院是蛋清家出资的,所以马上给蛋清安排了检查。云彩坐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本来想要回家好好睡一觉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经过刚才的折腾云彩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劳累,只是有些担心蛋清的情况。刚才看到蛋清痛成那个样子,云彩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负责给蛋清检查的大夫,是蛋清一直很熟悉的张大夫,之前他检查出来肿瘤也是这个医生做的检查,今天这次来医院就好像是几年前的事情重演了一样。
经过治疗,蛋清的头痛症状已经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是蛋清已经能勉强着支撑起身体。
“大夫,我这是怎么了,总是莫名的头痛。”蛋清虚弱的问道。
“临风啊,你是一个人来的?”张大夫一边在检查报告上签字,一边问蛋清。
“不,是我朋友送我来的。”蛋清回答道。
“哦,你说门口的那个女孩子啊,怎么没见到岳董事长?” “我爸爸在公司忙,我打算开车回家,然后遇上了一个朋友,她就把我送来了。”
“哦,这样啊!”张大夫似乎有些遮掩,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蛋清说出实情,这件事情真的好像重演一样,当初他像一个侩子手说蛋清得了肿瘤,可是经过了手术本来以为会好起来,可是现在他又要再一次说出蛋清的癌症么?这就像是宣布一个人的死期一样。
张大夫一直在疑虑,蛋清看见张大夫一直不说话,心里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一个经历过死亡考验的人,当蛋清再一次看到医院白色的床单他就可以想象到原本等待死亡时的恐惧。
“张大夫,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你不说话我心里更没底了。”蛋清有些玩笑的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能够有了一丝恐慌,这算是他得了肿瘤之后的后遗症吧!
“临风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你爸出资成立了这家医院我就在这里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一辈子,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张大夫说到这里,眼里甚至溢出了泪水,声音也变得低沉。“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肿瘤细胞扩散了,也就是熟称的癌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