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芳离没有因此就放弃,她一直拦在路边,诚恳的去求助任何一个人,有的人说自己不合适,有的人不愿意,但是芳离一直不放弃的逢人就询问。莫啸和达子也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在路人中寻找愿意为安俊黎输血的人。
“我求求你救救他好么?你要多少钱还是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救救他。”芳离拖着一个中年男子,哭着说道。男子本来说赶时间,可是碍于芳离的苦苦哀求还是答应了。
芳离立刻高兴地拉着那个男子走进医院,那种苦的狼狈却带着笑容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格外的辛酸。莫啸和达子也终于放下心来,希望安俊黎可以平安无事。
输血的问题时暂时解决了,可是手术室里的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人都等的心急如焚。莫啸和达子每每拿起烟放到嘴边,想起医院不能吸烟的规定又放回口袋里,这种漫长的生死不明的等待就像失眠的黑夜一样,不停地胡思乱想,受尽煎熬,甚至想要砸掉自己及无法安静下来的大脑。
对于达子和莫啸,他们已经失去了西崽,失去了苏乞儿,甚至也失去了那个漂泊在外的孟维。他们这几个人彼此在不幸的遭遇中互相支持,他们不同病却相怜,他们都被这个世界玩弄的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而芳离,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因她而被连累,如果不是他要来找安俊黎,安俊黎或许度不会踏出小区,更不会走在那条凶险的马路上,就不会这么躺在急救室里。她抱头痛哭,不断地敲打自己的头,她的心里突然像是一条马路,突然不断回放那些可怕的撞击声。
门响了,一个医生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莫啸马上跑上前抓住了医生。“大夫,怎么样?”
大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叹息着摇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情况也不乐观。”
“这是什么意思?钱不是问题,一定要保证他健健康康的出院。”莫啸急迫的问道。
医生看了一眼莫啸,继续说道,“不是钱的问题,是他受的伤很重,失血过多。已经对脑组织造成了一定的损害。而且脑部有淤血形成的血块。压迫到脑神经。我担心他可能会丧失一部分活动能力。”医生尽量把话说得柔和一些,以免这些亲属会接受不了。
“丧失一部分活动能力?”达子激动地反问道。
芳离的眼里含满了泪水,此刻正呆呆的站在后面。她不肯多插一句话,只想让大夫先把结果说完。此刻他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如果安俊黎有三长两短,她的整个世界都会急剧的衰落,就像一颗流星消失在无边的黑洞里一样,心恐怕从此就失去了光芒。。
“就是最坏的打算他可能会面临全身瘫痪,或者是植物人。”大夫最补充道。
“什么?”达子和莫啸同时惊叫道,达子的觉得身体里突然失去了一股力气,身体有些后倾,头脑里就像遭遇了一阵风暴。
莫啸站稳后,继续拉着要走掉的医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么,可以手术么?或者复建的疗程,或者国外有更好的医疗技术么?”莫啸把能够想到的方式都问了一遍。因为他实在不敢想念,如果安俊黎成为了一个废人,他该如何活下去。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每天都有很多被送进来的病人,有的生有的死,有的不死不活,他们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和急迫的家属。“现在只能等他醒了再进一步观察一下情况,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如果有更好的治疗方式,我们会尽力的。一个小时的观察后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达子抱着头瘫坐在椅子上,早上安俊黎还好好的,还是走到他面前喝掉了牛奶。现在他就躺在了医院里,经过了四个小时的抢救,而且刚才还被医生宣判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至亲的人只要分开一会,就可能面临各种想象不到的悲剧。
“芳离,你能不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个碰到一起总是不会有好事。”达子不友善的看向芳离,如果说上次她撞了安俊黎的母亲只是因为安俊黎的母亲神志不清的话,可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说起来西崽的事情也总觉得喝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达子正在因为安俊黎的事情迁怒芳离,他怪芳离扰乱了他们的生活,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
芳离哽咽着,使劲的抽泣了一下,嗓子瘀血沙哑,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我不知道,突然有辆车就冲着他撞了过去,我本来想上去推开他的,可是他让我滚开。”芳离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加痛苦失声。
莫啸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可是他还是把芳离从地上扶起来按到了最近的椅子上。他试图安慰着芳离说,“他只是不想你出事。”
芳离抬起充满泪水的眼,声音比以前高出好多,“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习惯了让我滚远点。”
达子和莫啸都开始默不作声,没有人去追问。或许因为芳离的出现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所以达子和莫啸都没有追问事情进一步的前因后果。没错,他们连哥哥在一起一定会争吵,而且有那么深的仇恨在,安俊黎看到芳离是一定会疯掉的,即使不被芳离逼疯,也会被自己心里太多的仇恨所逼疯。
当安俊黎贝转移到了普通的病房之后,芳离和达子进去看他,莫啸去交了所有的费用。警察又来询问关于肇事司机的线索,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可能是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