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离和梦溪都赶过来扶苏夏,但是苏夏就像是整个融化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支撑身体,手臂也是冰冰凉的。
看到魏明远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还是拉着岳月的手向前走。苏夏的心第一次打了个冷战,瑟瑟发抖着,苏夏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把头靠近胸口去取暖。
苏夏是一个可以对抗所有伤害的人,可是这一刻她也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需要一点怜悯,可以让心得到温暖。
魏明远的背影僵在那里,岳月拉着他的手渐渐用力地向前拉扯着魏明远,可是魏明远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岳月还是倔强的使劲握紧魏明远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魏明远。可是魏明远甩开了岳月的手,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苏夏从地上拉起来。可是还没等苏夏站稳,魏明远就转身回去拉起岳月的手走掉,岳月都快跟不上魏明远的脚步,可是还是不甘心的回头看着苏夏,那意思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爸爸。”岳月和苏夏的眼神交锋之后,蓦然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爸爸正站在自己面前,想躲都没有机会了。
魏明远也是吃了一惊,然后放开了岳月的手,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叔叔。
岳天麟此刻的表情很严肃,腰背挺得笔直和刚才阳奉阴违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是谁啊?”岳天麟眼光都不曾在魏明远的身上停留一秒。
“爸爸,这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刚才我们正好有点事情很着急。”岳月看起来神情很紧张,眼神躲闪着身体有点下意识的把魏明远挡在身后。
“只是朋友就好,我们回家再说。”岳天麟的话语直接越过魏明远,眼中没有一点瞧得起的意思。可能在岳天麟眼里魏明远就是一个穷酸的臭小子,即使有点背景和莫氏集团相比也是不值一提。
魏明远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些。梦溪拽着芳离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也觉得不知道哪里莫名其妙。
“岳月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芳离问。
“是啊,而且她爸爸好像也怪怪的,一点也不关心魏明远的家境背景什么的。他们有钱人家不是最在乎门当户对了么?”梦溪一脸不解,脸都快揪成了一个包子。
“啊?苏夏呢?”梦溪突然尖叫了一声,魏明远一回头没看到苏夏,只看到了在墙角偷偷摸摸的梦溪和芳离。
芳离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手一直戳梦溪的手臂,“都怪你啦,什么时候都大惊小怪的,做坏事都干不好,还能干什么。”
“我不是担心苏夏么?”梦溪嘟着嘴,委屈的扯着自己的衣襟。她知道芳离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脸上就笑开了花。
莫啸家里,莫啸、安俊黎和西崽正在房间里玩游戏,西崽说口渴莫啸就起身去给他拿。走过爸爸的书房的时候,他突然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不知不觉靠近门上去听个清楚。
这一听莫啸才知道他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爸爸了,莫啸不禁感概自己究竟是生活在了一个怎样的家庭?莫啸第一次对爸爸妈妈这么失望,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想到利用?
钱是一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没钱的人为了钱去死,有钱的人也可以为了钱疯狂,丧失人性。
梦溪和芳离还是没有找到苏夏,芳离着急的打电话给莫啸,梦溪也是很着急的打电话给杜若和蛋清。
芳离和梦溪又四处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苏夏的影子,电话还是打不通。
芳离疲惫的坐在地上“苏夏,你到底在哪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
芳离又一次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拨号键。
“喂,苏夏不见了,我们四处都找不到她。”苏夏说话的时候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她哭着恳求他的帮忙。
“你们别太着急了,再找找看。我就不去了,她不是讨厌我么!”魏明远的声音很低沉很冷静
“你知道苏夏只是逞强,其实...”
“给我,”梦溪过来抢过电话,“魏明远你是不是人啊,你要是还有一点喜欢苏夏你就出来,苏夏只是...喂喂...”
“魏明远你个缩头乌龟,负心汉,贱男人...”梦溪对着嘈杂的街道喊着,无数的反抗都湮没在呛鼻的尾气中。
时间又过去了二个小时,莫啸和西崽那里没什么消息,安俊黎和杜若那里也没有消息。
啊,蛋清的电话,一定是有消息了。梦溪高兴地接起电话,手心都有些发抖。
“喂,真的么,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去。”
梦溪挂了电话,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有了苏夏的消息每个人的心里的石头都放下了,当务之急就是飞到苏夏身边。
“苏夏,你这是干什么呀,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梦溪的嗓门提的好大,即使在嘈杂的酒吧里也是那么有穿透力。
“蛋清你是怎么找到苏夏的啊?”
“就是碰到了吧!”蛋清说。
芳离也没有追问,过去抢下苏夏手里的酒瓶。“苏夏你这是干什么呀?”
“梦溪、芳离。”苏夏笑着牵起她们手。“你们知道么?我只想一个人一辈子,孤独终老就好。真的孤独一辈子,就不会觉得那是孤独。”
“苏夏你喝多了,芳离你不应该孤独终老,我不允许你孤独终老。”芳离哭着抱紧苏夏。
“苏夏,其实我们一直都懂你,你不必这么为难自己的。很多事我们都可以和你分担。”
“是啊,苏夏我们都在默默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