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周上课日的摧残,这个周末就显得那么迫不及待。梦溪没有了蛋清的陪伴,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索性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屯起来。芳离也没有主意该去干点什么,不如把事情推给莫啸,自己也乐得清闲。
这个时候芳离突然感概这个城市太小了,已经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她们一跳三尺的激发起强烈的yù_wàng了。
幕晓还是要去找工作的,虽说她心里一百六十五个不愿意,可是她不肯这样狼狈的逃回家去哭诉,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继续闯荡下去,直到她有脸面回家为止。
那么要活下去就要有钱,这些日子她把唯一剩下的钱花的精光,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于幕晓来说,明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逍遥快活,哪怕明天山穷水尽,她也不会把今天的时间拨过去担忧一秒。
幕晓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一定要花光最后一毛钱才肯出去抛头露面。
她把这种品质美名其曰破釜沉舟。
至于苏夏,她对周末是最没什么计划的,她永远说变化总比计划快,才不会把脑筋放在对抗这世间无穷无尽的变化上。
可是这一次,她在心底是有了想法的,她有一个要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可以给她勇气的地方。
竹园。
相传那里的竹子可以见证爱情,保佑真爱地久天长。渴望爱情和想要守候爱情的人都会把名字刻在竹子上,然后随着竹子的生长节节拔高,直至天荒地老。
星期六的一大早苏夏就坐在颠簸的车上,今天早上下了雨山路上难免有些预料之中的泥泞。苏夏的胸前抱着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就像她的心情和表情一样阴郁,还有这天气他们就像是一个色系的**只在乌云背后放晴。
苏夏静静地看着窗外,心情高兴不起来,但是也没有悲伤。似乎二十年来,没有哪一刻比今天更平静,她只是去找一个答案。找一个让她相信爱情的答案,也或许只是一个让她勇往直前的理由。
此刻苏夏在路上,安俊黎也早早的走出了家门。但是莫啸还在睡梦中,就被安俊黎的电话吵醒。虽说安俊黎和莫啸是兄弟情深但是打扰了睡觉也是要不共戴天的。
“你要干嘛,你这么早叫我想谋杀我啊!我昨天睡的那么晚会过劳死的。”莫啸闭着眼睛摸起电话,也不知道是谁就先发起牢骚。
安俊黎先在一旁偷笑了会,然后故意提高了嗓门。“过劳死算什么,一会岳月堵在你家门口,我看你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要血液喷张了,搞不好夫妻反目,血流成河。”
“什么?”莫啸听到岳月的名字一下就坐了起来,血液迅速冲进大脑莫啸顿时就清醒了。“你说岳月要来。我还要去早芳离呢,怎么办啊?”
“我看到岳月一大早开车朝你家的方向去了,你快想办法出来,要不你就出不来了。”安俊黎好心的提醒道。
苏夏到了竹园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突然间不敢下车。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包,一狠心把钱丢给司机洒脱的下了车。
有的时候我们久久的期待一个结果,却在即将揭露答案的那一刻畏惧起来。很多时候大风大浪的我们都见过,却对自己的心底的答案遮遮掩掩不敢承认。
雨中的空气特别新鲜,薄薄的雨打在脸上就像是整齐一样蒸发了满脸的疲惫,潮湿的空气中放佛都带着一股竹子的清新。
苏夏一个人站在路口,带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上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骷髅占了整个帽子三分之一的面积。神奇的是,骷髅的绿色眼睛还是夜光的,如果此刻是黑夜,就像幽灵的光一样让人背脊发凉。
但是苏夏喜欢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把别人害怕的东西大摇大摆的摆在面前,是她最乐此不疲的张扬。而且所谓关于死亡的标志,即使可怕它也就是个成不了真的纸老虎,而爱情披着最美好的面纱,揭开后却让她开始怀疑一切最美好的事物。
苏夏没有立刻去竹园而是先去吃了那家小店里的早餐,果然和上次的是一个味道。苏夏心怀感激的吃完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早餐,跋山涉水的去吃一份早餐是一种追求,那么长途奔波的只为去给别人买一份早餐就是在乎。
竹园里面真的都是亭亭玉立的竹子,苏夏站在路口才知道自己要的答案不止要长途跋涉还要海底捞针。
“我们来打个赌把!”很磁性的声音穿透竹林显得那么清脆,苏夏回过头来,一脸震惊。
“安俊黎,你来这干嘛?”
安俊黎似乎没想要回答苏夏的问题,他还是继续说着自己一开始要说的话。“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一会在这里你找到了魏明远和你的名字,就请为你的爱情放手一搏吧。”
安俊黎用力握紧一根竹子,背对着苏夏磨砂着竹子上已经斑驳的痕迹。苏夏两只手臂抱在一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安俊黎的这个赌正是她心底一直在衡量的问题。
苏夏也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可以简简单单的问题,自己在心里犹豫了太久,怀疑了太久,就渐渐开始害怕。心里的秤也因此再也平衡不了,不是这边多了一两,就是那边多了一斤,苏夏每天都在两边取舍,不能痛下决心。
“如果找不到呢?”苏夏低头看着自己沾上了泥巴的鞋子,其实一开始觉得死也要做的事情,一遍遍狠下心来,万事俱备的时候却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勇敢面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