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着实不信自己这女儿能谋划出这么缜密的事情,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问道:“那你可派人告诉你父亲了?”
叶清雅点了点头,叶孤城那边得了消息,带了几个侍卫便去了西市街,白日里繁华热闹的西市街晚间却安静的出奇,只有不远处的红粉楼亮着暧昧魅惑的灯盏,隐隐有歌女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叶孤城带人直直闯入一间民房,侍卫粗暴的从床上捞起来一个正在熟睡的男子,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随手拿了一块破布塞在嘴里,防止他叫喊,惊扰四邻。
叶孤城四处环顾了一下这房间,发现这屋子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这里面确是大有不同,只那桌上摆放的茶具就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青花瓷,他一挥手,让人将这屋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果然在床下找到了一个一尺多高的箱子,箱子上上了好几道锁,可见重视。
那小贩最开始还不挣扎,他得了叶清雅不少的好处,只以为是叶清雅让自己办的事要来了,便老老实实的陪着演戏。
但见人开始四处翻找的时候,他有些坐不住了,奈何嘴里被塞了东西,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急的头上冷汗直冒。
叶孤城让人把箱子撬开,只见里面果然有许多女子的首饰还有一些银票,叶孤城不作他想,让人将那箱子和人一起压上了马车离开了西市街。
待到叶府的马车走远了,隐在暗处才出来几人,看穿着正是轩辕昭派来保护叶长歌的暗卫。
为首的人道:“你们继续守着这里,我先回去回禀殿下。”
说罢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叶府中,不为得了消息,便朝着轩辕昭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了。
又得了空去知会了玉墨,防止她跟着忧心,轩辕昭看着不为那殷切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想起此事叶长歌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便又沉了下来。
南宫羽和叶清雅很轻易的就在落雪轩内找到了秋雨,秋雨见叶长歌许久没有回落雪轩,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南宫羽身边的嬷嬷一把将她牵制住,压的跪倒在地。
秋雨疼的满面冷汗问道:“夫人,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叶清雅上前一步,瞪了那婆子一眼,那婆子松了松手,秋雨忙将被扭痛的手臂收了回来,叶清雅道:“秋雨,现下可是你要报恩的时候了,你只需将我告诉你的话一一说了,这事便成了。”
说罢她俯首在秋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秋雨面色大变,嗫嚅道:“三小姐是想栽赃长歌小姐……”
叶清雅秀眉一蹙,脸上涌起几分戾气,她冷哼一声道:“秋雨,你可想明白了,若今日这事成不了,我就去陛下面前说你勾结外男陷害主子,你说你很有命在吗?现下两条路给你选,一条你做我的狗,将叶长歌咬死,我保你周全,另一条嘛……”
秋雨心中大骇,她还是有些不信叶长歌那么的聪慧的人会坐以待毙,况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叶清雅的所作所为。
她心中念头千回百转,但若是自己不答应叶清雅,怕是自己立时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她颤颤的道:“奴婢……奴婢愿意做小姐的狗……”
叶清雅十分的得意,但南宫羽在一旁看着,她看清了秋雨眼底的纠结和犹豫,她忽然摆手道:“慢着……”
叶清雅不解的看向了南宫羽,南宫羽略一思忖,问向一旁的婆子道:“她家中可有什么人?”
那婆子想了想,如实道:“她有个病歪歪的老娘,就在城西的一处破院子里。”
秋雨大惊失色,她膝行几步上前抱着南宫羽的腿哭道:“夫人,夫人奴婢一定好好说,不会把事情办砸的,求夫人开恩,饶了我娘。”
南宫羽眉宇间有几分狠厉,她紧盯着秋雨,那种威压可不是叶清雅这样的小姑娘能比的:“你娘的命可在你自己的手里,你可要小心了。”
说完又直起身,轻描淡写的对几个婆子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既然秋雨娘病着,你们去替我跑一趟,也尽尽心。”
那几个婆子狞笑着,领命去了,秋雨整个身子都软了,心里慌乱一片,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南宫羽母女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不见叶长歌也不见玉墨,只见两个尊贵模样的男子端坐在上首,虽然她不认识,但是天离双腿有疾的人只有一个,而天下能穿明黄色的除了皇帝再无他人。
她几乎吓得半趴在地上行礼,轩辕朗向来温和,往日对宫女内侍也不苛刻,到是没想到自己能把眼前一个小婢女吓得如此。
他道:“朕也不吃人,何必吓成这样,抬起头来回话。”
秋雨怯怯的抬起头,却始终不敢看上首的两人。
轩辕昭道:“你就是那个被小姐打骂的婢女?“
叶清雅已经教过秋雨如何说了,她本不想说,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体弱多病的娘,只能狠了狠心道:“是奴婢。”
轩辕昭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道:“那如何你看起来并无伤痕?”
秋雨心里一慌,忙看向叶清雅,叶清雅也没想到这一层,到是叶清宁叹了一口气道:“处罚人的法子多了,我听闻以前宫里有些嬷嬷处罚宫女专门会选不起眼的地方打,既不影响白日里侍奉主子,又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秋雨咽了咽口水,道:“就是这样。”
轩辕昭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叶清宁道:“清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