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将小狐狸的事情说出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横刀夺爱的恶人。
“哦。”叶长歌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感兴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继而转头继续去看华严。
关切的道:“那许老大概多久会醒?”
华严斟酌了片刻方道:“此番算是动了本源,怕是要睡上几日,不过叶小姐放心,事先我已经给公子服用了护心丸,无事的。”
叶长歌这才放了心,她亲眼看见许风还没有危险,也就放下心了,嘱咐了玲珑好好照看许风还,便退出了房间。
华严和轩辕昭见状,也不好再打扰啊,也一同出去了。
华严有些担心华知语,见她没跟着,怕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便提前告辞了。
叶长歌偷眼看了看轩辕昭,正巧轩辕昭看了过来,她忽然有些不自在,分明是自己方才说了那么狠的话,现在自己又偷看被发现,真是有些尴尬。
“那位公子,是……”没想到轩辕昭先开口。
叶长歌眼眸微转,忽然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干脆就断了轩辕昭的念想,或许日后自己还可以轻易脱身。
“他是我……”叶长歌话只说了一半,却没说下去,还自顾自的做了一个娇羞的表情,但她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就连跟在身后的玉墨都有些看不下去这做作的表演了。
叶长歌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这小女儿的动作在她做起来,别扭又不自然,又怕聪慧如轩辕昭看出破绽,连忙接口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奈何一向城府颇深的太子殿下,竟然没看出端倪,他今日许是受倒了太多的打击,竟然对叶长歌的反常没起疑心。
“派去北崎的人马上就回来了,想来没几天将军府就会派人接你回去。”轩辕昭似乎是不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一般。
叶长歌算着日子,李伯和轩辕昭的人是快回来了,将军府她也迟早是要回去的,但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不是这些。
她止住了脚步,忽然道:“我之前听说皇后胎像不稳,钦天监说有灾星相克,这件事你知道么?”
轩辕昭楞了一下,狐疑的看向叶长歌,她分明今日才醒,便问道:“谁同你说的这件事?”
叶长歌见轩辕昭起了疑心,便看向了一旁的玉墨,玉墨听见这话的时候,便反应过来,怕是小姐一直都是听的见众人说的话的,这件事除了那日自己和华知语说过之外,便再也没提过。
见叶长歌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玉墨便反应过来,回道:“是奴婢听华小姐说的,小姐醒来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便都说了。”
轩辕昭似乎打消了一些疑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父皇比较信得过钦天监,已经让钦天监寻找破解之法了。”
叶长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巧合,便蹙眉道:“这种局当破则破,若是让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得不偿失。”
轩辕昭也有此意,只不顾他才回京没几天,暂时还顾上许多。
“你不信鬼神么?”轩辕昭见叶长歌这么肯定这就是一个局,便有些好奇。
“或许吧。”叶长歌看向渺远的天际,折腾了一天,此时已时近黄昏,夕阳将天际染红了一片,似豆蔻少女涂在两颊的胭脂,欲说还休。
见她不再想说这件事,轩辕昭也就识趣的不再说话了,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了,摆在面前的局,未来的路,但是他们之间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就这样亦步亦趋的往西院走去,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细长,最终交叠在一起。
将叶长歌送回了住处,轩辕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轻车熟路的进去,而是十分客气的停在了门外,他临别前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道:“那孩子最近开始念书习武了,我见他聪慧好学,便请了师父来教。”
叶长歌想起,轩辕昭给那孩子起名叫温言,那个时候她还赞叹这名字起得还算是好听,此时见他只说人不说名字,便知道了他存了试探的意思,便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他跟在你身边总比跟在我身边好,对了,他没名字么?”
轩辕昭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将名字又说了一遍,叶长歌细细的念了几遍,才赞叹道:“果然是个好名字。”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轩辕昭有要事在身,便告辞离开了。
待轩辕昭离开后,叶长歌便马上送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卸下去,整个人便有点疲惫。
玉墨将她扶上床,动作轻缓。
“小姐,你为何对殿下忽然冷淡了许多?”玉墨看的清楚。
叶长歌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帐幔,没有没脑的说了一句:“注定没有结果,何必呢。”
玉墨不懂什么叫注定没有结果,但她知道叶长歌今日太累了,急需要休息,便也闭上了嘴,不再打扰她。
又过了两天,李伯便带了消息从北崎回来了。
他被轩辕昭的人直接送到了华严的府上,同时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凶险的事情,但见到叶长歌安然无恙,许老也跟着来了,便也放下了心思。
“此次去北崎,的确查到不少的东西,南宫羽的父亲是北崎亲王南宫黎,但他妻妾虽多,一直没有子嗣,在五十岁那年怕无人袭爵,便从宗祠过继了一个男孩,取名南宫亭,过继的两三年后,他身边的一个姬妾忽然有了身孕,又生下了南宫羽,虽然南宫羽并非是老王妃所出,但毕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