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驿馆的叶长歌,还不想回家,她死来想去,这几日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趁着今日去百花楼看看,这念头一起,便再消不下去了,她想了想,便转了一个方向,朝着百花楼的方向去了。
夜晚的京都城安静极了,但越靠近百花楼,喧嚣声越大,似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叶长歌只穿了一身夜行衣,不方便在街上行走,只得继续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好在人来人往的,也不容易被发现,叶长歌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摸到了百花楼的后门,但她发现,这百花楼附近竟然有护卫看守。
而且人还不少,若不是她轻功卓绝,怕是要被发现了。
她半倚在一处无人的廊柱旁,仔细观察着,她原以为这百花楼是什么有钱的人才来的地方,却不想到看见一些贩夫走卒,喝的醉醺醺的,似乎也是这里的常客。
“有意思。”叶长歌淡淡的道。
忽然前面喧哗了起来,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叶长歌身形一跃,便跃上了屋顶,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去了。
赶到了才发现是两个喝醉了的男子,因着一位陪客的姑娘吵起来了,叶长歌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无外乎是那姑娘今日本被人定下来了,但后来的那位又是那姑娘的常客,两人又都喝了酒,自然事情就闹大了。
如今在中间调停的人看似是客栈的老鸨,只见她一身娇艳的气胸长裙,外罩一件鹅黄色的薄纱,一笑起来脸上的脂粉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她娇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又换来了一排的姑娘立在身旁,想来是想让两个男子随便挑,息事宁人。
叶长歌只觉得长夜漫漫,无聊透了,她忽然心生一计,于是她从一旁的瓦檐上扣下来一小块的指甲大小的瓦片,倾注了内里,朝着背对着她的那名男子打了过去。
只见那男子脚下一软,径直朝前倒去,此时正在和老鸨说话的男子,余光只觉得有人扑了过来,下意识的扬起手给了来人一拳。
这一拳正中那男子的鼻梁,瞬间便鲜血如注,两方的家丁护卫一看自家公子受伤了,如何能忍,便扑上去扭打在一起。
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开了,老鸨见道才稳固下来的局面再一次成了一团乱麻,急的只跺脚。
叶长歌只听那老鸨,高声喊道:“去请穆先生来。”
马上有龟奴往百花楼的后院跑去,叶长歌悄然跟了上去,这百花楼虽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各个区域划分的还是很清楚的,而那龟奴去的正是给那些下九流的平民才会去的西苑。
哪里的姑娘们或是年纪大了,或是身体有疾,叶长歌就亲眼瞧见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拉着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姑娘,这里太多的人目光都是呆滞的,他们麻木的经历着这一切。
那龟奴进了西苑,整个人的气场便不一样了,在这里,无论是姑娘们还是那些花钱来买乐子的人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
那龟奴似乎也十分的享受这样的优待,训斥了几个姑娘之后,就快步朝着最西边去了,那边的一些屋子早就有些破败了,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
但叶长歌却发现了一些不同,她不敢贸然跟上去,因为她似乎察觉到了似乎有高手在附近,这么一个小院子里,竟然有武功高强的人守卫。
叶长歌既然知道了位置,便想着不打草惊蛇,于是快速的飞回了百花楼的前厅。
那边,战况依然十分的激烈,屋内许多的桌椅板凳都变成了木板,老鸨喊得嗓子都快哑了,鬓发也有些散乱,十分的滑稽。
叶长歌喃喃的道:“开的了这百花楼,却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看来她也只是一个摆在台前的傀儡罢了。”
前厅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去享**的享**,逃单的逃单。
老鸨几乎气了个半死,正在两方缠斗的最是火热的时候,方才那去找人的龟奴却回来了,但他没有带人来,只是覆在那老鸨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老鸨一惊,忙道:“什么?你说穆先生不来了?”
那龟奴苦着一张脸,一幅他也尽力了的样子。
那老鸨似乎十分的头疼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前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忽然她拿起了一旁一个青花蓝地的半人高的花瓶。犹豫了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两方的人被这一声吓得同时住了手,便见那老鸨看了看那龟奴,那龟奴给了她一个放心大单说的表情。
那老鸨心一横,索性今日是不能善了了,已然砸坏了这些东西,若是再闹下去,她怕是要亏得血本无归。
“两位公子,我这百花楼庙小,容不下两位菩萨,若是您二位还想继续斗法,也可以,我这便去报官,请府尹老爷来替我一笔一笔的记下来,日后,拿着单子去二位府上索赔。”她一口气说完,加上那已经有些哑了的嗓子,听起来特别像是一个劝架的鸭子。
叶长歌远远的看着,想着这是那位穆先生给出的主意么,若是这老鸨自己的主意,何必在事情不能收场的时候说?
果然那两人听见了那老鸨的话,面色十分的难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忽然朝着那老鸨发难道:“我说,我在你这百花楼花进去也有万两了吧,怎么现在砸你几个桌椅板凳,你还想上门要账?难道我赔不起你如何?”
说着竟然从怀里抽出一打银票,掷到那老鸨的面前。
“公子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这不也是一时情急,说话不过脑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