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
牛家的族老惊声叫道。
“凭什么？”
张玄抬手指了指面容淡然商城主，指了指满脸贪婪的邓家兄妹，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城防军与大批的江湖人士。
“你们告密，险些害了我，我就借势，回头灭了你们！”
“你们心里五华宗的弟子不可得罪，我得罪了五华宗是死路一条，却不知道五华宗内也是个人组成，也有远近亲疏，也有个体利益。”
“我不必急着亡命奔逃，也不必急着做丧家之犬，只要我愿意，舍得付出一些代价，你们牛家这个令我不快的家族，就该付出应有代价。”
他提着刀走到牛家族老面前：“还问我凭什么吗？”
牛家族老张了张嘴，面色难看。
“宣明这孩子糊涂啊，竟然为了省掉蝇头小利，招惹你这样可怕的人物！”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难以置信地叫道。
张玄却不再理会他了，笑吟吟地走到邓云霞面前：“人生际遇之奇妙，无过于如此，邓家对于我送的这份礼物，又有什么感想？”
邓云霞咧嘴笑道：“不错，很是满意。满意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希望你能多活几天吧，好好一个聪明人，可惜了。”
她的态度也很明显：因为张玄将牛家交给邓家，她就直接当做没听到牛家的告密，不知道张玄这回事，也不会主动对其他的人提起。
但是，她对于张玄的未来并不怎么乐观，感觉张玄杀死五华宗内门弟子的亲人，已经是注定难逃一死。
张玄对此也并不反驳，反正所有人都是这个看法，他反驳也毫无用处。只是低声对她提点道：“牛家上下，还需要你们多多监管啊，以免有人不知道好歹。”
“这个是当然的。”邓云霞笑着说道。
两人言谈之间，牛家将来的命运便已经注定，再也不需要张玄操心，想必邓家会给他们一个个都安排好生命的最终去处。
“牛范，你也该成为新的族长了。”
张玄说道。
牛范咧着嘴站起身来，发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张玄大师，饶了我吧，饶了牛家吧。”
“牛家知错了，再也不敢……”
张玄微微摇头：“事到如今才求饶，你们牛家可是已经足够叫我厌烦了，现在你就安心当你的族长吧。我看邓云霞他们一个个心肠也很不错，牛家以后说不定会变得相当不错……”
“张玄大师……饶我们牛家一次……”牛范又跪下给张玄磕头，脑袋碰在地上砰砰作响，随着他的用力磕头，一缕鲜血甚至从他头上涔涔流下。
张玄对此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漠地看着。
牛范又磕了一个头，再一次抬眼，看见张玄的目光依旧冷漠毫不动摇，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你这是一定要毁了我们牛家，我跟你拼了！”
身后冒出牤牛战体，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朝着张玄狂冲过来。
张玄神色一冷，抬脚一记“金鳞摆尾”用出全力，直接将他踢飞出去。
这一脚极重，就在半空中，牛范似乎都能够听得见自己骨骼轻微的咔嚓作响声。
被一脚踢断了肋骨！
牛范在地上翻滚一下，也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心如死灰，彻底趴着不动了。
“牛家难道没有人愿意出来当族长吗？”张玄冷声问道。
牛家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一个敢发声。
先天境界一重的牛家族老颤声道：“你果真要把牛家赶尽杀绝？”
张玄冷冷看他一眼：“这可不是我选的，而是你们牛家自作聪明选的。”
牛家族老又看向商易德：“商城主，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商易德默不作声，将目光转到一旁去。
牛家做事太过，已经和张玄大师不死不休，到了这时候，自己也实在没有任何其他的话可说。
“你们……你们……”
张玄冷声道：“不必你们我们的了，邓云霞，牛家既然无人愿意出任族长，现在看来就只能由你来当牛家的族长，帮助牛家整顿整顿家族的大小事务了。”
“你可愿意吗？”
邓云霞哈哈笑道：“我可是乐意之极。”
牛家上上下下，听到她这狰狞凶恶的笑声，都忍不住面如土色，背后发寒。
张玄点点头，迈步向外走去：“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叫上刘妍妍、吴福，在牛家众人绝望的目光中离开牛府，朝着城主府返回。
在他身后，牛家的府中传来一阵绝望的哭喊声和邓云霞、邓开山的得意大笑声。
牛家已经名存实亡！
一天之内，消息迅速传遍了奔流城，张玄大师的名声不仅是作为炼丹大师出名，转手覆灭一整个家族的行径更深深震撼触动了奔流城大大小小的家族与势力。
“这牛家是昏了头啊！请来炼丹大师，赢了炼丹比试，又把炼丹大师给得罪了！”
“对啊，这都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个叫张玄的大师也是真的狠，硬是带着人就把牛家逼得成了邓家手中的傀儡，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听说张玄大师虽然年纪小，却是刘山桐大师的师尊，在炼丹方面的天赋称得上是天纵奇才？”
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势力纷纷碰头，又议论纷纷。
最后又都像是集会一样，带着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