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儿快步紧跟在管家后面,四周的路上行人渐渐减少,看到管家走进前面的拐弯处,自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与管家这段距离逐渐拉近,约儿的脚步不禁慢下来,冲前面那人喊叫,“管家大人!”
与此同时,分布在王城各处的那些豪华的屋宅,其中的一间是属于沃利家族的本家,烈焰般的红色外墙是埃尔帝国的习惯性颜色,这跟埃尔帝国位于大陆的正南方,同时是四座神殿之中的朱雀神殿所在的位置,这里的人们多数喜欢红色。
在树荫下面站着一个人,他环顾四周,看着路的尽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却依然站在那里观察着,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这人看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
在这辆马车来到这个位置之前,他绕到树的后面,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他等了一会,等那辆马车消失在这条路上,便走出来,走出来原来的位置,抬头看着不远处一幢贵族的府宅,那里是沃利家族的地方。
“那个地方年龄最大的那只老狐狸已经离开了,猫白天在睡觉,也是时候了,探望一下里面的那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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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贝丝塔面带微笑的走进了格里恩尔的宫殿里,每次来到这里都不会有人阻拦,除了这座宫殿的主人外,在这里,她已经是一名常客。
“皇兄,今天好点了吗?”
踏进内室,贝丝塔吃了一惊,看到格里恩尔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剑鞘,另一手握着拨出来的剑。目光有些狠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皇兄?现在不是练习的时候吧。”
格里恩尔看见她走过来,没有开口,将剑插回剑鞘中,走过来似乎想要出去到院子里。
“我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碍事。”
“医师说你至少要休息一星期,皇兄,你总是在勉强自己,别以为你瞒着自己的下人我就不知道,六天前你跟宫廷的骑士长打了一架。第二天装着没事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藏东西的习惯,那件沾了血的衣服就不会被人发现。”
“别说了。你知道我和他的交情,这种小事算什么。”
“皇兄,你和他真是感情深厚,连妹妹的关心也不理会了。”
格里恩尔听到她说这句话,无奈摇了摇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一天不拿起剑双手就不习惯,我不管医师说什么,竟然让我静静躺上一个星期,怎么能受的了。”
他看着自己这双手,“你还记得那一次吗。事后真的很庆幸你没有跟过来,那一次我在那片森林里遇险,我们的人遇到两只七阶魔兽与一只八阶魔兽。一开始的几十个人。最后只剩下我和两名护卫,带着伤势回来。”
贝丝塔的脸色有几分忧愁,“皇兄,这件事……”
这件事是格里恩尔心里的一个结,那是九年前他十九岁的那一年里。小自己两岁的贝丝塔嫁给帝国一名大贵族,于是格里恩尔在那个时候便决定前往魔兽森林。取走一头八阶魔兽身上的毛皮加工后送给贝丝塔做防护的饰物。
可是,那一次,他什么都没得到,反而累自己的人在那座森林里送命。
到现在这件事如同一个记忆的刻印,深深刻在心墙上。
那个时候,格里恩尔真的是年少狂妄,也是发生那件事之后,格里恩尔变的总是逼着自己去练剑,到现在,已经成为融入血液般的习惯,一天不碰剑,双手就觉得难受。
贝丝塔心里有点内疚,因为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缘故,现在的格里恩尔一定会不一样了。
自从贝丝塔的丈夫死去后,她便搬回来皇宫里住,之后就加入了格里恩尔这一派,帮助自己真正的兄弟。
即使如此,贝丝塔摇了摇头,“皇兄,你还是去休息,你的伤还没好,有些话躺在那里安静听我说就好了。”
“……罢了,我就坐在这里吧,我的身体自己就最清楚。”
贝丝塔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执不过对方的性格,算了,闲话就到这里为止吧,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替格里恩尔排解无聊。她走到格里恩尔身边,看着窗外那一成不变的景色。
“那个叫维恩的人,我想皇兄肯定注意到了,这段时间他和安斯艾尔接触的最为密切。而且,拍卖会事件里他是调查官,连我们都注意到这件事,父皇他……”
“我没听到任何消息,这个人我们继续盯着就最了,对了,他的底细呢?如果可以的话调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能找到安斯艾尔的把柄就最好不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手下得到的情报,维恩这个人的过去非常正常,出生的小镇,长大的环境,第一次来到这里就遇见了安斯艾尔,这点很巧合。我还特意派人去过他出生的那个地方,打听过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没有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那家伙怎么可能轻易让人找到把柄,你从这方面下手得到这种结果也是正常。”
“我当然知道,关于这件事,皇兄,你好起来之后就会有进一步的消息。即使父皇他没有表示,但是他要是真的查清楚安斯艾尔的底细,以父皇的性格,恐怕会不喜欢这些小动作吧。”
格里恩尔不以为然,“你这话说的太死了,父皇他心里想些什么我们怎么能猜的明白,不管怎样,我们除了做好本份的事外,就是盯好安斯艾尔那家伙。”
“我明白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