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候实在太激动,指甲将自己掌心掐出一排排带血迹的月牙印,回过头发现的时候掌心都带着血腥气。

隋寒将人提溜回去上药。

陆昔候还在激动中,靠在椅背上,双手向上张开,任隋寒动作,嘴里无声念叨,眼神放空,乖乖任隋寒施为。

林敬云从外面进来,坐在他们对面,不可思议道:“我刚去看了,符阵没问题,完全能用,大概炼五滴能得到一滴纯正的草精。”

陆昔候这才回过神来,“这个符阵做得比较糙,还有许多改进的空间,我等会先调调火候。”

林敬云递了个玉简过来,“我将数据记下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陆昔候眼睛一亮,“谢谢林师兄!”

说着他拿过玉简就要读取。

隋寒捏着他手掌,淡淡道:“时间那么晚,先把符阵停了,吃完晚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陆昔候眨眨眼睛,“我就看看。”

“看看也不成,别撒娇。林师弟你也是,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隋寒说着收起药膏,起身走了。

陆昔候见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修长的手指往前探了探,小心去够桌上的玉简。

林敬云“啪”地拍了他手背一下,嘲笑道:“你也不看看你黑眼圈,再耗费心力怕就要晕过去了。”

陆昔候嘀咕,“我离神识枯竭还有好一段距离呢。”

林敬云懒洋洋地将他推回去,“得了,真完全枯竭就该伤神了,符阵又不会跑,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弄也完全来得及。”

陆昔候还要再反对,隋寒已经做好了饭,喊他们吃晚饭,陆昔候只好乖乖去吃晚饭。

隋寒并不是多话的人,认准的事情从不被其他人左右。

陆昔候抗议无效,被他催着去洗了澡,很快被塞到被窝里去了。

怕陆昔候偷偷起来,隋寒坐在旁边读着玉简守着他睡。

陆昔候嘴里说不困,躺下后片刻功夫呼吸便均匀了起来,眼睛紧闭,睡得正香。

隋寒在旁边守着,见状放下玉简,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他,发了很久的呆。

第二天一早,陆昔候在固定的起床时间起来,神清气爽地提剑出去修炼,修炼完又去折腾他那个符阵。

林敬云过来帮忙,见他拿个储物袋,小心将符阵产生的所有废料装进去,问:“这是要做什么,分析废料里面的精华含量?”

“这个倒不用分析,大概看一下就知道含量了,不用太精确。”陆昔候说道,“这些废料主要是要带去肥田。”

“用这个?”林敬云惊讶地指指他的储物袋,问,“这样会不会太节约了些?”

陆昔候头也不抬,“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嘛,雁集草本就有肥田效果,草精也有肥田效果,哪怕废料,应当也是不错的肥料。”

陆昔候秉着决不放弃任何一丝可用资源的理念,每天人认认真真优化改进他那符阵,再将提炼产生的所有肥料运到灵田里,均匀埋肥。

隋寒有空的时候会一起过来帮忙。

两人一口气忙了小半个月,这天,陆昔候站在灵田里,看着满田雁集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师兄,雁集草最近是不是长得特别好?”

隋寒闻言抬头和他一起看。

阳春三月,天渐渐热了起来,雁集草长得也格外粗壮,主茎直径普遍超过人的小拇指,上面的叶子更是由嫩绿变成翠绿,生机勃勃。

哪怕不仔细比较,也能轻易看出,这茬雁集草长得的确肥壮许多。

陆昔候弯腰轻轻掐了两根水嫩的雁集草,一根自己塞自己嘴里尝了尝,一根递给隋寒,若有所思,“我之前打算割了这茬,就开始种新的,现在来看,倒还能再割两茬?”

“还成,没老化的迹象,可以试试。”

陆昔候点头,“应该是草精的作用,我得做个对照组,看看雁集草废料对这些灵草影响多大。”

陆昔候之前只用外面那六亩下品灵田种雁集草,中间一亩多中品灵田简单种了些比较名贵的灵草,还有比较多的空位没利用。

因为要做对照组,他特地将先前种下的灵草挪了挪,一南一北开出两畦地来,中间隔着灵泉,尽量互不影响。

这次做种雁集草的试验,他伺弄得非常精细,除草精废料外,两畦地的待遇几乎没有区别。

浇多少水,施多少肥,拔多少次草,甚至方位不同,光照有细微不同那点都考虑到了,直接实行人工干预。

陆昔候将每一项数据记录在案,每天对比。

雁集草长得非常快,陆昔候几乎在种下的第二天就感觉到了两块地雁集草的区别。

北边用了草精废料的那块地第二天的发芽率几乎达到了九成。

南边没用草精的那块地发芽率只有两成。

一天天过去,两块地的对比越发明显。

北边用了草精废料的那块地雁集草郁郁葱葱,犹如一块巨大的绿色长毛毯,一眼看过去,完全看不到底下的泥土。

南边没用草精废料的那块地则像斑秃一般,雁集草也长,但明显细了不少,没那么浓密,依稀能看见底下黑色的泥土。

这对比实在太明显,陆昔候将所有数据记录在案,摸着下巴,“没想到雁集草草精这么有用,不知道对别的灵草有没有效?”

“到时候再试。”

“也是,那我多种点雁集草,卖不完就存在储物袋里,当肥料用。”

“还想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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