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得巷子。时间已快申时了。
路老大花掉了几大张银票,金额不详,拿着一批的弩,一批剑、一批匕首,回了庄子,柳儿也赔本,搭了一本食谱出去。另外还得酿出一种浓香酱油出来送铁师傅,带来的一只虎肉却只算是添头!心里气闷不已!
“好啦,柳儿,不要小气,大不了大叔有空再打只虎来赔你得了!”得了弩的路老大高兴不已,凤凰连弩,这名字取得真好。
“没事,本来这菜谱也是准备给他的,不过把他也太鬼了,一套弩居然拆成两半卖!坑我!”被坑的柳儿不平得很。
大叔笑而不接话。坑得好呀,这一坑我们不就有了鸳鸯弩呢?爽呀!
晚饭时,姜管家、同花匠王回来了,两人风尘之色更甚,猛一见到大都督在周宅高坐上席,都是十分不明,这是什么事呀,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姜管家好歹也是灵人,马上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只是不能肯定,也不想肯定。形势逼人也是只得过去行礼,借着柳儿让他下去梳洗,同杨嬷嬷紧急交流了一下,听得几句,也不知首尾,却更是不禁大急:
“栓子娘,我知道你拗不过路爷,可姑娘你得拘紧了呀,这样大张旗鼓的跟人坐一席上,唉!”
“晚上跟你细说吧,反正姑娘这事,看路爷的架式,不进路家不行了。路爷一心要办的事,姑娘又怎么扛得过去,反正我们下人,是做不得主的。”
晚饭,人少了一些,仍旧上的是虎肉,柳儿也没做过虎肉呀。这行为搁现代,估计够判刑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呵呵,吃过吗?老虎肉?说不得按照牛肉、蒸、烤、煎、炸试了个遍,到是着实记下了几个方子。一时,大家吃完了,就坐在客厅里喝茶,毕竟,这四人离家时间也不短了。大家都在客厅里,听他们说说在外面的事情,大叔没这功夫。先就叫过四人:
“想必最近都累了,休息二天,这姜管家同王五,你们俩仍旧回周家主事,王明同周山休息一晚。明早起就离了周家,这就跟着我从军。”
“是,”四人分别应道。
“玉兰、春雪,这庄子里带走的小子们,选一部份我留下从军,另外有二十多个。年纪小些,归你俩调度着使用,务必保得庄子安然无事。小子们待得大些。依旧从军,姜管家,这附近几个庄子里的小子,查过三代后,可以选些来使唤着。来历不清的。不可以入庄。”
路老大吩咐完了,带着手下走了。留下的全是周家的人。
芸娘现在身体不便,过上二月便要生了,王明心里七下八下的,但是自己要当爹了,这个好消息让他的一张脸,笑得成朵烂柿花一样,孤家寡人周山十分之不爽!
“得了,别笑了,当着主子,一定也不稳重,都知道你要当爹了!没必要这么笑。” 王明还是只笑,一点也不理他,还一边笑mī_mī地看着这芸娘。
“王明,听说路世子给你从了军功。你现在都是官老爷了?”杨嬷嬷忽然想起来问道。
“嬷嬷,不管我是什么官,总之,我就是姑娘的奴才,这永远的不变的,听爷说,我现在是六品的千总,这次事成之后,一总要升将军的,”王明明志。
“这有大出息了,芸娘,你这孩子生出来后,就等着享福了!”羡慕呀!
“周山,你呢,你同王明一起去的!”柳儿好奇。
“小的也得了个千总,瞧爷的意思,我同王明以后都要从军功出身。”
“嗯,这些我也不懂,一切听路世子安排吧,你们也算身怀绝技的,出去闯个天下也得!前途无量!”柳儿道。
“小的明白,这都是姑娘的面子,别的不说,就这庄子里的粮食,姑娘为了我们,一捐就整整八万石!小的铭感五内!”周山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也是为了周庄,这粮食不白捐,路大提督会为我们周庄着想的,不单你,姜管家、杨嬷嬷、王五,都且放宽心,大提督一准会有安排的。还有小七爷跟我们的关系,咱们亏不了的!”
柳儿还怕其他人见周山,这新来的都得了出身,姜管家们吃味,怨自己没有一碗水端平,忙安慰道。
“姑娘,我们也不图什么,只要能长久跟着姑娘,也就得了”姜管家带表大家说道,为奴为仆一世人了,还有什么看不看的,这赏出身是能攀比的?
柳儿也知道这出身的事情,真是由不得自己,说着话也言不由衷。底气不足。心里算着机会方刚,说不得把这班子人都寻个好出身算了。
是夜,这是个团聚的夜晚,只有周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孤单的回了周庄去歇了,王明带着芸娘早早就歇下了。小别胜新婚嘛。理解、理解。
柳儿让杨嬷嬷也早些去安置,老两口本有许多话要说,也顺水推舟,早早歇了。
柳儿点了灯,细细地画了小娃娃的连体虎皮袄的样式,栓子的短袄样式,大叔的也顺手细细画了样式,这样,交到珍绣坊也就好做多了,想起看到四虎的王字纹都没毁损,心思一动,也就细细地就着纹理,画了个眉勒出来!天冷时,这带着,又保暖,又威风。拿着图,心道,唉,这还是只有大叔这等武人才用得上,小于头带上估计感觉不论不类的。心里核算着。
大叔今天来得早,这才亥时中,就来了。还好柳儿恰恰兴头上,一直在折腾这些衣服式样,没睡呢,柳儿刚好弄完眉勒,正心里一个劲美着呢,就见大叔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