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就这点本事吗?”
话音落下,刀气在距离羽化田十米处被一道无形气墙阻隔,再难寸进分毫,羽化田轻轻抬起一指。
刀气瞬间消散于无形。
“踏!”
“踏踏!”
脚步声响起。
一道身穿金色蟒服,手提绣春刀的中年男人,从诏狱深处的通道走出来。
“你就是西厂督主羽化田?”毛骧皱眉。
“毛骧?”
羽化田声音淡漠。
毛骧,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羽化田虽然来自后世诸天大明,但对这位也是有所耳闻的。
就算是初代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
冷哼一声,羽化田大袖一挥,道:
“听说你手上有一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奉命前来提人。”
“奉命?奉了谁的命?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冷笑的毛骧,羽化田眉头微皱,道:“西厂乃陛下直属,奉谁的命你不懂?”
“那对不住了,陛下曾特别交代过,这批人太过特殊,任何人看管,收押,都要有他的手谕。
羽督主还是请回吧!来人,送客!”
说完,毛骧转身。
一个锦衣卫冷笑着上前,来到羽化田跟前,道:“羽督主,请回吧!”
周围的锦衣卫也纷纷抱臂冷笑,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羽化田面沉如水,他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眼底杀意涌动,身上一股暴虐的气息起伏。
他真想一次把这些人全部屠杀干净,但最后忍住了。
“现在还不能动这些人,我根基不稳,如果杀了这些人,在陛下那里没办法交代……”
深深看了一眼毛骧,羽化田转身向外走去。
“咔嚓!”一道惊雷乍现,照亮了诏狱的大门,将羽化田半张脸照亮,身后的诏狱内哄笑震天。
“锦衣卫……”抬起头,看着苍穹之上闪烁游走的电弧,羽化田突然笑了,笑容森寒如冰。
阴翳的双眸中三分冷漠,七分不屑。
“宰相胡惟庸的事情办的如何了?”羽化田语气平静,对身旁的西厂厂卫问道。
“启禀督主,多次偶遇,细作已经取得宰相胡惟庸之子好感,按照计划,下个月初,会安最后一次偶遇。”
闻言,羽化田眸光闪烁,最后,眼底闪过一道杀机,向前走去,道:“计划有变,告诉她……
胡惟庸之子回京的时候,本督主要他横死当街!”
“什么?!”看着走远的羽化田身影,厂卫身体猛的一怔,此时,天际又是一道惊雷划过,厂卫赶忙跟上。
大雨倾盆而下,羽化田眼神冰冷。
“毛骧,如果你以为本督主刚来,根基不稳就吃定了西厂,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人可以挡本督主的路,你既然找死,那本督主就送你一程……
本督主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西厂!”
这一夜,羽化田行走在冰冷的雨中,从诏狱走回西厂。
一夜过去。
西厂督主羽化田亲自前往诏狱要人,被锦衣卫拒之门外的消息在某个腹黑皇帝的推动下,不胫而走。
满朝文武都在嘲笑羽化田的不自量力。
以为得到跟锦衣卫一样的殊荣,就能对抗锦衣卫,简直是不自量力。
一时间,原本还担心西厂会成为下一个锦衣卫的官员都不再将其当做一回事。
况且,一山不容二虎。
深谙此道的老狐狸们自然不难想到,接下来必然是西厂跟锦衣卫之间的争斗,而他们,反而能趁机松口气。
几乎所有人都在认为锦衣卫跟西厂之间会有一番争斗。
包括促成这件事的黑手,老朱也是这么想的。
……
“哈哈……”
武英殿,皇帝日常办公的大殿。
此时,空旷的大殿内,老朱哈哈大笑,合上手上的一份秘奏,对一旁躺在云床上的苏辰道:
“上神,你看怎么着,这羽化田果然收敛了很多。
要咱看,这羽化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咱早就说了,你对这羽化田评价过高了。
这次的赌约看来是咱要赢了,你那颗仙丹,咱可就先预定了……”
看着眼前得意的老朱,苏辰一阵无语,道:“急什么,不到月底,谁胜谁负还言之过早。”
“啧啧,不愧是神,到底是不认命呐……”老朱摇头,啧声不断,一看就是老阴阳人了。
苏辰心中冷笑,“小朱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羽化田的一举一动,本神可都看在眼里的,你不会以为本上神真的不会开挂吧……”
……
一连数天过去。
西厂也在众多期待中与锦衣卫发生了一些矛盾,不过被朱元璋训斥几次后,双方都收敛了很多。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交锋,锦衣卫占了上风。
羽化田也越发的低调……
然而这样让百官舒心的平静,让老朱喜笑颜开自觉掌控全局的错觉,被月底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打破。
宰相胡惟庸之子当街纵马,横死街头!
当天下午,胡惟庸将车夫活活抽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
就在第二天,车夫的身份被查出。
车夫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锦衣卫的一名总旗,在其家里还搜到了大量与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的往来书信。
字迹比对,确实是毛骧本人无疑。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残害宰相之子,并打算捏造伪证,满朝哗然,文武百官联名上奏,要求治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