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像什么?
洛长安觉得自己像是煮熟的虾子,脸上烫得厉害,估计也是红得厉害。
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重生的眼底忽然翻涌着迷人的笑意,那样的星星点点的,“连生气的样子,都是这样的可爱!”
洛长安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这双眼睛,看她时候的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洛长安问。
重生眼底的笑意,瞬时一扫而光。
他没有回答,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依旧抵着她,仿佛舍不得放开她。
好半晌,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俯首将额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与鼻尖相触,“傻丫头!”
真是个傻丫头!
洛长安,不明所以!
不过,连爹都不曾唤过她“傻丫头”,忽然间从他口中匍出这个三个字,她的内心深处竟是止不住的心神震荡。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拿她当女子看待过,所以此时此刻的她,忽然有种想示弱的感觉。
库房内的事儿,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若是长久待在里头,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现在……该出去了!
吾谷还守在洞门口,整个人急得不行。
“吾谷!”洛长安抿唇。
“哎呦公子,可算出来了!”刚说完这话,吾谷便愣怔了一下,“公子,您不舒服?是这儿太闷了?”
洛长安不解,“什么?”
“您哪儿不舒服?”吾谷忙问,目色焦灼。
洛长安侧过脸,狠狠的瞪了一眼重生。
可这厮倒好,欺负完了人,大摇大摆的走向洞门口,就跟没事人一样。
qín_shòu!
洛长安扯了吾谷一下, “别愣着了,推车,走人!”
“哦哦哦!”吾谷这才回过神。
空车被推出来,外头的那些老油条都还在。
见着洞门开了,老油条们旋即起哄笑道,“哎呦,还以为要在里面过年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难不成近日身子不行了?”
“少放屁!”重生轻嗤,“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说着,重生摸着络腮胡子,瞧了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激荡的洛长安,兀自扯了扯唇角,“你们两个出去吧!记得把车子送回全面去。”
“是!”吾谷行礼。
洛长安没吭声,半低着头跟着吾谷往外走。
出了山洞之后,洛长安总算透了一口气,然则还不待他们多走两步,尤巢已经领着人过来了。
“坏了!”吾谷骇然,“公子?”
洛长安喉间发涩,“别乱动!”
二人半低着头,推着车往前走。
“你们两个!”尤巢本欲朝着洞门走去,然则……这两个人,顿住脚步,尤巢的眉心兀的拧起。
这儿的人,他多半是打过照面的,即便叫不出名字,但是见没见过,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这两人很是面生,仿佛没有半分印象。
“统领!”吾谷与洛长安一同行礼,心头忐忑紧张至极。
这尤巢不在山林里找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莫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思及此处,洛长安用眼角余光睨着吾谷。
正巧,吾谷也在留心自家公子的动静,旋即呼吸一窒。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细作,绝不会出卖公子!
尤巢上下打量着二人,“你们两个,刚从库房出来?”
“回统领的话,是!”吾谷回答。
吾谷毕竟是做奴才的,有些话必得他来回答,才能显出令人信服的奴性。
“没见过!”尤巢皱眉。
吾谷又道,“咱们是管事的派到这儿来的,之前、之前的确……”
瞧着二人胆怯的模样,尤巢冷哼,是个没用的废物!
不过,胆子小的才好,胆小的不会东张西望,在这里,不需要那些好奇心太过强烈的奴才。
“进去了,可有看到什么?”尤巢问。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人怪怪的,可瞧着二人身形单薄,似乎也不像是……不像是练家子。
“咱们只是负责把器械搁置,其他的……”吾谷颤抖着回答,“没敢多看!”
尤巢轻哼,果然,如他所料。
正欲接着开口,重生业已上前行礼,“统领!”
“你在这儿,跟着来!”尤巢抬步朝着洞门口走去,“我正要派人找你,来得正好!”
重生走的时候,用眼角余光横了洛长安一眼。
洛长安旋即明白了,他这是在替她解围。
待尤巢一走,吾谷和洛长安推着车就走,脚程极是迅速。
此时不走,难道还等着被人抓吗?
主仆二人一口气跑出去甚远,待放下了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倒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
“公子,赶紧走吧!”吾谷忙道,“万一这尤巢回过味来,又来找咱们麻烦,可就没这般幸运了!”
洛长安点头,迈开步子的瞬间,又下意识的站住,回头望着身后。
“怎么了?”吾谷急了,“公子,快些走吧!”
洛长安抿唇,“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公子,咱们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吾谷提醒,“快些走吧!您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相爷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把心一横,洛长安抬步就走。
这个时候,他们得回到管事那里,去找那个汉子,只有汉子才能把他们带出去。
云山器械库戒备森严,想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