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叛徒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带出来那么多人,一个个都是精心挑选的。
言外之意,这些人都是过了审的,除非自己露出马脚,不然还真是没可能!
“留心点!”林祁快速离开。
这里有寒山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办。
离开了府衙门口,洛长安又开始在街头晃荡。
“公子,回去吧?”吾谷都有些怕了。
为什么?
因为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多。
洛长安挑眉,“现在回去?”
司马青连连点头,“是啊,趁着现在还活着!”
“屁话!”洛长安翻个白眼,“小爷会一直活着,活得好好的,潇潇洒洒的,你可别咒我,否则揍你没商量。”
吾谷提心吊胆,“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奴才怎么觉得,您这是在、在引蛇出洞呢?”
“这四个字用错了地方,后头那些是蛇吗?!”洛长安轻嗤,“别再跟我提蛇,不然我可就要恶心了!”
之前地道里的蛇,吓得她够呛,她可是再也不想提到那长条状的东西,连井绳也不能提。
“是是是!”吾谷行礼,“那您这是……”
洛长安双手叉腰,回头看了一眼,“小爷这是遛狗呢!”
满大街的遛!
“您真是不怕死!”司马青额角渗着薄汗。
洛长安咂吧了一下嘴,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个核桃,漫不经心的剥着,“你们信不信,这些人不全是来杀我,抓我的,还有保护我的?”
“不像是老宅里的人。”司马青犹豫了片刻。
洛长安坐在街头的台阶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核桃,“这不是废话吗,若是老宅里的那些人,第一反应是把我们这些出逃者,抓起来!”
“那他们是……”司马青不解。
洛长安皱了皱眉,“好几拨呢!”
吾谷掰着手指头,“赌坊里跟出来了一波,然后就是府衙门前,现在这是……谁家的?”
“可能是我家的。”洛长安美滋滋的吃着核桃,“有点渴,去给我讨杯水过来。”
吾谷行礼,转身进了边上的小茶馆。
“洛公子要喝水,为何不进去?”司马青不解。
都到了茶馆门前也不进,有点说不过去。
“这不是要盯着吗?”洛长安抖着腿,“我进去了,他们肯定也得跟着,到时候万一要动手,得砸坏不少东西!”
司马青皱眉,丞相府可不缺这点钱。
“之前在京陵城,出事我爹赔银子,这会……”洛长安撇撇嘴,“我可不想把银子花他们身上,如此这般,就肖想我的银子,他们配吗?”
司马青:“……”
敢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在这儿蹲着?
不多时,吾谷端着杯盏出来,“公子,茶来了,不过这茶馆里的茶,比不得家里,您凑合着!”
“去年的茶。”洛长安呷一口清茶,“味道差了点,但是我这蹲街边的,也就不计较了!”
吾谷点头,“公子,您说这些人要跟着咱们到什么时候?”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看戏吗?”洛长安将杯盏递回给他,继续剥着核桃,“都坐吧,今儿有得耗呢!”
“耗什么?”司马青不解。
洛长安没说话,只吊儿郎当的坐着。
不过,她这人惯来坐不住,真的让她老老实实的待着,还真是个大难题。
于是乎,茶喝完了,她又开始满大街溜达,最后实在没事做,进了城西的庙。
“这是什么庙?”洛长安问。
吾谷愣了愣,“进来的时候,没注意。”
“是月老庙。”司马青说。
洛长安压了压眉心,“我原本还以为是阎王庙呢,谁知道居然是月老庙,真是走错地方了!”
“阎王庙?”司马青不解,“洛公子为什么要选阎王庙呢?这地方,哪有这样的庙。”
洛长安意味深长的望着他,“哦,没有啊,我以为有!没有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反正以后人死了,总归是要去的。”
吾谷兀的将视线落在了司马青身上,隐约好似明白了些许。
“这地方,适不适合抓人?”洛长安问。
吾谷点头,“适合!”
“我也这么觉得!”洛长安盘膝坐在了蒲团上,“司马公子,您是怎么做到,一会卑躬屈膝,一会又发号施令的?”
司马青一怔,“洛公子,您在说什么?”
“出来的时候,是司马青,可是在赌坊里那么转悠一圈,你身上的味儿就变得不太一样了。”洛长安托腮望着他,“我爹常说,爬狗洞的人,早晚得变成狗!”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我这鼻子都赶上了狗鼻子,闻着味儿就能一辩真假!”
“洛公子,我……”
还不待司马青说完,吾谷袖中短刃毕现,几乎是一刹那的反应。
司马青纵身疾退,完事才晓得,自己貌似中计了。
“诺诺诺,不打自招了吧?司马青之前呢,没什么功夫,在风来山庄的时候,更是差点连命都丢了,就这样一个人,方才我见你走得四平八稳,避让行人更是动作灵敏,脚盘子功夫不错。”洛长安揉着眉心,“要想骗我,光比我早生几年是没用的!”
司马青咬着后槽牙,“洛公子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是司马青。”
“之前可能是误会,现在就不是了。”洛长安坏坏一笑,“吾谷没发现你易容,那就说明这张脸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