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宋烨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
这倒是更印证了洛长安心里的想法,宋烨可能不是真的断袖,要么……就是真的不行!
想来也是,男人若是这方面不行,那还真是奇耻大辱。
既难以启齿,又不可为外人道也!
外头传来了曹风的声音,好似出了什么事,宋烨只得起身离开。
房门合上的瞬间,洛长安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宋烨这狗皇帝,怎么想起来要扒拉她的荷包了?不成不成,绝对不成,哪日爹不做丞相做了寻常百姓,她还指着这些银子给爹养老,让自己活得潇洒呢!
眼下被皇帝惦记上了,可得想个法子应付才好。
夜里吃过饭之后,宋烨许是有要务处置,没有再找洛长安的麻烦,她也乐得自在,早早的洗漱睡觉去。
吾谷还纳闷了,“公子今儿不舒服吗?睡得这样早?”
“如果皇帝回来,就说我睡了,让他别打扰我,不然我是要发脾气的,记住了吗?”洛长安特意叮嘱。
吾谷恍然大悟,原来是防着皇帝呢?
“记住了!”吾谷行礼,“那奴才在外头守着,您安心的休息。”
洛长安点点头,“记得,让人去打探一下入城图,如果可以走,咱们尽量不要跟皇帝一道。”
“这是为何?”吾谷不解,“皇上身边有四方门的人,还有夜行锦衣,您跟在皇上身边是最安全不过的。”
洛长安轻嗤,“你傻啊?我是去找长生木的事情,若是让皇帝知道了,皇帝万一要杀人灭口,我这脑袋还要不要?”
“灭口,不至于吧?咱们这费尽千辛万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吾谷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皇帝对他家公子那态度,傻子都瞧得出来。
洛长安可不相信宋烨,“皇帝还管你什么功劳苦劳的?自古无情,帝王家。”
“那奴才让人留意。”吾谷行礼。
洛长安点了头,安安分分的合上被子,扯下帷幔。
出了门,吾谷叹口气。
这哪里是睡觉啊?
被窝里头,揣着一只烤鸡呢!
洛长安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白日里糖葫芦吃多了,晚饭不消化,所以吃得少,这会倒是极好的,一个人关起门来啃鸡吃。
只是,今夜似乎不太平。
等着洛长安吃饱饱的睡着了,屋子里才算安静下来。
宋烨没有过来,大概真的是被什么事缠住了。
然则到了夜里的时候,忽然有暗影潜入,从后窗入,悄无声息的站在洛长安的病床前。
洛长安是有感觉的,毕竟她这后窗不太平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不是宋烨就是林祁,不是林祁也有重生。
这么一想,重生似乎很久没来找过她了。
好久是多久呢?
只是,今日这人……不对!
洛长安猛地睁开眼,黑衣蒙面之人骤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什么人?”
话音落,枕头底下的短刃已经拂袖刺出。
说时迟那时快,吾谷自外闯入,“公子!”
若然是重生来了,吾谷还不敢闯,只能在外头挡着人,知道也当不知道,可若是重生,公子定然不会问那一句话。
“公子?”吾谷纵身而起。
洛长安的短刃被夺,对方的速度太快,若不是她一个驴打滚从床上滚下来,只怕这会是要出大事了!
腕部被扣住时,那人忽然捋起了她的袖子,也不知在看什么?
“没了?”
黑衣人是男人,声音浑厚而嘶哑,咬字不是太清楚。
吾谷一掌劈来的时候,黑衣人像是疯了一般,突然就窜出了后窗,几乎没有犹豫,速度极快,以至于吾谷还来不及抓住他。
“吾谷!”洛长安低喝,“别追了!”
没动手就跑,说明是找到了他想要的,或者是看到了、验证了他想知道的。
“公子,没伤着吧?”吾谷忙问。
洛长安摇头,“他没动我,就是……”
捋了一下袖子,洛长安眉心微凝,瞧着自己的皓腕。
“都红了!”吾谷忙去拿药,顺便让底下人都退出去。
是红了!
那人气力大,这会腕上留着鲜红的指痕,估计再过一会,红得更甚。
吾谷取了药,“公子,奴才给您上药。”
“好!”洛长安捋着袖子,“你说那人捋我袖子干嘛?”
吾谷一愣,“偷盗也不至于捋袖子吧?他是不是无意的?”
洛长安摇头,“不像是无意,倒像是直接冲着我的腕来的。”
“腕?”吾谷仔细瞧着自家公子,“莫非是cǎi_huā贼?”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娇花吗?”洛长安问。
吾谷抿唇。
不像!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洛长安道,“没惊动那边?”
吾谷摇头,“公子只管放心,皇上没回来,连曹公公和寒大人也没动静,估计是有什么事缠着了,今夜的事,只要咱们不说,便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暂时别说!”洛长安瞧着逐渐红肿的手腕,“免得这厮又开始在我身上作死,到时候把我拴在他身边,我怕是连半点自由都没了!”
吾谷点点头,“奴才明白,那公子您好生休息,奴才守在床边便罢了!”
他是真的怕了,万一再闯进来,自己在外头难免来不及,这次对方没有下死手,已是幸运,吾谷到底心有余悸,还是安全第一吧!
洛长安回到床榻上躺着,隔着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