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忽然有种猜拳的感觉,当时重生说,会以正当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可是……
三个人?
老的,少的,壮的?
哪个才是重生?
洛长安皱着眉头,开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三人,到底会是哪个呢?乍一眼瞧上去,委实没什么异常。
“老朽姓丁。”老掌柜开口。
年少的账房躬身行礼,“小生姓王。”
壮汉清了清嗓子,“在下姓重!”
洛长安眼前一亮,莫非这便是重生?
然则一想起重生狡黠的笑,脑子忽然清醒了些许,是了……不可能是重生,那厮狡猾得跟狐狸似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戏耍她的机会?
不是,肯定不是这个!
要么是老的这个掌柜,要么是年少的账房。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宋墨忙问。
洛长安斜睨他一眼,“我怎么没瞧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般盯着看,是因为察觉了什么。”宋墨叹口气,“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就这样罢!”
洛长安点了一下头,“那就烦劳三位,一路上妥为安排,能让咱们顺顺利利的进千城。”
“洛公子只管放心,咱们三个一定会好好安排好一切,绝对让您满意。”三人是奉了司马青的命令而来,自然是要竭尽全力。
司马青一挥手,三人便退了下去,“洛公子若有什么差遣,只管招呼便是,丁掌柜在咱们司马家做了一辈子的掌柜,又是长久在千城附近活动,很多事问他就行!”
“好!”洛长安有些脑仁疼。
到底是哪个?
待司马青出了门,宋墨快速合上了房门,“你真的相信他?相信他带来的人?”
“为什么不信?”洛长安倒了杯水,慢慢喝着,“宋墨,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做什么都是懈怠惫懒的,干脆懒得去怀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宋墨有些着急,“若是他图谋不轨……”
“那就当我识人不明。”洛长安目不转瞬的瞧着他,“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宋墨当即沉默下来。
“歇息吧,明日继续赶路!”洛长安敛眸,懒洋洋的伸个懒腰。
宋墨终是无奈的拂袖而去。
房门开了,又合上。
吾谷铺了床,“公子今夜便好好歇着,去千城的路还远着呢!”
“吾谷,你瞧出来了吗?”洛长安压了压眉心,“哪个是重生?”
吾谷:“!!”
“老的?少的?还是那个壮的?”洛长安托腮,“壮汉不太可能,我瞧着与他的身材不太像,应该不是他。”
吾谷:“……”
所以,他听到了什么?
重生的……身材?
嗯,身材!
吾谷只能当做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你下去休息吧!”洛长安走到床边坐着。
瞧着自家公子略显心事的样子,吾谷忽然有些担虑,“公子,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问!”她与吾谷之间,没有什么事不能说。
吾谷低声开口,“您对重生公子,是不是……”
洛长安骤然扭头望着他,不用吾谷说完,她已经明白了吾谷的意思。
“公子?”吾谷皱了皱眉头,“您真的动了心?”
洛长安不知道心为何物,从小到大,游戏人间,若说是心动……那也只对金黄银白心动,对于男子,她是真的没想过。
“心动是什么滋味?”洛长安问,“吾谷,你心动过吗?”
吾谷摇头,“奴才不曾!”
“我也没试过。”洛长安身子一仰,便躺在了床榻上,“心动,会是什么感觉呢?”
吾谷有些慌,“公子您可千万别多想,咱们爱怎么就怎么的,可还行?”
这种事,可不敢多想,想一想都容易出事。
“睡了!”洛长安翻个身,背对着吾谷。
吾谷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罢了……希望公子不要想太多。
房门合上的时候,洛长安叹了口气,指尖在被褥上写了两个字。
重生?
重生。
会是哪个呢?
翌日晨起,大雨已歇。
山野间,晨雾缭绕,空气清新。
洛长安站在马车前,瞧着老掌柜毕恭毕敬的将杌子放下。
“洛公子,该启程了!”丁掌柜将她搀上马车。
洛长安进马车之前,兀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心微微拧起。
丁掌柜正弯腰收起杌子,神态极为镇定,未曾多看她几眼,以至于洛长安觉得,方才那一握手,似乎是自己多疑了?!
进了马车,洛长安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掌心。
是错觉?
不太像。
丁掌柜身上的气息,真的像极了重生。
洛长安未曾发现,不经意间的渗透,让她的身心都逐渐烙印上了重生的气息,那个神出鬼没的男子,在无形中渗入了她的生活。
“怎么了?”宋墨问。
洛长安摇摇头,“没什么,有些紧张罢了。”
“莫忧,我会一直陪着你!”宋墨信誓旦旦的开口。
洛长安笑了,“哎呦,你小子什么时候,张口就承诺?小心我会当真哦!”
“你……可以当真的!”宋墨定定的望着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洛长安已经趴在了窗口位置,风从窗口掠过,合着车轱辘的响声,将宋墨的声音,遮掩得一干二净。
宋墨不知道洛长安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