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心头陡沉,这情况怎么有点……不太对头啊?
“王爷?”吾谷轻叩房门,“王爷?”
没动静。
“王爷!”吾谷拍着房门。
木质的房门,被吾谷大力的拍着,拍得“砰砰作响!”
“王爷!”吾谷大声喊。
这什么都没顾忌了,怎么里头还没动静?
除非,里面没有人!
这个想法,让吾谷心下骇然,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开了房门,与护院一道冲进了宋墨的房间。
果然不出所料,房内空空荡荡。
吾谷冲到了床前,瞧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当即伸手摸了一下,“床是凉的,说明人早就不在屋子里了。”
再瞧着桌案上的蜡烛台,蜡烛油都滴到了桌布上,满目狼藉。
如护院所言,蜡烛燃了一夜,人……却并不在屋内。
“可是咱们一直守在外头,不可能出去的!”护院慌了神,“怎么可能不在屋子里呢?”
说着,护院们快速检查门窗。
谁知道,门窗解释完好无损,既没有外力撞过的痕迹,亦没有脚印之类的奇怪痕迹。
也就是说,宋墨这么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密室失踪,杳无音信。
“这可如何是好?”护院们乱做一团。
谁都不想担着,丢了王爷的罪名。
尤其是眼下的形势,若是王爷出了宅子,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有什么三长两短,朝廷怪罪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吾谷愣怔。
这王爷是怎么回事?
怎么消失的?
回过神来,吾谷转身就跑,且不管宋墨是怎么消失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否则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更可怕的是,公子之前提过的事儿,若是公子推断不差,这宋墨失踪怕是……
“公子!”吾谷在回廊里急奔,“公子,大事不好!”
洛长安睡得正熟,听得外头的嘈杂声,极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公……”
吾谷终是来不及开口,一道剑风骤然破窗而出,惊得他惶然纵身避开,差一点,真真是差一点,险些小命不保。
剑风,圻断了他的衣襟一角,可不就是好险嘛!
“重生?”吾谷愣怔。
除了重生,还真没人能有这般本事,在公子的房内出手。
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吾谷立在窗口,低声留了句话,“王爷已经失踪,我去找司马公子!”
语罢,吾谷快速离开。
重生在里头,公子没动静,肯定是睡着了。
宋墨失踪,重生心里是震撼的,但是震撼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低眉望着怀中继续呼呼大睡的人儿,重生幽然叹了口气。
终是,逃不过这一关罢?
司马青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之前被洛长安诓了一下,慌得晕死过去,这会吾谷又来告诉他,临王殿下失踪了。
“你确定不是在诓我?”司马青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神色狐疑的打量着吾谷,“那么多护院守着呢,内外都有人,王爷是会飞天遁地吗?”
吾谷咬着后槽牙,“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别后悔!”
“哎哎哎!”司马青面色发白,“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吾谷知道,他这是被公子给吓破了胆,“真的!”
闻言,司马青两眼一翻。
“哎哎哎,先把人找回来,你别急着晕!”吾谷连同一旁的王账房,赶紧把人搀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着。
王账房捋着袖子,二话不说就死掐司马青的人中,“哎呦我的公子,快点醒醒啊,您要是真的晕了,到时候王爷出了什么事,那司马家照样得玩完?”
“呼……”司马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无人色的瞧着眼前的两人,“我、我怎么……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就是来找我哥的,怎么就摊上这么多的事呢?”
吾谷双手环胸,“只怪你家出了个败家子,不想落得跟司马晨一样下场,那就把人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也的知道人是怎么丢的吧?”
院子里都是护院,总不会一个人都没瞧见吧?
“查!查!”司马青抖着腿,“王账房,去把人都找来,问清楚咯!”
王账房点头,“我这就去。”
护院全部被招进了院子,一个个排排站,等着问话。
“我问你们,昨天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司马青问,“哪怕是一声猫叫,一声狗吠,都、都给我说、说清楚!”
护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面迷茫。
见状,司马青的脸色更难看了,隐隐透着绝望。
哎呦这事闹的,真是冤死了!
“我问你们,昨天夜里,有什么动静?”吾谷上前,“比如说,窗户开了一下,有什么人进来,有什么人出去,又或者哪儿响了一声,哪儿有异动,哪儿跑出来一只猫之类?”
这么一说,后院的护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不是昨天夜里,是昨天午饭过后,那时候王爷说要睡个午觉,让咱们都不许打扰,小人就在后院里守着,免得那些野猫野狗的惊着王爷!”护院娓娓道来,“后来,还真的窜出来一只猫。”
司马青眉心突突跳,“真的有猫啊?王爷变成、变成猫了?”
“说是胡话?人怎么可能变成猫?”吾谷轻斥,转而瞧了护院一眼,“你继续说。”
护院点点头,“小人怕猫惊扰了王爷,所以就把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