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众变了神色的狮心营将士,李晓继续添柴加火道:
“而那些在战场上生还但却受了伤,落了不良的伤兵,本王也不会像其他军那样只是发给些遣散费和抚恤费便就打发你们回乡,只要你们把家人接来,同样是在天津府城附近赐田赐宅!”
“不仅如此,本王还会给伤退的老兵在卫所里安排差事,做个教导,替本王训练军队,拿月俸!”
李晓此话一出,场中登时就安静了下来,一众狮心营兵士安静地盯着李晓沉默不语。
“王爷高义!卑下愿为殿下效死命!”
突然不知从狮心营何处传出一声高呼,一众兵士一个个也都跟着跪在地上高呼:
“王爷高义!卑下愿为殿下效死命!”
“王爷高义!卑下愿为殿下效死命!”
“王爷高义!卑下愿为殿下效死命!”
...
随着一个个兵士的跪下,一声声高呼响起,李晓知道这一刻,狮心营才算真正的一支可用铁军,一支真正属于他的铁军!
李晓举起拳头高呼道:
“胸怀狮心,有往无前!狮心营,万胜!大齐,万胜!”
一众兵士见状也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器跟着高喝道:
“万胜!万胜!万胜!”
在人群远处的顾英红见此情形,不知是被氛围感染的,还是的确与狮心营一道产生了感情共鸣,一时间也是红了眼圈。
看着远处那个如同狮王一般的男人,顾英红又想到两人之间的障碍,突然心中闪过一丝决然,一咬牙便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京城,刑部天牢。
一件隐秘而又赶紧的牢房外,四五个刑部快手日夜巡守着,甚至这些快手也是身处一个诺大的牢房之中。
牢中牢,刑部天牢中最高等级的监禁条件,先是将一间单独的石室建成一座牢房,而石室内又建起一座单人牢房。
牢房之中一个佝偻的老人安然地盘坐在锦塌之上,既不说话,也不乱动,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突然从石室外走进了一位正二品的红袍大官,在他身后则是跟着十几名快手。
随着红袍大官的进入,原本正在石室内值守的几个快手连忙恭敬地行礼道:
“见过部堂大人!”
红袍大官也不看这些快手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牢房内的老人,随口道:
“你们都在门口候着吧,本官有话要单独问严松。”
石室内小牢房关押的老人赫然就是前朝首辅,严党首领,严松!
一众快手闻言当即远离严松所处的那个小牢房,但也没有离开石室,只是远远地守在石室门口。
能关在这里面的案犯,无一不都是钦旨特办的要犯,便是刑部尚书也不能擅自释放,所以这些快手按照规矩只能避得远远的,却不能离开。
红袍大官客气地朝严松拱了拱手,客气道:
“严老,好久不见。”
严松闻言只是睁开眼瞥了这名红袍大官一眼,哑着嗓子道:
“这位大人是什么来路?老夫与你没什么印象...”
红袍大官闻言不由感到一阵尴尬,自己这边套近乎地说一句“好久不见”,但是严松却说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
但即使是严松让他这么难堪,他的脸上却也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恭敬的表情。
因为严松说的是事实,他荆士显在严松当权的时候,的确只是一个小卒子,只是一个区区的顺天府治中。
区区五品小官,的确还不够严松看的,若不是严党倒台,楚党在随后的**中步步为营,张庸做上了建极殿大学士,分管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他荆士显这个小卒子还做不上刑部尚书这个重要而又显赫的位置。
荆士显笑了笑,自顾自地走进牢房之中,看着严松自我介绍道:
“严老说笑了,当日天启一朝,您权倾朝野,学生区区顺天府五品治中怎能入您的眼,只不过是学生在大朝会时见过严老的风采,这才冒昧套了个近乎。”
严松闻言点了点头,睁眼看了荆士显一眼,随口道:
“原来是楚党的人,呵,东林难道就分给你们一个刑部?那可还不如老夫在的时候。”
荆士显闻言当即一愣,他没想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严松一听自己以前的官职就能立马知道自己所属的势力。
这能把持一朝权柄的权相,果然不容小觑!
“严老说笑了,如今张阁老恭忝为建极殿大学士,分管三法司,所以咱们楚人的局面倒也还算宽裕了些。”
严松看了荆士显一眼,发现对方明显没在骗自己,好奇道:
“东林把三法司整个都让给你们了?他们这是昏了头了?自毁长城?”
三法司历来是党争之中的马前卒和尖头刃,主动放弃这三个部门全部的掌控权,无疑就是把刀剑递给对手,自己任人宰割。
而且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也不应该让这种权力失衡的事情发生才是!
荆士显闻言笑了笑,耐心解释道:
“如今陛下设立了锦衣卫和东厂,分别选派功勋子弟和内宦在里当差,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主地方,一个主朝廷,监察百官,侦缉天下,但有所查皆下诏狱,司礼监驾帖一下,大小案件无需经由三法司,尽在诏狱完成。”
听到这儿严松登时把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们昏了头了,让汉王把这两个衙门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