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时分,小女散市归家途中偶遇两位外乡军爷,小女从小内向胆小,见到军爷更是不敢乱动,那两位军爷就怀疑小女是奸细,说是上峰有命要彻查沧州府奸细,所以便拖着小女去了胡同里,然后就...然后就...”
老妇跪在堂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声絮絮道来:
“然后那两个天杀的就在胡同里对小女用了强!畜生啊!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十几年,孤儿寡母...呜呜呜...”
随着老妇的叙述,一旁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不由放声高哭了起来,哭声撕心裂肺,犹如杜鹃泣血。
一众乡人百姓跟在后面显然都是这对母女的乡亲,见到此时场景也在堂外帮腔道:
“求郡王老爷为我们沧州百姓做主啊!”
“对啊,郡王老爷,王贺氏为亡夫寡居十几年,又一个人拉扯大了这妮子,平时别说是男人了,连乡里的男娃儿也不让进院子,清清白白的人儿,就这么让人糟蹋了!”
“求郡王老爷为我等做主!”
...
说话间,堂前一众乡亲都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对李晓喊着冤情,而在大堂上则是两母女相拥而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死过去一般。
看着场下的情形,李晓手掌暗中捏紧座椅扶手,显然心中有一股怒火正在酝酿。
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李晓沉着声音对堂下的两母女问道:
“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本王自然不会不管,堂下肃静!”
一众分列堂下的兵士闻言当即拔出一截兵刃,齐声喝道:“肃静!”
狮心营士卒毕竟是沙场锐卒自带一股骇人杀气,更何况又有明晃晃的兵刃,只这一声,堂下一众人等就仿佛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再也不敢发出声音来。
李晓见此这才认真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老妇闻言当即磕头回道:“民妇沧州府三里街王贺氏,身边的是小女王小白。”
“尔等既然状告恶人强辱王小白,可有人证物证?”
王小白一听李晓问起人证物证当即脸色一白,又是悉悉索索地哭了起来。
倒是王贺氏虽然心中不忿,但依旧回话道:
“回郡王老爷的话,民妇当日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小女,心急之下央求邻人与民妇一道去寻小白,却不料在一个胡同口正好撞见使坏的恶人,这才发现小白已经在胡同里被人糟蹋了!”
“邻人王五和王六可以作证,当日若不是有他俩追赶,强人可能就要对民妇母女下黑手了...”
李晓闻言点了点头,古代审案最重要的就是人证和物证,如今这个案子,人证是邻居,物证就是这少女的清白名誉。
李晓微微扬起头颅问道:“王五,王六可有到场?堂下何人是王五和王六?”
李晓话音刚落,两个大堂外的青年举起手来高声应道:“草民在此!”
感受到李晓眼神示意之后,一旁的毛公公尖声道:
“宣,王五,王六,上前觐见!”
毛公公话音落下之后自有士卒将这两个青年汉子带上大堂。
“草民王五(王六)叩见王爷,王爷吉祥!”
两个汉子都是没有读过书的平民,此时见到了戏文中才有的贵人只能是学着戏文中的做派一般磕头请安。
李晓也不拘这些虚礼,单刀直入地问道:
“王贺氏说当日是你们将恶人驱赶的?”
王五和王六跪在堂下闻言都是点了点头,只不过王五看起来更悲愤一些。
王五脑海中回忆起当日的场景,眼中掩盖不住的恨意,恨声答道:
“回王爷的话,当日我们看到那两个恶人正在胡同口整理衣衫,还有胡同里衣衫不整的小白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六接着道:“所以我们当时高呼抓贼,两个贼人见丑事败露,也顾不上与我们追打,当即就翻墙逃跑了。”
李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可看清了贼人模样特征?”
王五和王六都摇了摇头道:“当时天色已经昏暗,看不太清样貌,只记得他们穿的服饰。”
正在此时方汝意已经被胖虎带到了府衙大堂。
方汝意见到堂下场景眼中喜色一闪而逝,当即躬下身子掩藏并高声道:
“下官参见殿下!”
李晓见此情形心中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是有心人给自己挖的坑,而且还是一个不得不跳的坑。
但即使如此,李晓仍旧装作不知情一般对方汝意点了点头道:
“方知府不必多礼,沧州府乃是方大人治下,本王却鸠占鹊巢在此审案,倒是本王越俎代庖失礼了。”
方汝意闻言暗中撇了撇嘴,心道:你还知道你霸占了我的窝?
但是面上方汝意仍旧赔笑着:
“殿下乃是朝野称赞的贤王,沧州府百姓能有幸让王爷做主判案,是他们的福分。”
“倒是下官治下不严竟发生此等丑事,请王爷降罪。”
李晓笑了笑略过方汝意继续看向王氏两兄弟问道:
“既然没有看清楚长相,可有其他特征线索可以提供?”
王五眼中闪动怒火,激动道:“草民记得,那两人....”
话说到一半,在王五身边的王六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
王五见此也是突然一愣,随后看了看四周,一张大嘴张了张竟是不甘地闭上了不再说话,但是眼中的恨意却是毫不衰减。
如此情形自然都是被李晓尽收眼底的,当即沉声道:
“此处乃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