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小德子发问,李晓便上前在小德子的耳边嘀咕着交待了起来。
话罢,李晓带着小德子下了酒楼。
小德子不疑有他赶忙跟上,在李晓身后小声道:
“对了,少爷,今儿早我出府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江南妓子的丫鬟,她说她们小姐想约少爷您见一面。”
李晓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小德子恭敬地回道:
“小的心中挂念着您交待的差事,便让其他下人给您带话了,估摸着是下面人脸生近不得您身边,这才耽误了事。”
李晓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自然知道此次邀约与其说是封嫣相邀,不如说是东林党约他。
至于目的如何,李晓也摸不准。
不过多时,李晓便带着小德子来到了一处典当行门前,辉乾号当铺,北方最大的典当行之一。
其背后也是有一定背景的,这辉乾号虽然不是内务府的铺子,却也是皇商经营,当属商贾中背景最硬的一流了。
李晓带着小德子走进当铺,迎面便是一个热情的小厮:
“两位公子,您是典当还是赎回?”
李晓佯作生气地指着小德子道:
“典当!这厮与我耍钱,输了之后还不起银子,我这便押着人来把他家的铺子当了还债!”
小厮闻言脸色都不带变化的,显然这种场景已是司空见惯了。
“二位请随我来,咱们家大掌柜此时正得空。”
将李晓二人引进一间账房之后,小厮便躬身退了出去。
而在账房之中则是一个胡子花白的干瘦老头,戴着颇为气问道:
“不知二位客官要典当什么铺子?”
李晓打开纸扇,冷笑道:
“这厮输了我两百多两银子,家中除了有个不错的米行以外,别无他物了。”
老者闻言眉头一跳,开米行的还能混到这种地步?
这就好比二十一世纪有人和你说他家开加油站的,现在赌钱输了,家里值钱的只有加油站了。
不过老者显然在这一行已是有不少年数了,脸上不见变化,继续问道:
“那不知这位客官,家中米行生意如何?账上还有多少会款?铺面规格如何?”
小德子听了老者的问话,连忙回道:
“我家米行虽有会账,但是账目已清,无拖欠待收账目,店中倒还有一千多石米面积压。”
老者闻言心中一喜,他们开当铺的,什么都不怕,就怕打了眼。
明明几文钱的东西,自己给开了个几十两的价。
而现在面前这米行,账目清晰无拖无欠,且还有实物抵押,这是当铺营生再好不过的当物了!
紧接着老者又问了小德子几句关于米行的详情之后,便喝了口茶道:
“二位客官能否将米行地址告知老朽,这店铺典当,所涉方面极多,我们还是要派人核对一下的。”
李晓闻言欣然点头,而小德子则是把自己的一个信物交给对方:
“合该如此!掌柜可持此信物派人前去查看!”
掌柜得了米行地址之后,当即叫来三个小厮前往打探,而自己这儿却是留下几个壮汉将李晓两人看管了起来。
如果小厮回报李晓等人的信息有错的话,那么李晓两人就是涉嫌骗当了。
为了辉乾号的名声,掌柜的也要将人扭送报官!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几个小厮便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房间,大声道:
“回禀大掌柜,这位公子提供的地址确有此处,其中货物数量准确,账册也没有问题,盛京府衙那边的文书也没什么问题。”
这些账目自然是这两天常叔带着老五李靖一起赶忙做的假账罢了,左右不过是他们手中这三十家铺子左手换右手的事。
掌柜的闻言心中大喜,挥手让小厮退下之后,对李晓二人客气道: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刚才所言二位想必也听到了。”
“不知二位客官是想将该铺子活当还是死当?作价几何?”
小德子此前早已受过李晓的通气,当即急声道:
“自然是活当,此乃祖产!是要赎回的!至于作价如何,自然是要看掌柜的出价的,全京城又不单只辉乾号一家当铺。”
掌柜的闻言轻轻抚须,感叹道:
“既然是公子祖产,小老儿也不便多劝什么,只是您也得知道当铺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若是死当,以贵产的价值当可以给您一千两,若是活当,却只能给您八百两。”
李晓闻言,心中冷笑连连,这米行里面光那些米就值两千八百两。
这老头居然张口就来,八百两和明抢有什么分别。
只见李晓轻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也不言语。
而小德子见此,立马一拍桌子怒骂道:
“好你个贼老倌儿,我看你是趁火打劫!我们不当了!走走走!”
掌柜的见此连忙将小德子拦下,笑着道:
“公子且慢,做生意嘛,有来有往才能成交不是?”
小德子一把挣开掌柜的:“那你给我个实价!”
掌柜的闻言先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后咬牙跺脚道:
“活当一千两,死当一千五百两!能不能成您看着办吧!”
李晓见此悄悄放下了茶盏,随后一纸扇打在小德子脑袋上:
“你惦念着你家祖产,小太爷我可不认你家祖宗!赶快还钱,否则把你沉到京河里去!”
小德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