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安县,府衙之中。
李晓端坐在书案前看着最新送达的邸报,眉头紧锁。
身后的顾英红此时已经卸下戎装在用软布擦拭自己的佩剑。
李晓抬眼看了顾英红一眼温声道:“军旅生活是不是不像你想的那般精彩刺激?”
顾英红见李晓主动与自己说话,当即眼前一亮,将手中的软布放下,双腿盘在座椅上,快速地挪动了几下自己丰腴的臀部:
“世兄,你说这军旅生活都这般无聊么?今天一天就是在不停的赶路,往常出去打个猎还能寻到几只野趣打打。”
“哪像这两天,好不容易指望着攻打房山县能见些真章,结果还是在世兄你的妙计下,三下五除二就投降了。”
李晓摇了摇头笑骂道:
“若是都如你这姑奶奶希望的那样,是场仗都让兵士们往上冲,不知有多少家庭要失去丈夫儿子,朝廷不知要付出多少抚恤金。”
李晓本人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大规模杀戮的战场,所以在他心中只有一笔划不划得来的账,而没有真正对战争的厌恶。
顾英红听闻李晓叫自己姑奶奶,俏脸一红啐道:
“世兄浑说什么呢!什么姑奶奶!净瞎说...”
“世兄所言我也是知道的,上兵伐谋,这兵书里也是有讲的,只是如此一来,我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岂不是要白走一遭?!”
李晓笑着将手中的邸报放下,站起身来往面前的地图标注了一些信息,口中应道:
“可不是么,刚从京里传来的邸报,九边经略傅博仁在大同与燕国的澜叶亲王接触战打了一番,小败一场,此时已经撤到大同城下二十里远外扎营了。”
顾英红一听李晓谈及最新的战事知道这是了解一手信息的绝佳渠道,当即眼睛一亮如同小孩一般追着问道:
“傅博仁手下不是有十五万边军精锐么?怎么输的呀!?可还有翻盘的可能?”
李晓摇了摇头,走了几步,一阵酸痛,一整天的骑马赶路让他的身子骨就像散架了一般,口中却是依旧回道:
“不知道,只不过如今山海关总兵带着本部的五万边军已经抵达京城了,根据傅博仁上的条陈来看,他怕是想要采取守势!”
“傅博仁虽然败了一阵,但是只请求朝廷尽快调拨湖北的卫所军前往关中协助平乱,其余如宣化、榆林等各镇都是加强了军备,不见驰援大同。”
“他更是把遵化和蓟州镇的兵马调到了山海关,死守九边的战略意图已经是明摆着的了。”
国人素来讨厌碌碌无为之辈,顾英红更是处于仰慕英雄的年纪,一听到大齐最大的军镇总督居然如此窝囊,当即有些气不过道:
“这傅博仁可真窝囊!九边几十万精锐,遇到十万燕国骑兵就像是缩头乌龟一般任人敲打,还不如让我爹爹去,定能杀得燕蛮丢盔弃甲!”
李晓闻言心中暗笑了两声,这顾敬可能在勋贵圈里算个人物,但要让他真刀真枪地上战场杀敌,想来是有些难为他了。
李晓吃痛地揉捏着酸痛的肌肉道:
“朝廷也有难处,毕竟户部国库已经没有什么银子支持九边主动出击了。”
其实这其中还有另外一层道道,根据宣治帝和东林党的协议,宣治帝给予东林党朝堂多数官位和扩修运河的利益。
而来年以东林党为代表的的江南士绅则是需要回补朝廷的赤字,此时傅博仁坚守不出,其实就是为来年的预算做准备,这省的都是自家的钱!
顾英红见李晓揉捏肌肉,心中虽然讶异以李晓的“武艺”还会吃不住行军的苦,但是面上却依旧非常实诚地问道:
“世兄可是今日行军劳累到筋骨了?我顾家有一套家传的正骨手法,每次功课之后只需施展一番,可能缓解大半酸痛。”
“世兄若是不嫌弃,小妹可替你按按!”
李晓一听有美女按摩如何不肯,当即笑着答应道:
“自是不会将妹妹当成外人的,妹妹且来,恭敬不如从命。”
顾英红一听李晓称自己为妹妹,这在这个时代已是极为亲昵的称呼了,脸上羞涩难当,但是身子却是依言上前走到了李晓身后。
顾英红一捏李晓的筋骨,只感觉自己手中的肌肉虽然还算紧实,但是缺不如常年的习武高手那般有弹性,骨骼之间虽然不僵硬,但却不是那么灵活。
“世兄如此高的武艺,一把纸扇便能隔空伤人,这筋骨之间怎么好似寻常人一般?”
李晓闻言当即意识到了即将穿帮的可能,一个慌神之后计上心头,神神叨叨地回道:
“原是王府中遇到的一个内家高手,只练气不大练筋骨,往里日也只是有些锻炼罢了,不似外家功夫那般需要打熬筋骨。”
顾英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双媚眼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眸中闪过几丝暗坏,手中的动作更是加重了几分。
反观正在享受顾英红按摩的李晓,原本还感觉身上一片舒畅,这话还没说完几句的功夫,只感觉骨骼和经脉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随着顾英红手中的力道的加重,李晓甚至快要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李晓暗自忍耐着顾英红的“暴行”心中对自己说道:
李晓!忍着!今日你一旦叫出声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自己装的哔,含着泪也要装完!
倒是手中已经使上真劲儿的顾英红,随着手中的力道,心中更感惊疑:
这力道便是常年练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