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舵主在,根本就没有县长说话的份儿。
小和尚宗纯是因为觉得自己功力不够,所以不能驱逐掉他身上的妖怪。
但是分舵主是什么水平,什么事情看不明白。
现在连他都默认了县长被妖怪附身的说法,又有谁敢反驳?
小和尚宗纯的修为不够,打他一顿顶多算是折磨。
金钱帮松江分舵的分舵主可是三阶老怪,一巴掌下去,他连渣都剩不下。
所以县长很明智地就知道了选哪一项,并对沈继表示了感激。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雅鲁县遭了这么大的灾,他的乌纱帽恐怕是保不住了,还不如趁现在拍一拍分舵主的马屁,说不定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分舵主见他明白事理,就也没有太难为他,放他回去继续当他的县太爷去了。
只不过这次,县长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
公库、私库全空,就连手下能办事儿的,愿意留下来重建雅鲁县的人都没几个了。
又过了几天,洪水彻底退去了,被洪水侵袭的土地也露了出来。
被水淹过的地,上面的庄稼全都活不了了,而且很可能还会出现瘟疫。
原本上好的田地,成片成片地荒芜。
沈继拿着地图出去检索了一遍。
现在他根本就不用花大价钱去收地了,原本的不少土地,现在都变成了无主之地。
而他收过来的那些灾民,有很多就是这些土地曾经的主人。
沈继的想法是,所有的事情,一定得有法律依据。
所以哪怕是无主之地,沈继也去衙门做了登记,还象征性地付了一些费用。
县长知道沈继有钱,但是他不知道沈继这么有钱,在收下了那么多灾民的同时,还能有闲钱过来收土地。
殊不知,这些钱里,就有一部分是县长自己的。
现在的这些沼泽,谁开垦,就是谁的,沈继很快就把田地连成了片。
“养几年吧。”沈继现在拿这些土地也没有办法,但总有一天,这些土地还能恢复过来,而且带有河泥的土地,以后可能会更肥沃。
沈继将分舵主和赵丽娟送回了金钱帮,想留下来陪他们几天。
分舵主给沈继拿了一封密信,道:“回山门不着急,你还想考科举吗,想的话,回去把这内容好好记下来,然后烧掉。”
沈继一看,就知道是这次乡试的答案,心里顿时有数了。
别管别人认不认为他是太子,反正沈继知道自己不是,所以他可没想那些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就想好好考试,让魏大人佩服他的本领,然后把魏思如嫁给他。
所以沈继在金顶山也没多待,就回常宁县苦读去了。
这一次过来救灾的,还有神农帮的人。
神农帮松江分舵的舵主,跟沈继是老相识了。
之前白敬康还在的时候,沈继想帮白敬康回神农帮,找的就是他的门路。
当时沈继还不知道人面树的事儿,只知道他研究出了能长出万能药的植物。
但是现在,白敬康已经不在了,沈继觉得不能让他的研究成果就这么被埋没了。
于是沈继就把神农帮的分舵主请了过来,看了一下人面树。
但是对神农帮的分舵主来说,这人面树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是白敬康一辈子的作品,对神农帮的分舵主来说,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他顿时非常的赞叹!
但是神农帮的帮规就是不能进行人体的生命研究。
研究人面树,就是严重的违规。
神农帮的分舵主如果把这棵树移植回去,他也会受到影响。
但如果直接除掉,又好像毁掉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品。
“白敬康已经死了,他的违规可以取消了。”神农帮的分舵主说道,“但是这作品……”
他也拿不好主意。
沈继道:“如果你不执意毁掉它的话,我可以继续养着它。但是它现在患了病,需要大量的水来灌溉,常宁县的水系怕是负担不起。”
神农帮的分舵主道:“这事儿简单,不就是缺水吗?雅鲁县那边刚刚发过洪水,有大量的水资源,咱们把这棵树移植过去不就完了吗?”
沈继道:“你说的简单,但是我不会啊!”
神农帮的分舵主道:“我会啊!”
他毕竟是一个五阶的农家修士,研究植物研究了一辈子,果木移植这点小事,在他眼前,就跟沈继算本账一样简单。
神农帮的分舵主都没有别人帮忙,自己在人面树周围挖了一圈小孔,然后就将人面树拔了出来。
他用搭建大棚同样材质的塑料布,将人面树的根须,一根一根地缠好,然后将人面树收进了他特制的空间装备当中。
沈继连忙雇大车,把他请到了雅鲁县的沼泽地里。
“种哪?”神农帮的分舵主问道。
“听您的。”沈继指了指面前的一大片区域,“这方圆几百亩地,都是我的,还请您挑一处风水好的地方。”
“风水好的地方,我可看不出来。”神农帮的分舵主道,“不过水系发达的地方,我倒是能找到。”
沈继一拍脑门。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还让别人帮着看风水,我自己会看啊!
沈继于是又点燃了张银票,发动了观山之术,在四处观察了一圈。
他们两个人共同找了一处,风水也好,地下水也发达的地方。
沈继用破地锄帮神农帮的分舵主挖了一个大坑,然后神农帮的分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