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种境地,曾几何时也曾发生。
只是当时苏娆处于有利地位,因为她所面对的人是云穆靖。
而今日她却处于不利地位,因为她所面对之人乃是暹毅迟韶,而暹毅迟韶并不识伪装的她。
根本毫无废话,暹毅迟韶直接动手,其招更杀伐,眼前之人看到了那一切,自留他不得。
感觉到暹毅迟韶对她生出来这么轻易便可察觉的杀念,苏娆也不敢再藏捏,更顾不得身份是否暴露。
手中,折扇就要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烟筒从她身后被扔过来。
一股烟雾骤起。
“小姐,走。”
依影的声音,一把拉住苏娆,闪身进去了一旁门内。
烟雾散,看着空无一人的巷道,暹毅迟韶沉寒眸色,瑞凤眼中浓浓寒气出,左右看去,无任何踪迹,只一眼,他竟未逗留,转身大步离开。
不过须臾,人已不见。
苏娆和依影躲在门缝内。
眼见着暹毅迟韶就这么离开,苏娆的眉头死死的拧了起。
莽汉浓眉,如此陇起,眉峰都感觉要凑在一起。
观察许久,不见暹毅迟韶回来踪迹,知暹毅迟韶是真的离开了,而不是故弄玄虚诱她现身。
苏娆陇起的眉头愈发紧陇。
“小姐…”
依影才又开口。
“小姐怎会出现在边州,若非属下见到璀璨,我们赶来及时…”
苏崔和苏粲就站在一旁。
“依影,我的事随后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谁知暹毅迟韶是不是去找了人,这里他们不能逗留。
苏娆带着三人,从这处民居院落后门翻墙离开。
民居的主人被敲晕,就绑在屋内。
离开巷道的时间,苏娆将她身上的事简单告知依影知晓。
依影虽和苏崔与苏粲一起赶来,但苏娆的事,依影不知苏崔和苏粲知晓,自不会过问苏崔和苏粲二人,以免问错什么话暴露苏娆的秘密。
苏娆在说话的同时,随手将面上假胡茬撕下,脸上画出的粗糙褶皱也皆擦掉,当即大变样。
头发再一放落,完全没有了莽汉的影子在,外面粗衣再一脱,里面所穿就是她的衣服。
这换装的功夫,半刻都不到,苏娆又是苏娆。
苏崔和苏粲一旁看着,这是他们第二次见小姐换装,方真正体会到萧公子的厉害之处。
“依影,你又怎在边州,是不是和暹毅迟韶来此有关。”
走出小巷,依影带苏娆三人去了他在边州的落脚点。
刚坐下,苏娆便问了依影。
问及此事,依影眉目不展,一盏茶递给苏娆。
言道:
“小姐,属下来边州,确实和毅亲王有关。”
他来诸暹国后暗中追查,好几次在诸暹京畿发现了云卫的踪迹,他发现云十八曾多次潜入诸暹皇宫,更是数次徘徊毅亲王府周边。
因小姐有言绝不和霁月世子再有任何瓜葛,他只能次次避开云十八,黑衣人之事毫无进展。
而就在十日前,毅亲王不知为何事竟暗中前来边州,他便尾随而至。
后发现漠鹰多次伪装前去花间坊,他似乎是在查什么,他便对花间坊生出疑心,暗下盯着几日,发现花间坊不似寻常的一个青.楼。
边州的这花间坊,表面上看去只是个青.楼,实则干的事皆是买卖杀人的勾当,只是以青.楼的名头作为掩饰。
它背后真正的组织是花间谷,在逍遥楼销声匿迹后又出现的江湖杀手组织。
他便又花了几日时间打听,方知晓,刚开始时的花间谷,里面的杀手皆是一些散兵游勇,后不知被谁拿下一番整治,规模才开始正规起来。
他找到花间谷时,却已是一片火海,什么都没有了,他便只得又回来边州,继续盯了花间坊这边。
而花间坊这边似乎还没有收到花间谷被灭的消息。
依旧在开门迎客。
就在两日前,毅亲王又前去花间坊…
之后依影所言,就是苏娆被斗篷人带走和暹毅迟韶尾随之事。
当时依影也跟了去,只是依影在半路遇见了流沙,差点就被流沙吞没,幸得一人所救,只是不知是何人救的他,等他有意识之时,他已经躺在一处戈壁滩上,天也已然大亮。
戈壁滩上毫无踪迹,毅亲王也不见,依影便只能先回来边州。
只要花间坊还在,他相信毅亲王绝对会再出现。
果不其然,就在今早时,毅亲王和漠鹰又出现在边州,还让一个手下摸进了鸨妈妈的卧房。
之后的事,依影不说苏娆也已猜到,摸进鸨妈妈的房间,偷了可能记载着花间坊秘密的账本。
更甚者,花间谷中的一切隐秘,包括曾拿下花间谷之人是何人。
一直追杀寒漠尘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欲动她苏家之人究竟是何人,也许皆在那个账本上。
“小姐,属下找到花间谷时,花间谷已化作了熊熊大火,属下只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似乎是那萧沐白,但属下又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眼见苏娆思琢他所言这些事情,依影又道:
“花间谷一息被灭,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边州,属下猜测,或许就是那毅亲王做的手笔。
而且花间坊与这边州知州之间似乎还有着些暗下交易,虽只是钱财利益上的官商勾结,但属下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属下没有查到之事。
而那个边州知州,据属下这些时日的暗查观察,他并不是毅亲王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