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留下,可她对边州知州和花间坊的事似乎一点不感兴趣,整日时间皆是逛街买了东西。
身后两个鹰冀军跟着,竟给苏娆做小厮仆从,大包小包,更附带给钱,妥妥的搬运工。
若不是苏娆每日见着暹毅迟韶,就会在他耳边提醒一句:
找到云霁的下落了没有,还有她的那两个护卫,不是说他们会自己找来,怎么到现在都还没个踪迹,毅亲王的办事效率似乎太低了些。
若没有这日日不离嘴的问话,苏娆如此逛街潇洒,暹毅迟韶都以为苏娆就是来此地游玩的。
可暹毅迟韶心中有种感觉,苏娆如此逛街必定有她的目的…
……
三日,不过刹那。
边州知州府。
边州知州被抓,此地便成了毅亲王在边州的暂居之地。
州府书房内。
“王爷,事情已差不多处理妥帖了。”
漠鹰将三日来所做一一向毅亲王回禀。
边州知州和花间坊的后续事宜已全部解决,新任的边州知州会是他们的人,不日上任,只是那个莽汉还没有找到,竟似凭空消失。
在边州知州和花间坊被拿下后,那个逃离的莽汉也被画了画像,张贴在边州各个墙面上。
海捕文书。
缉拿逃犯,赏银百两。
可三日来却毫无进展。
无论是身份还是姓名,皆查无可查。
就好像边州没有那样一个人一样。
“王爷,是属下无能。”
漠鹰单膝跪地告罪。
毅亲王这才深思了这件事,深思了苏娆装扮的那个莽汉。
能让漠鹰查无可查…
才蓦觉…
当日那人逃跑时的那番行为很诡变,应该是个极其狡猾之人,而他却是那副粗鄙面貌。
现在想来,那副模样似乎与他那个人并不太符合。
瑞凤眼中,本该毫无波动的流光竟一息晃动。
那就唯有一种可能…
易容换貌。
“能让本王暗卫查无可查之人,怕也就只那一人…”
漠鹰倏然抬头。
逍遥楼…
“王爷,您是说萧公子…”
“留下几人继续找,吩咐下去,本王也该到回京的时候了。”
这一声,带出深邃不明。
“诺,属下这就去吩咐。”
漠鹰当即颔首。
就要离开,又想到还有一事,当即又言道:
“对了王爷,还有荣华郡主一事。”
说起苏娆,漠鹰刻意看了毅亲王一眼。
“荣华郡主那边并没有何异样,她每天除了逛街买东西,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出格之事,她的那两名护卫这三日一直在找她,已来边州。”
三日来,那两名鹰冀军看似是给苏娆做搬运工,实则是注意苏娆的动向,暗中监视苏娆。
而苏崔和苏粲也早已在鹰影暗卫的监视中。
就不知是他们二人故意自己暴露,还是漠鹰已经找到了他们。
漠鹰说及苏娆这三日所干之事,除了逛街买东西,苏娆别的事都没有做,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暹毅迟韶眉角微微动,莫非乃他多心了。
“王爷,您是真打算把荣华郡主带去京畿吗?霁月世子显然是故意躲避荣华郡。
若王爷再将荣华郡主送去,难免与霁月世子有所交恶,若被容皇后察觉到,她会不会借此时机去生事…”
“不会…”
暹毅迟韶直接否定,心中思忖停歇。
“云琅霁月世子,他非何等心性狭隘之人。”
毅亲王与云霁虽并没有多少交涉,但有一种人,就是不需要你多么去了解,你就知道他乃何种心性。
“何况以容玉儿对云琅瑜皇之恨,她不会与云家人联合生事,她也不是如此心思浅薄之人。”
否则也就不会得不到云琅瑜皇,便转头嫁给他皇兄,潜图问鼎这么多年,如今才出手。
诸暹容皇后为何恨瑜皇,其内事,不过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得不到,便因此因爱生恨。
暹毅迟韶对容皇后的前尘往事,皆了然于心。
“至于荣华郡主…”
说起苏娆,暹毅迟韶又沉了沉心,三日时间定心,暹毅迟韶已发觉当日他之行为离谱。
也许早在花间坊中再见苏娆时,他的行为就已经离谱,不知不觉去靠近,更离谱的话多。
“她乃苏家唯一的女儿,绝不能落到容玉儿手中,否则容玉儿必会拿她意图挑起两国战事。”
说及此言,暹毅迟韶拿过桌案上的那册账本。
他前去云琅数月不过只为麻痹容玉儿,让其将注意力皆放于他身上,从而忽略这边,而今他已拿到容玉儿把柄,又岂会由她一介妇人再威胁。
打开账本,后面数页…
上面所记内容,竟皆是诸暹国容皇后与花间坊之间的交易来往,通过边州知州联系花间坊。
账本内还夹带着他们之间的一些来往信笺。
所做之事…
一为卖官鬻爵,敛取钱财,更在各州县中安排自己的人,挤掉原有的各士族大户的人。
二为买卖交易,雇佣杀人,多次来信让边州知州找鸨妈妈,暗下刺杀不服她的各部官员。
如此之多之事,一但让诸暹国的那些士族大户知晓此乃容皇后所为,可想而知她之处境…
一日又过一半,暹毅迟韶和漠鹰在书房内交谈,而边州的街道上,那道艳红身影再次满载。
“那边看着好生热闹,我们再去那边逛逛。”
今日正好是边州集市,此刻晌午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