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暹卫皇的而立生辰即将到来,云霁和苏娆也该到去京畿的时候了。
用过午膳后,云凌装车,云霁和苏娆与村长告辞,出发前去京畿,悠闲的日子终是结束。
月华马车,缓缓自官道行驶。
两旁风景倒退的极其缓慢。
可见马车走的很慢。
苏娆将未曾喝完的那坛子酒拿着,烈酒入腹,不是一般的爽。
“酒伤身,还是少饮些,莫要醉了。”
知苏娆喜酒,更千杯不醉,但云霁还是开口,将苏娆手中酒坛拿过来,不让她继续喝了。
“云…霁…”
酒气缠身,苏娆的目光却没有一点迷离醉意。
“我昨夜一夜未曾睡着,现在很累,喝了酒,我就能睡着了,我得养足精神,才能有精力…”
有精力做什么,苏娆没有说,从云霁手中又一把拿过酒坛,背靠着马车,又豪饮起来。
“你不喝,可别阻了我品尝,酒可乃好东西。”
一坛酒全入肚,苏娆睡着了。
“借你肩膀用一用。”
呓语。
脸蛋缠绵了绯色,红通似那熟透了的苹果。
苏娆就枕着云霁的肩膀安心入睡。
在云霁身边,如今她可以完全卸下自己的所有防备与伪装,做回那个最为真实的娆娆。
“既累,那就好好睡吧!云霁的肩膀永远只给你一人留着,何时累了困了,都可以借去。”
这一语喃呢,云霁摸了摸苏娆的脸,也轻浅了呼吸。
枕在肩膀处的那个小脑袋,嘴角悄然绽出一个弧度。
不喜不嫁,亦不是敌人,如此相处,彼此陪伴,彼此救赎,这样过活些许时日,当已足够。
山间村距离诸暹京畿并不远,马车如此慢走,也只需两个时辰便抵达。
云风早已收到消息,在城门外等候,远远见着前来的月华马车,大步迎过去,尚未开口,云凌一声嘘,云风到嘴的话当即给咽了下去。
后面跟随而来迎霁月世子入城的诸暹国皇子便也未曾开了口。
马车驶进京畿,没有去使馆,也没有去诸暹皇宫,而且去了云风早已安排准备好的别苑。
取名‘清风榭’。
细水长流,清风水榭。
霁月世子抵达诸暹京畿,此事不过须臾便满城皆知。
“听闻此次前来我国为我皇贺生的云琅国使臣是那位传闻中的霁月世子,原来竟是真的…”
“是啊!没想到这有生之年竟还能一观那位霁月世子风采…”
如此之语更是一时迭起。
诸暹国人纷纷簇拥了清风榭外,想一睹霁月世子惊华风采。
却未曾见到。
月华马车遮挡的严实,直接驶入院中。
……
毅亲王府。
漠鹰大步而来,将云霁前来之事告知毅亲王,也将因霁月世子的到来而带来的京中哗然亦告知。
“霁月世子果然名动天下,刚至京畿就带起那般轩然。”
厅间内,萧沐白,真容面目在此,听漠鹰所言,看向暹毅迟韶。
“迟韶兄,萧某听闻那位荣华郡主也似乎在,霁月世子如此前来,迟韶兄可得小心头顶了。”
“沐白兄此言何意?想说什么?”
暹毅迟韶似乎未曾听懂萧沐白话中那股深意。
他是怎么娶了赵莲馨的,如今正主儿来了,而赵莲馨的心中人也来,那么他的头顶会怎样?
当然是小心一片绿油草原。
“看来是萧某多嘴,迟韶兄心中自当有所成算。”
折扇轻浅敲了一下自己的嘴,萧沐白故作多言懊恼。
起身拱手。
方又道:
“花间谷之事迟韶兄可要记着,莫要忘了萧某这个大人情…”
说了事,萧沐白准备告辞离开。
“本王自是记着沐白兄相助之情。”
暹毅迟韶才又开口,阻止萧沐白就此离去。
“今日本王请沐白兄过府,不只为花间谷之事,是有另一事,本王想再请沐白兄帮个忙,倘若事成,沐白兄在诸暹国的生意往来,本王保证畅通无阻。”
萧沐白要离开的脚步顿下,暹毅迟韶如此之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对于他如此商贾来说似乎诱惑极其大。
商人逐利,如若他在诸暹国的生意得到毅亲王的保驾护航,何愁其他。
“萧某前脚刚帮迟韶兄解决山间谷,迟韶兄就又有他事,看来迟韶兄在这诸暹国似乎…”
站起的身子又坐下去。
“迟韶兄且说说看,毕竟有些事萧某也难为。”
并没有一开口就应下。
做生意,讲究的终归是稳赚不赔,赔本的买卖,就算是朋友,那也得衡量再三后再决定。
“本王想请沐白兄帮本王查一个人。”
暹毅迟韶开口,所查之人乃…
“那人神秘莫测,漠鹰追踪已日久,却终不知其真实身份。
此前之时漠鹰所查痕迹,将其属下认作那人。
而其属下多时是在云琅国出现,本王便以为他乃云琅国中人。
但与其属下接触之后,本王方觉自己的猜测不对,认知有误…”
毅亲王所言之人,逍遥楼主,在尚未去云琅之际,一年之前,他发现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一手精湛易容之术,曾多次以不同面貌出现。
而恰巧云琅国奁阁的那位萧公子又有那等画颜妆术,又都是如此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所以他才会让漠鹰找寻萧公子。
而今已知萧子昱并非是他要找的逍遥楼楼主,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