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那一番较量,苏娆虽然没有看见,却完全已猜到,心中的那个猜测也因此得到肯定,容姓之人…
苏娆回去清风榭,多日未曾出现的依影一同前来。
这些日来,依影依旧一直在暗中盯着暹毅迟韶,无论是萧沐白出现在毅亲王府中,还是今夜毅亲王府发生之事,依影都在暗处看的清楚。
包括漠鹰将杨大夫的头颅送去皇宫。
“小姐,从属下这些日探查来看,毅亲王与诸暹国容皇后之间剑拔虏张…”
“因为暹毅迟卫…”
苏娆开口,眸色幽邃,内里层层明了。
从这些时日所查,以及昨夜所偷听到的卫皇病症病由,对丹药成瘾,加之今夜这一番之事,已经可以明确。
诸暹卫皇定为容皇后以某种丹药所控,以此钳制暹毅迟韶,让暹毅迟韶捉襟见肘,可暹毅迟韶此人又岂会是那等轻易就可被拿捏钳制之徒。
如此便也可解释通暹毅迟韶在云琅时的一番行径,多半为迷惑容皇后,让其将全部的注意力皆放在身处云琅国的他身上,从而便忽略了边州…
对抓她的幕后之人,苏娆已认定是容皇后所派,必是容皇后派去刺杀暹毅迟韶的,后察觉到暹毅迟韶待她不同,便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虽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可苏娆却因此也生其他疑虑,想不明,想不通。
暹毅迟韶在云琅时的那种种行径,他以寒漠尘身份接近她,种种迹象都表明着暹毅迟韶的野心,昭然若揭。
可从她来诸暹国,除了在边州之时那次,他再次以寒漠尘身份那么出现过一次,此后他竟再未以此身份出现。
若暹毅迟韶真野心勃勃,对她苏家有所谋,那他对她就不该是而今这种态度行事,如此前后做事完全矛盾。
“小姐,会不会是因为那位毅亲王喜了小姐,所以他便想以真实身份让小姐了解他,认识他,从而也喜了他。”
依影猜测,这也确实是一种可以解释的理由,可苏娆还是觉得并非如此,那么一个嗜血杀戮的冰寒之人,他可会是做出这等行径行为之人。
倘若他真有此想法,为何又会把她送至云霁身边,不是应该留在自己身边,以他在诸暹国的权势地位,若真想要保护她一个‘弱’女子,岂非难事。
“不对,定是有哪里不对,我们肯定是没有查到什么,或者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又想到寒漠尘,因他而两次累及她,而事后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出现…
这一切之事倘若都是他对她的算谋,对他苏家的算谋,是他逐鹿天下的野心,那么他而今为何却又不动了。
难道只是因为容皇后的钳制让他分身乏术。
若如此,那他在云琅时以寒漠尘身份接近她而所做一切岂不是毫无意义。
想不通,更想不明…
苏娆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她将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左右皆是墙,她怎么也走不出来,更绕不过去。
此时的依影也想不明白。
两人都没有再去往暹毅迟韶其实并不是寒漠尘这个方向去想,更去怀疑。
有那么多次巧合存在,现在更有暹毅迟韶和萧沐白数次暗下接触这个事实,苏娆就算再聪慧,她也难以再生疑,怀疑暹毅迟韶并非寒漠尘。
“依影,你去继续盯着,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是我们所不知的,暹毅迟韶在云琅时以寒漠尘身份所做种种作为。
如果不是他的野心,那么就只能是他与那容皇后之间还有什么事,我们所不知没有查出来的事。”
苏娆还是想不通想不明,最终给依影如此一番交代,若真有他们尚未知晓之事,只要盯着,早晚会水落石出,她绝不会允许有一丁点危及她苏家的隐患是她所不知不明的。
又言,让依影切记小心,切莫让暹毅迟韶察觉他的存在,一但有任何变故突生,绝不可逗留,即可撤离。
两人这一番密谈,已是夜半三更。
天空依旧灰蒙之色,月华也被朦胧在雾纱中,难以看见,只是并没有滴落雨滴,而是沉闷,沉闷的夜晚。
心中想着事,苏娆睡不着,推开窗棂想吹吹风,却见对面屋内也灯火阑珊。
关闭的窗棂上,烛光投落映出着那道月华身影。
剪影落窗间。
如此之晚,云霁竟也还未睡。
当即,苏娆微蹙了眉梢,桃花明眸四周一抹深桃色渲染,心中生出压沉。
明知自己什么破身子,竟还如此熬夜。
不知熬夜伤身吗?
打开门,苏娆前去了云霁的屋。
而云霁的屋内,云风也将十八传来之事皆告知云霁,与依影告知苏娆之事一样。
“世子,难道毅亲王府的守卫竟那般松懈,如此轻易就让那些人得逞。”
此言,云风有些不太相信云卫传来消息。
暹毅迟韶的府邸竟那么好潜入吗?
“世子,依影已离开了,苏小姐尚未安寝。”
云凌走进来,将依影刚离开之事告知。
“叮嘱十八暗中看顾好依影,莫要让其出事。苏娆吩咐的事莫插手。”
云霁起身向榻边而去,方才准备就寝,对于云风那句疑问便没有作答。
暹毅迟韶既已找了萧沐白,那他必定暗下已有所谋算,今夜事真假与否,没有去探究的必要,总归暹毅迟韶所做事与寒漠尘那边并没有冲突存在。
而走至廊道而来的苏娆却停顿住脚步,云霁所言那两句清晰入她耳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