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侍女护卫,不尽其责守好公主…”
就在暹木亚玲惊诧之际,两名鹰冀军将小玉和暹毅迟韶曾派遣暗中跟随暹木亚玲的鹰影暗卫给带上来。
啪…
漠鹰仰起手中马鞭,一马鞭当即抽打下来。
“唔…”
小玉和那名鹰影暗卫的后背溘然血色渗出,面上也瞬间浮现颗粒汗珠。
“小皇叔…”
暹木亚玲一时面色变。
方明,暹毅迟韶所言不罚她是何意。
暹毅迟韶并不理会。
漠鹰又是一鞭。
“唔…”
再次闷哼,小玉和鹰影暗卫嘴角竟出血色。
漠鹰下手一点不手软,更带出内力。
如此力道,不过三鞭,两人便受内伤。
“倘若再犯,他们便不必再跟你身旁。”
言外之意…
无用之人,留着自也再无甚用处。
漠鹰停手收起马鞭,暹毅迟韶又看向容枫。
“若承诺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容枫,身为一国太子,你当知何为言出必行,若有下次,那你和长乐之间婚事,本王觉得将再没必要…”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暹毅迟韶转身上马,不再左右暹木亚玲去向,是走是留,皆看她自己。
脚踢马肚,离开。
“毅亲王,且慢。”
暹毅迟韶和漠鹰刚走,尚未走出一里路,容枫喊声,驾马追了上来。
暹毅迟韶拉停马匹。
“毅亲王,可是姑母迫使毅亲王前往云琅,今云琅内动,苏家出事…”
容枫追来,所言却非他和暹木亚玲之间事,而是如今云琅那般内动。
暹毅迟韶此去…
“荣华郡主她非乃苏家女,而是前朝太子遗孤。”
琅京内这些日的内动生乱并未曾传入赶路的暹毅迟韶耳中,今听容枫这言,暹毅迟韶寒色眸内蓦生出愕色,尤其是听及苏娆竟乃前朝公主,他面上清寒竟也一时未曾维持住。
只是在这夜幕之下,不易被察觉。
苏娆是前朝公主?
“今云琅生乱,容枫不知姑母让毅亲王前往云琅究竟做何,但容枫知毅亲王亦不愿战争爆发累及百姓受苦,还望毅亲王此去谨慎,姑母之错,也望毅亲王看在玲儿面上能宽容。”
拱手作揖,如沐春风的容枫太子,淑人君子,其内心德善,大仁怜爱。
“玲儿那边,容枫会看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玲儿刺杀瑜皇之事怕是也牵累了苏家,更牵连到荣华郡主,容枫知毅亲王待荣华郡主有所不同,若可以,还望毅亲王能相助其一二,也算是替我等父辈赎过。”
暹毅迟韶面上所生异常也不过刹那,再次恢复清寒,清冷漠寒的毅亲王。
同时,也一声寒:
“那就望容枫太子这次能说到做到,切莫再让本王失望,至于我诸暹国事,本王私事便不劳容枫太子费心。”
再踢马肚赶路,暹毅迟韶未曾再停留,只是他已然恢复的面色之下,其内心却难以平静,对苏娆之身份…
“王爷,那荣华郡主竟是前朝公主?苏家窝藏前朝余孽,这怎么会…”
比之暹毅迟韶内心丛生的滚滚波涛,漠鹰也好不到哪里去,更被吓。
从苏娆回京日起,他们知云琅必有动,可他们一直得到的消息也只是苏家四子和云琅七公主之间婚事,怎会突然却暴出荣华郡主身份之乱。
“此事,着人去查。”
暹毅迟韶只如此一语寒,可他的脚下却不自觉又踢了马肚,竟加快速度。
似乎是想要再快一点。
漠鹰颔首,突兀,又忙忙一语言:
“王爷,倘若容枫太子所言当真,那么逍遥楼一直与澹梁皇室作对便知缘由了,那位荣华郡主她怕是…”
说及此突生猜测,漠鹰心中对暹毅迟韶生出一抹担忧来,若真是如此,那此前荣华郡主故意接近王爷所为,她所为必然是为报灭国之仇…
漠鹰能想到之事,暹毅迟韶又如何能想不到,甚至他比漠鹰所想更深。
苏娆刻意接近他,或者说苏娆纠缠云霁,亦或者是苏娆对容枫的不喜,她这种种举动作为,怕皆为国仇家恨。
她怕是想要灭了三国,以报国破家亡之仇。
只是比起漠鹰忧心,暹毅迟韶内心虽也猜知,可却也突兀间生出一股难言的清明感,让他被蒙了的心如此畅通。
自他知苏娆乃是奁阁真正萧公子,更乃逍遥楼背后真正楼主,所做一切皆为故意接近他,以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他心中便生出自己都不明缘由的沉怒,更让心口生出憋闷。
可此刻,这些日来一直憋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这股气,竟突兀散去。
她乃前朝公主,所为一切皆为复仇…
“漠鹰,她既乃前朝公主,刻意接近本王,欲利用本王,既为报国仇家恨,那本王是否可以理解她之作为。”
突兀,此言出口,毅亲王竟说出如此一语往时他绝不可能所言之话。
苏娆隐瞒萧公子身份与逍遥楼楼主身份既皆为国仇,而他诸暹是灭她家国的罪魁祸首之一,那对她刻意接近他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之怒是否可以释然。
“王…爷…”
漠鹰一时怔怔面色,怔愣于暹毅迟韶这等话语,可随即,他面上露出浓浓惊愕,更倏然扭头看向暹毅迟韶。
王爷他…
他此话是在怜惜…
夜风呼刮,耳角发丝动,更吹拂暹毅迟韶身上玄色披风摇曳,月光投照光色,映出奔驰骏马,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