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放肆之笑,响彻殿内,澹梁皇再不伪装了,都到而今此等地步,他再继续伪装下去,诚如苏娆嘲讽着王相,把自己扮作小丑而愉了他人。
“王相,寡人乃澹梁之皇,何须自证清白与前朝余孽,你身为吾澹梁大家,竟与诸暹同云琅一般偏听偏信,是否,尔等其实早已勾结一起。”
虽不再继续伪装,却依旧将自己标榜在正义之道上,柔情的那双丹凤眼,一眼扫过去殿中所有的大官,其内里之阴霾,心间更杀意丛生。
就连澹梁世家大族都已与前朝余孽勾结了,那这些澹梁大臣当中又会有多少,今夜之事如何也不能传出去,他之帝王名声,又如何能毁之。
哐…
哐…
哐…
丁老与澹梁皇狼狈为奸,对澹梁皇的这份心思,斩尽杀绝,自然心领神会,那干瘪右手中拄着的拐杖,溘地连着在地面上这么敲击着三下,如此连贯的敲击,明显是某种暗号。
哗…
哗啦…
环绕忠嘉殿四周平静的流水湖面上突然泛起层层涟漪,只一刹功夫,便有流箭从四面八方的湖水中射出。
带着水渍的箭矢,在灯火下反射出锋利,嗖嗖射入四方开阔的殿内,将高悬殿檐上的灯笼射穿,射灭殿内一二盏烛,更射入了皮.肉之内。
“前朝余孽蛊惑人心,陛下宅心仁厚一再宽容,可老叟实难再忍着,今夜老叟便替陛下剿灭这些叛佞余孽,事后陛下如何惩处老叟皆可。”
丁老一把抓住呆着的容枫,在这一时闪身澹梁皇夫妇身旁,还不忘为自己的行为向澹梁皇道罪,以此维护好澹梁皇仁厚帝王名声未毁之。
只要杀光在场所有知情者,那么明日容恪依旧是厚德爱民的澹梁之皇,而他所做之事也不会为他人知,他依然还是澹梁诸人敬仰的神医,他一定要回去家族,趾高气昂回去。
噗…
砰…
殷红殷红的血,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一息席卷四周,弥漫忠嘉殿。
澹梁各部大臣各个面色变,无论是云老王爷安插者,还是本就忠心澹梁皇的臣子,以及何时都保持中立的世家大族,皆目光大瞪,难置信,可他们已无时刻质问他们的陛下。
他们对澹梁忠心耿耿,对陛下更是从无二心,陛下为何如此对他们,为何陛下竟要将他们也斩尽杀绝,竟一个不留,这是要毁了澹梁国。
有武艺傍身的官员,还快速反应的躲开,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儿,被流箭射中者,一个个倒在殿中,血色一息染红她们身.下方寸之地。
此等暴戾恣睢情形,苏娆与云霁是有设想过的,他们有设想过容恪若是被他们逼到绝境,是否会丧尽天良,但容恪他们竟然真丧心病狂到此等程度,这让苏娆内心再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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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为着自己所行所为腌臜之事不被传出去,不被世人所知,遗臭万年,便杀尽在场所有知晓者再沉封真相。
毕竟,只有死人不会多言。
桃花明眸四周自带的那股桃色在这一时愈发加深,渲染了苏娆的眼角。
玉骨扇自手中快速回旋,划破长空阻挡流箭,苏娆让璀璨和萧芷三人带上欢娘和慕廉,护云老王爷和云穆越快速退到一处殿柱旁,躲避流箭。
同时对苏五喊话一声,让苏五和金衣暗卫速去将那些大臣的子女护住,也躲到就近的殿柱旁去,无处可躲,躲不了的,就用席案抵挡流箭。
她自己则直接冲上前,抵挡如同流星划过的箭雨,亦为云霁保驾护航。
是时候该讨回公道了,该报仇雪恨了。
且擒贼先擒王,现在澹梁皇他们已自曝,那么拿下他们,便能最大程度控制住他们手中那股邪恶暗军势力,尤其是掌控那股邪恶暗军势力的丁老,拿下此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以最小代价控住澹梁皇城。
云霁与苏娆早已商榷好着,此刻,望着站在二层阶台殿上的澹梁皇夫妇和丁老,尤其是云皇后那张脸,这让云霁心中的寒漠尘再次急戾气息,其眸内蚀骨的恨,使得自他耳畔嗖嗖划过的箭矢都觉不再危险。
“母后的容颜,母后的身份,被占据的太久太久了,是该讨回来了。”
此语喃呢,云霁还是云霁,未曾让杀戮成性的寒漠尘出来,而是容骁,完完整整的他,为母后报仇雪恨。
白皙的玉指,缓缓摸上去了他的腰间,随之一息,一柄软剑出现在手中,而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去,朝澹梁皇他们走去,那些射向他面前的箭矢,还未至前便被苏娆挡掉。
暹毅迟韶这边,随从的护卫也在暹毅迟韶的命令下,去护毫无武艺傍身的澹梁大臣夫妇,暹毅迟韶自己一左一右将小玉和那名受伤过重无法自保的鹰冀军也带到一处殿柱旁。
寒眸快速掠过苏娆这边,见苏娆一人抵挡,云霁直逼殿上,暹毅迟韶当即又飞身跃入殿中心与苏娆并肩。
就如同他们那年在枫叶林中面对那一批批凶狠恶狼时,能把彼此的背交给彼此,再次并肩而战杀四方。
“王相,小心箭矢。”
突兀,如此一声急促喊声,眼见一支流箭直逼王丞相而去,裴良快速扑过去,一把将王丞相扑倒地上。
险险躲过。
裴良这一下举动,落入到澹梁皇的眼中,让他垂落着的手一下咯嘣响。
这一场箭雨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