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属下明白。”
依影颔首,懂苏娆交代这话的暗含意思。
走了。
苏娆拿出那枚逍遥令,看着上面那个‘寒’字,眸底幽然动起。
寒漠尘,你可千百别是暹毅迟韶,否则我们可就没法诚心合作了,动我可以,大不了最后我们一拍两散,可若你敢打我家人的主意…
“依素,二哥是不是出去了。”
一语问。
依素回话:“小姐,二公子刚走,估摸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当即,苏娆起身走去内阁,未过一刻钟,她已经换了一身男装,这次不是那身荧红衣袍,而是一身青蓝华衫,左额间三角疤痕直接用脂粉遮了,在左眼眸尾处点上了蓝色妆花。
男子妆花样式。
额间妆花,不只云琅女子,而今云琅的才子文人更是如此装束,脂粉扑面,视为文雅。
“小姐,您这是…”
见苏娆如此装束,未有了萧公子的一点fēng_liú恣意,而是琅京这三年来那些文人墨客间流行起来的潮流。
小生润和、温文儒雅。
如此着装,面容轮廓也柔和,并未有萧公子的那种棱角分明之感,那双艳媚的桃花明眸此刻也是眼尾稍稍平顺,双眼感觉更清亮了一些,未有了那种艳丽的顾盼流兮之感,也没有了那种魅惑的似醉似朦之韵,而是少年郎的清透。
同样是男装,给人的感觉却又完全不同的另一种。
依素看了多年,还是再次惊讶。
小姐如此易容之术,不只是周身气质,就连脸型都万变,比之人皮面具的留有痕迹,小姐的易容之术只要不遇大雨,简直天衣无缝。
手拿一把折扇,青山绿水,一面诗赋词作。
如此装束,琅京三年间因萧公子出现而带起的潮流,如今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引人过多去注目,因为三年来如此着装众人已习以为常。
“依素,我去逍遥居一趟,二哥若是回来,赶紧通知我。”
话落,不等依素再多言,苏娆直接轻功跃起离开。
衣袂哗然,自墙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