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鹤一直在百米上空飞着,曾业勤当然无法看到,陈安生却是不需要肉眼去看,凭借感知就能知道灵机鹤的飞行方向。
他一边调息,一边指引曾业勤。
二十分钟后。
曾业勤已经把车开到了郡西的某处,这已经远离了临江郡的中心,没有了繁华景象,也没了高楼大厦,更多的二三十年前的老式建筑。
“对,差不多快到了!”
陈安生猛的睁开双眼,一抹精光自眼底深处掠过。
“还有三公里,我的灵机鹤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曾叔,继续往西开…”
“好,只是安少你的状态…”
“我没问题了,虽然只恢复了五成,但是够了!”
不是陈安生自大,他的五成状态,哪怕是传闻中的天品高手来了,恐怕都不够看。
当然了,陈安生并没见识过天品高手,只是根据他所见过的武道高手进行一个大概的推测,也不算准。
不过就算是不准,陈安生也无所畏惧!
车,继续开!
五分钟后。
便停在了一座村落附近,抬头看去,村口矗立着一座石碑:方家村!
“竟然是这里?”
陈安生表情一阵诧异,这竟然是方氏老家,也是方氏祖宅的所在地。
大约在四十年前,方晴雪的爷爷正是从这里走出去,摸爬滚打,才有了现在的方氏。
曾业勤也吃了一惊,他查过陈安生,自然也查过方氏,也知晓方氏的底细,这一看石碑也猛的反应了过来,不由朝陈安生看了一眼。
“呵呵,不管是不是巧合,进去看看再说。”
此时,已经六点多了,冬天昼短夜长,夜幕早已经降临。
陈安生二人下车,信步走进了方家村。
村内很宁静,鸡犬相闻。
老远,陈安生就看到了方氏祖宅,村道上,人来人往。
“咦,这不是那谁吗?”
“噢…噢噢噢,想起来了,你是云川家那位上门女婿…”
“呵,没听说云川家要办什么事啊,你怎么来了?”
一个提着酒瓶,晃来晃去的中年男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朝陈安生轻蔑的笑着。
看上去他自己也不如意,但偏偏他就看不上陈安生,仿佛在陈安生这种上门女婿面前,他就有着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曾业勤脸色微沉,伸手就朝中年男子抓去。
不过被陈安生拦住了。
陈安生淡然道:“我已经不是方家女婿了…”
“呵,你被赶出去了?”
“哈,我就知道,我早就听说你是个吃软饭的废物,迟早被扫地出门,现在果然了…”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不看看你自己什么鬼模样,一个酒蒙子也配来嘲讽别人?”
曾业勤怒道。
“我草尼玛的…你跟老子凶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方家村,这是老子的地盘,敢跟老子凶,分分钟我灭了你,把你往山上一埋,几个月后你就是一堆白骨…”
“敢跟老子凶…”
“让你知道一下厉害…”
中年男子提起酒瓶子,突然朝曾业勤砸了过来。
“找死!”
曾业勤身上凶厉的气息一闪,一脚直接把中年男子踢飞老远,倒在地上直哀嚎。
不少路过的方家村民看到这一幕,竟大呼大吼的朝陈安生二人围了过来。
“混账,你们是哪来的,竟敢跑来我们方家村打人…”
“打死他们…”
“我方家村绝不受外人欺负…”
一堆村民,也不管年岁几何,不管男女性别,竟然就朝陈安生二人挥起了拳头、扫把、木棍。
曾业勤气炸了,把最先靠近过来的几个人推开,大喝道:“你们眼睛瞎了吗,明明是那个酒蒙子先动的手…”
这要换成是别人,曾业勤早直接动手了,凭他玄品境界,这群人根本不够他打的。
可偏偏这些人都只是普通村民,他还真不能随便出手,一不小心打死人,那麻烦也不小。
充其量只能把他们推开。
可哪知这方家村民,却十足凶悍,又蛮不讲理。
“我们没有看到他动手,我们就看到你打人了…”
“就算酒瓶子砸你了又怎么样,这是方家村,你敢在方家村打人就是找死…”
“还敢推人,大家一起围攻,放倒他们…”
耳边生风,一枚石子砸向了曾业勤,曾业勤一个没注意,耳朵竟然被砸得鲜血淋淋。
这可把曾业勤刺激到了,猛的转身一抓,结果一看,用石子砸他的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扬起的巴掌顿时僵住了,这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酒蒙子这时候爬起来,冲到人群前方,指着陈安生大叫道:“这小子是方云川家的上门女婿,他被赶出去了,却怀恨在心,找人来我们方家村闹事,大家打死他!”
“什么?一个上门女婿竟然也敢欺负到我们方氏头上来了,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打残他!”
一大群人冲了过来,就准备围殴。
“你们这是非要找死是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何况是人?面对这种局面,陈安生也忍无可忍,扬起一掌,就准备把人群轰开。
“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怒喝传来,人群挺直了涌动,让开一条路,却见方云德领着两个壮汉走来。
“是你?”
“陈安生你还来我方家村干什么?”
方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