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生落笔。
“这就是打伤你的那个人吧?”
“对,对对对,就是他…”
炎惊雀忙不迭的点头,对于陈安生的画技,她已经从心底到头发丝都充满了震撼。
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年纪轻轻,武功高得一塌糊涂,连画技也是登峰造极,这家伙难道在修炼武功之外,还有时间浸淫在画技上吗?
真是恐怖。
不过,等等…
炎惊雀猛的想到了什么,直接跳了起来,惊恐万分的道:“我明明没跟你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怎么就能画出来了,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
“嗯…一点小手段,不值一提。”
“我呸,什么一点小手段?你…你刚刚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窥视了我的记忆,你个混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会害死我的,而且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能窥视我的记忆?”
炎惊雀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又惊又恐又怒。
“安啦,我使的手段比你说的什么邪术强多了去,不会对你有任何损伤。”
“至于记忆嘛…”
陈安生捏了捏鼻子,眼神忽然有些古怪:“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我?”
噗!
炎惊雀这才知道什么叫羞愤欲绝。
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晕了。
太羞人了。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娇滴滴的女孩,一向火烈性子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比男人还粗暴。
可毕竟也是个女孩啊。
心底刚产生的那么一点小九九,被人当面戳穿,那简直不要太尴尬。
“这都承受不住?”
“难道我真的太直接了?”
陈安生捏了捏下巴,有点无奈,还是把炎惊雀再度弄醒,也不容她再开口,直接把画像丢给她。
“既然这家伙跟你有仇,那你就让你们火庄想想办法,把他找出来,找出这家伙我帮你报仇。”
“你…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炎惊雀满脸通红,感觉自己没法继续再待下去了,拿着画像一溜烟就跑出了别墅,坐到车里才松了口气,可脸上依然火辣辣的,咬牙切齿的对着别墅把陈安生大骂了一顿,才开车走了。
炎惊雀那点小九九,陈安生本来无意点破的,只是毕竟强行窥视了炎惊雀的部分记忆,有那么点不道德,这才故意点破这个,不过看来有点玩脱了。
不过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个事情了。
按照炎惊雀带回来的消息,方云山父女俩似乎有麻烦,除了他,还有人在找他们,会是谁呢?
难道是方耀月?
陈安生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可惜半分头绪都没有。
就这时,孟卓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了。
“安少,不好了,一剑断江薛公望带着他的徒弟找到了何家老宅,似乎来者不善…”
“什么?”
陈安生正为方云川父女俩的事情烦恼呢,一听这个消息,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走!”
“什么一剑断江,敢来找我临江玄黄阁的麻烦,他嫌命太长了!”
……
何家老宅。
一剑断江薛公望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本来属于曾业勤的位置上,手里玩着两颗铁球,一副脸大叼大的模样。
徒弟方寸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一口连鞘长剑,也是满脸倨傲,嚣张得不行。
竟然指着刚刚收到消息赶来的曾业勤,喝斥道:“曾业勤,你真是好大的牌面,我师父堂堂地品强者,亲自来你们玄黄阁堂口,你竟然迟迟不到,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师父吗?”
曾业勤眉头一皱,对于方寸那不知所谓的话,他自然非常恼火。不过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薛公望本人就坐在面前,他也没办法发作。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方寸这种人。
抱了抱拳。
“薛前辈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效劳?”
“我老头子老了,一辈子努力也摸不到天品境界的门槛,只能偏安一隅,名望也大不如前了,很多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哪敢让曾大阁主您效劳呢?”
薛公望皮笑肉不笑,满口挖苦的说道。
曾业勤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真的,他实在不明白薛公望突然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了这个老家伙。
“前辈的话实在是让业勤茫然啊,前辈在临江隐居,一直都是我临江武道界的荣幸,我临江武道界大大小小的武者,数百上千,无不把前辈当临江的牌面…谁敢轻视前辈您呢?”
方寸冷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把我师父当牌面,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些年要不是我师父坐镇临江,外郡的武者早打到临江郡来了。”
“可你们玄黄阁竟然如此不尊重我师父,莫名其妙换了个副阁主,不跟我师父知会半声。”
“甚至我师父早就命你们那位新来的副阁主去面见我师父,至今都没见人影,这又是几个意思?”
曾业勤这才恍然,原来是因为陈安生。
顿时间,也有一股恼火蹭蹭往上冒,陈安生是什么人?明着是临江玄黄阁新来的副阁主,可实际上那可是陈霸玄老爷子的亲孙子啊,真正的玄黄阁少主,让陈安生去面见薛公望,你薛公望算老几啊?
而且就算不冲这个。
玄黄阁换副阁主,难道还需要向薛公望报备不成?
平时敬你三分,称一声前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