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唯一虽然不知道陈安生为什么会有兴趣跟这几个普通的背包客结交,但他都开口了,自然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做。
“不是吧…”
“这位哥们,你竟然让这位大叔去打猎?”
一个左耳有耳钉的青年吃惊的说道,眼神里分明透着一丝鄙夷。尽管胡唯一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好,但胡唯一看着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人老脾气怪,那也没什么,不值得计较。
但陈安生自己年纪轻轻的不去打猎,反而让一老头子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几个背包客虽然只是普通人,但心性似乎都不错,三观也没扭曲。眼看胡唯一真的听从陈安生的话,起身准备离开。
领头的那个稳重青年也说话了。
“哥们,我看就这两只山鸡分着吃就可以了,这山涧里坡高路陡,让这位大叔去打猎,实在是挺危险的。”
陈安生听完就乐了。
打几只山鸡而已,对胡唯一而言那是手到擒来的事罢了,哪来的什么危险?
不过他也不好多解释。
随口就道:“放心吧,别看胡叔一把年纪了,打猎可是一把好手,别说只是打两只山鸡,来头野猪也照样收拾。何况,你们以为这两只山鸡是哪来的?”
“那也不太好吧…我们年级轻轻的,坐在这里等一个老人家打猎,哥们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厚颜过。”
“这样吧,大叔,我跟你去,我不懂打猎,但我年轻力壮我给你打下手…”
左耳钉男青年随手把登山包放地上,就准备跟胡唯一一起去。
哪知胡唯一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就好了,少给我添乱。”
就这么一句话,胡唯一已经快步离开了。
那身形,那脚步,何止一个健步如飞啊。
几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这大叔居然这么暴脾气,不过他怎么做到的,这路这么难走,他一大把年纪了走起来比我还飞快?”
左耳钉青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杖,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稳重青年也莫名不已的道:“哥们,这位胡叔不会是个练武之人吧?”
陈安生目光掠过他们,尤其注意那位气运爆棚的大眼睛女孩,他发现七位背包客中,就只有这位大眼睛的女孩对胡唯一健步如飞的模样显得不那么震惊。
于是,陈安生心中就更加好奇了。
他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些人天生气运爆棚,这种人就跟老天爷的私生子女似的,打从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愁吃不愁穿,想要什么东西立马就有人自己送到面前。
什么出门捡钱,落地捡宝,摔下山崖不死…那都叫寻常事。
但这种天生气运磅礴的人往往也是有特殊来历的,要么是出身特殊,要么是因果纠缠,总之,玄妙非常。种种的一切掰扯下来,无非就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贵气!
这种人若是踏入修行之路,那绝对是生猛,无需花费多少时间,往往就能取得很多人几十年乃至几百年都无法取得的成就。
“可惜,我这天子望气术才刚修到第一重,还有些半吊子,只能看到气运外露,还无法深入辨别因果纠缠,否则定能把这女孩的背景来历看得通透。”
不过也正是因为模糊,陈安生反而觉得倍加有趣。
“哥们知道练武之人?”
陈安生目光一眨,微笑的看着稳重青年。
稳重青年脸色微变,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听说过,就是没见过……”
“呵呵,我看你不是没见过,你是吃过练武之人的亏吧?咋地,这是被欺负了,还是被练武之人抢了女朋友?”
“喂,哥们,过份了啊!”
陈安生刚说完,其他三位男青年都不禁怒目而视,稳重青年更是有些很不自在。
“萍水相逢,哪有你这么毒舌的?”
左耳钉青年很不爽。
“哈,就这还毒舌呢?实话实说而已,咋的,你们还听不了大实话啊?”
“这不是听不听得了大实话的问题,你这是挖别人伤疤懂不懂,看透不说透,你这都不懂,你会没朋友的。”
一个瘦高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讥讽道。
陈安生一乐,没有还嘴,只是盯着稳重青年看了两眼,又笑嘻嘻的道:“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哥们,你信我一句,你这辈子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失去了一个丑不拉几的,你会得到两个貌美如花的,娇妻美妾说的就是你…”
稳重青年一听这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家伙是什么人啊,一会儿毒蛇一会儿跟个神棍似的,简直奇葩。
“哟,你还会看相啊?”左耳钉青年刺道。
“当然,不准不开口,相见就是有缘,一人十块,你们谁有兴趣?”陈安生也是难得起了兴趣,便玩了起来。
左耳钉青年等人自然不相信。
看相什么的,最是扯蛋了好不好,就算信,也不相信陈安生这个毛头小子好不好?
人家真正给人看相的,出门之前起码换一身朴素的破衣服,头发弄乱一点,贴上两撇白胡子,逢人便翻白眼装瞎,那好歹有点民间奇人的感觉。
可这陈安生,一身光鲜,帅得一塌糊涂,怎么看怎么都是富家公子,这种人会看相?
“哥们,你这一招在这里使没用啊,你得去会所,冲着你这长相,稍微装一下深沉,我勒个去,随便哪个会所都随便你造…”瘦高个嗤笑道。
陈安生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