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宗。
一处长满了梅花的山谷。
一位年轻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舞剑,她徐徐而动,翩若惊鸿,剑尖时不时划出朵朵青莲,映衬着山谷,梅莲共存,恰似一幅绮丽画卷。
“樊一师姐!”
“樊一师姐!出事了…”
突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俏脸红扑扑的跑进山谷,神情激动的叫道。
樊一收剑,转过身,流露出一抹清冷的表情。
“怎么了?”
“对不起,樊一师姐,打扰你练剑了,不过斗战台那边出事了,五长老的衣钵传人谢俊要与人决斗了…”
“跟吴风?”
“不是吴风,是三长老门下的弟子,说是一个刚从外界招收进来的弟子,叫…叫陈安生!”
樊一清冷的面容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惊讶。
作为斗战台排名第三的弟子,她无疑很关心斗战台上每一场前十之间的战斗,因为这不仅是一个能看清楚对手的深浅高低的机会,同样也是一个能吸取经验的机会。
所以她特意吩咐师弟师妹,若有排名前十的斗战台比试,一定要通知她。
只是谢俊跟一个新招收的而且还是来自外界的弟子决斗,这算怎么回事?
“这个陈安生是何许人?”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这个陈安生从外界来,三长老胡唯一当着很多人的面说,陈安生的资质禀赋胜过青莲剑宗当代每一个人,这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
“而且这个陈安生似乎很很狂妄,五长老提议由谢俊与陈安生上斗战台比试,刑堂张堂主觉得不公平还提出了反对,可陈安生却说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他自己的存在就是对世间所有人的不公平……”
“樊一师姐,你听听这口气,这得有多狂妄才能说出这种话来?这简直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嘛!”
“刚才我来的路上遇到许恩许师兄了,许师兄已经说了,他要亲自去斗战台看看,若那陈安生真有本事也就算了,他要是连谢俊十招都撑不过,他也要上台给陈安生一个惨痛的教训…”
樊一没接话,只是淡淡的思索了一会儿,才把长剑归入剑鞘,转身朝谷口走去。
“走吧,既然是外界来的,正好看看外界的武者本事有多高!”
……
听风崖。
青莲洞天一处断崖边,一个冷峻青年,盘膝而坐,闭目听风,长剑横于双膝。
骤然睁眼时,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已经来到悬崖边,汇报了一切。
半晌,冷峻青年眉宇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剑意:“走吧,青莲剑宗的同辈已无我燕归人在意的同辈,希望这位叫陈安生的外界人能不让我失望!”
西风谷…
青木山…
几乎在短短半个小时内,青莲洞天一位位在斗战台上曾经挥剑斩同辈所向披靡的青年高手都闻风而动。
青莲洞天封闭太久了,不知多少代人怀揣着对外界的憧憬而又带着满腔遗憾沉埋黄土,到死也没等到青莲洞天开启通道的那一天。
难得当代打开了通道。
许多青年一辈的武者,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那份渴望,就想见识一下所谓来自外界的武者又是何等能耐?
而在五长老田广钦的住处附近的一片山谷里。
一座木屋耸立在风雪中。
一个青年正对着漫天风雪剑影化云光,脸上充满了孤傲。
“不去!”
“就算我很想知道外界的高手有多少水平,但让我谢俊去斗战台上与一位仅仅修炼了一年的人比试,那是在侮辱我。”
“可是师兄,这是师父的命令啊,那陈安生实在太可恶了,让师父丢了大脸啊…”
朱鹤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那也不去,而且你搞错了一件事,让师父丢脸的不是陈安生,而是岳鹏。”
“区区一普通弟子,为了上位擅自介入长辈的意气之争,上刑堂告状,那叫不知所谓。”
“我凭什么替岳鹏擦p股?”
谢俊一脸不屑。
作为斗战台上身经百战力压大量同辈,排名第九的高手,他有着自己骄傲,这种骄傲绝不可轻侮。
“哼,谢俊,你现在是翻天了,让你去斗战台上比试一番,考校一下新人,还非得我这个做师父的亲自来请你吗?”
突然——
田广钦满脸不悦的出现了。
谢俊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无奈,收剑道:“师父,你是我师父,一辈子都是我师父。若师父真的受辱,弟子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不要,无论如何也要帮你讨回来。”
“可是这事……”
“这事怎么了?”
田广钦恼怒的道:“这事让你丢人了,还是为师让你丢人了?”
“都不是…”
“既然不是,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已经到了斗战台了,就等着看你与那外界的陈安生一战了,你现在避战不出,在别人看来那就是怯战,懂吗?”
“这……”
谢俊有些犹豫了,他不想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出手,但作为剑客他有他的尊严,他也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懦夫,怯战者。
“我还告诉你!”
“你别以为那陈安生就好对付了,我亲眼看到陈安生略微出手,他的实力恐怕不差你多少了,起码为师门下的弟子中,只有你才有可能胜过他,你出手不会辱没你。”
“相反,你不仅得替为师争脸,更得替整个青莲剑宗争脸!”
“盼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