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本殿可以作证,本殿亲眼看到了你和夜非白,都在场!”御衡开口道。
楚惊鸿嗤笑一声:“啧……二殿下太会说笑了,云雨楼那样烟花柳巷的地方,我堂堂北楚公主怎么会去?而夜厂公是个净过身的,他又怎么会去?二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楚惊鸿!”御衡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只是要抵赖了??”
楚惊鸿不温不火的淡淡道:“你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那就叫欲加之罪!”
“惊鸿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呜……”阮阮又开始哭诉起来:“那是一条生命啊,民女也没有让惊鸿公主一命抵一命的心思,民女就想为自己没能得见天日的孩子讨一声抱歉都不行吗?呜呜呜呜……”
楚惊鸿语气放冷,开口道:“没有的心思,为什么会说出来!”若是真没有这么想,就不会这么说。
阮阮一下被楚惊鸿问的愣住了!
御衡见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上前将阮阮抱在怀里,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抚着:“乖,阮儿别怕,没事的,有本殿在,没有人能欺负你!本殿一定为你和孩子讨个公道!”
御衡说完之后便怒视向楚惊鸿,开口道:“楚惊鸿,你怕是忘了本殿的身份?!本殿是父皇嫡子,处置你一个小小的质子,根本不需要证据!来人!给我把她押下去!”
楚惊鸿反驳道:“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北楚公主,若是真想要一个青楼妓子的性命,还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看着你长的一副聪明样,被女人戏弄起来,简直蠢的不忍令人直视!”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楚惊鸿竟然指着二殿下御衡的鼻子骂,这谁受得住啊?!
御衡直接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怒声道:“赵长青你聋了吗?本殿说来人,把这个贱人拿下!送到牢里抽她一百鞭子,不怕问不出实话!”
不等手足无措的赵长青有什么反应,楚惊鸿先笑了:“呵!来,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谁动我,谁就是要破坏两国邦交的罪人,谁动我,谁就是要挑起战争的恶人。本公主代表的是北楚,不是我一个人。别说我根本没有碰过她,就算是我杀了她,你们想惩治我也得按照规矩,两国公审。想私下究办,送你两个字——做!梦!”
京兆府的公堂上,因为楚惊鸿这一番铿锵有力的陈词,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不仅仅因为楚惊鸿的气势和言辞,更加因为她给众人来带的反差。
过去的惊鸿公主,其貌不扬都是夸赞,最主要是蠢,蠢到什么程度?蠢到一个公主要靠典当才能活下去。
过去的惊鸿公主每天除了想爬御衡的床,几乎什么都不会。
这与眼前的惊鸿公主,也相差太多了。
御衡惊讶、阮阮惊讶、赵长青也惊讶。
观审的百姓惊讶,负责保护的风行惊讶,暗处的眼睛更惊讶。
整个场面瞬间焦灼起来,赵长青如坐针毡,进退两难。
全场最淡定轻松的,就是楚惊鸿了。
楚惊鸿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才走向阮阮,阮阮如临大敌一般,缩在了御衡的怀中。
楚惊鸿开口道:“阮阮姑娘,本公主最后问你一次,你的孩子,是不是我弄掉的?”
阮阮刚想说话,楚惊鸿就勾唇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一步之差,生死之遥!”
“楚惊鸿,你威胁谁呢!”御衡怒斥道。
楚惊鸿已经不想跟御衡吵了,这人是好还是坏,她分不清,可蠢是真的蠢的无药可救。
若是阮阮不纠缠她了,那么她乐得见这一对渣男贱女天长地久。
可若阮阮不知死活的非要咬着她不放,那她也不在乎打死这个坏的,弄醒那个蠢的!
……
明明沉默的时间没有多久,可阮阮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紧张的全身都出了冷汗,因为她不知道楚惊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继续咬定楚惊鸿?可楚惊鸿的话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松口否认自己的陈词?那她闹了这么久,都闹到皇后那了,她要如何收场?
不行……她收不了场,她一定要把楚惊鸿拉下马,一定要让她死,才能真的收场!
纠结了许久,阮阮开口说道:“惊鸿公主是天之娇女,你若不承认,民女真的没办法,只能当我的孩子命不好,呜呜呜呜……无缘来到这个世上。就让……就让我随他去吧……”
阮阮话音一落,便挣开御衡的怀抱,冲着墙面就撞过去。
那模样分明就是要撞墙自尽,以死状告楚惊鸿啊!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惊了,只有楚惊鸿淡然的站在原地。
她不相信阮阮会自尽,一个处心积虑攀附权贵的风尘女子,荣华富贵眼看唾手可得了,她会舍得去死?呵!
果不其然,还不等那阮阮跑到墙根下面,她的身子已经被御衡抱住了。
“阮儿!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啊!”御衡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看的出来,确实是真的喜欢啊。
阮阮被御衡抱着哭的泣不成声,那副柔弱可欺的样子,确实很有欺骗性。
人啊,都容易同情弱者,在场的众人见到这种局面,不约而同的心中天平都倒向了阮阮。
众人小声嘀咕着,却也没人敢指责楚惊鸿。
只有那个刘姑姑,开口对向赵长青:“赵大人,京兆府审案就问个名字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