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看向秦桑,发现她说话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可她眼中分明透着紧张。
很显然,她口中的爷爷,即便是在她心里,也是一个危险的人。
楚惊鸿想了想点头道:“好,我会让二公子选一个身手好的侍卫,每日送药,我们则速去速回。”
秦桑点了点头。
楚惊鸿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便准备回去睡觉,开口道:“时辰不早了,秦姑娘也早点休息吧。”
秦桑没有走,而是开口问道:“楚姑娘,何为喜欢?”
楚惊鸿愣住了,没想到秦桑居然问这么……这么深奥的问题。
秦桑低头道:“我刚刚听你与那位姑娘谈及此事,秦桑不通情爱,想讨教一二。”
楚惊鸿苦笑道:“不太好解释的一种感觉,大概就是时时刻刻想与之相伴,愿意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为他做一切吧。”
秦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木然的转身离去。
……
与白若兮和秦桑短暂的聊天,虽然对眼前的局势,都没有太多的助益,可却让楚惊鸿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比起为情所困的白若兮,和不通情爱的秦桑,她楚惊鸿,能得偿所愿与相爱之人相伴,是何其幸哉啊。
楚惊鸿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笑。
御龙渊推开房门的时候,刚好看到楚惊鸿这般温柔的浅笑,看到她这美丽而可爱的模样,御龙渊的心开始没来由发痒。
楚惊鸿起身道:“你回来了?二叔与你说什么?这般神秘,还不许我去听。”
想到陆陆的话,御龙渊眼神变得有几分晦暗不明,他刻意避开答案,开口道:“惊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楚惊鸿有些惊讶道:“现在么?快要二更天了。”
御龙渊抿了抿嘴,攥了攥拳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之后才点头道:“没错,现在。”
楚惊鸿歪头笑道:“这么神秘,你要带我去哪呀?”
御龙渊上前扣住楚惊鸿的腰,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去了就知道了。”
……
就在御龙渊带着楚惊鸿神秘兮兮离开的时候,一直躺在屋顶上,的花弄影也在想着,要不要和白若兮一起离开。
其实刚刚楚惊鸿与白若兮的交谈,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不是他想偷听,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在房顶上。
许久不见,他发现自己有些难以与白若兮单独相处,不可否认,他心中有想念。
可想念又如何?他根本碰不得她。
之前在鸿蒙台上,看到她昏迷,他只是过去扶了一下,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他又如何能期盼与她长相厮守呢?
长相厮守?
想到这个词,花弄影忍不住苦笑一下,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不配与这般美好的白若兮长相厮守。
花弄影手上把玩着那个封存茶叶的琥珀,忽然感觉一道劲风袭过,花弄影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到御龙渊抱着楚惊鸿离开了。
花弄影笑了笑,将茶叶琥珀放回怀中,飞身而起,朝着沐风何的房间过去。
倘若沐风何能治好他的病,他就选择白若兮。
……
沐风何已经宽衣躺下了,没想到花弄影会这个时候来。
看到花弄影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沐风何想了想开口道:“想要止吐的药丸?”
花弄影尴尬的愣在原地:“呃……你……”
沐风何挑眉道:“我怎么知道?”
花弄影砸吧砸吧嘴,感觉自己被人看穿了心思。
沐风何少见花弄影手足无措的模样,一时间也觉得有趣,双臂环抱于胸前,故意逗他道:“难不成……不是要止吐的药丸,是要阳亢的药丸?”
花弄影的脸瞬间就黑了,用力推了一下沐风何的肩膀,将他推到房间里,顺手关上门。
沐风何笑了笑,走到茶桌旁,给彼此倒上茶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你最好快些,我有些乏了。”
言外之意,就是让花弄影想好再找他,不要犹豫不决。
花弄影抿了抿嘴开口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治病,我想……我想做一个正常人。”
沐风何喝了一口水,苦涩的笑道:“你比我幸运,至少心里还能装下别人。”
花弄影也喝了一口凉茶,开口道:“你不懂,人的心,就像一桌宴席,有些人在这佳肴中,是甘醇美酒,是美味佳肴,是成席之鱼,看起来都很重要,可是都并非不可或缺。只有意中人,是宴席上的白米饭,无论换了多少种酒菜,最爱还是那一碗馥郁芬香的米饭。”
沐风何大概明白了花弄影的意思,花弄影此生都难以忘记楚惊鸿了,楚惊鸿在他心里已然占据了无可取代的位置,好似心中白月光。
可他不能因为爱而不得,就去辜负另外一个女子,毕竟他和白若兮,连孩子都有了。
他心中有爱,也有责任。
沐风何叹口气道:“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花弄影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道:“你有酒么?”
沐风何感觉到几分事情的严重性,以花弄影的性子,竟然也需要酒壮怂人胆,可见他要说的事,一定十分难以启齿。
沐风何收敛的玩闹的心思,取了两小坛酒,与花弄影对饮。
花弄影没有用酒盏,直接拎着小酒坛,豪饮了一口之后,开口道:“我的病,是心病,要从我离开凌云山庄,被人救起之后说起……”
……
沐风何听完花弄影的故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