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天正下着鹅毛大雪。宽敞气派的大院里。一簇一簇的红梅竞相开放。
白的雪。红的梅。绿的松柏。
少年玩心大起。拦腰抱起邱寒渡。笑声朗朗地奔进院中。就那么在飘飘洒洒的漫天飞雪中转圈。跟拍唯美v似的。
邱寒渡拍打着少年的肩膀。却又不由自主地搂紧他的脖子。风。刮过脸颊。竟感觉是暖的。那是少年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咯咯笑。余光扫过远处:“你故意的。”
不远栏栅处。龙飞飞孤独远眺。另一处。秦氏兄弟也在望着他们。
幼稚的少年嘻嘻笑:“气死他们。敢跟我抢老婆。门儿都沒有。”少年现在很会用“老婆”这个称呼了:“老婆。你是我的。”
年轻就是好。有力气有朝气。还浪漫无边。在飘扬的雪花下。在盛放的红梅边。他的脸异样的俊气。连眉眼都在闪着光:“老婆。亲我一下……”
邱寒渡再次有种回到现代的感觉。要不然。就是穿越而來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少年。
她搂着他的脖子。拍打着他:“放我下來。快。人家都在看笑话。”可不是笑话吗。这是古代啊。众目睽睽下。惊世骇俗的少年怎么就敢这样。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惹祸精到底该是谁的女人。哼。”少年抱着一个宝。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在觊觎他的宝贝。
“幼稚。”邱寒渡翻了翻白眼:“除了你。沒人收我。你放一百个心。”
转得头晕啊。她将头埋进少年的怀里。依恋不言而喻。猛地想起正事:“喂。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了什么。”少年剑眉微扬。说不出的英挺。他停了下來。将她放在地上。站在红梅边。梅花映红了惹祸精的脸:“你真好看。”
他不由得赞叹。
邱寒渡眸光闪了闪。诱哄着:“你再说一次。我就让你亲一下。”
少年飞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想亲就亲。哪里还需要条件。”很得瑟的样子。笑容盈满眼底。
远处。一个两个三个的目光黯淡了。一个两个三个的身影落寞而孤独。
邱寒渡咬牙:“好了。演戏演完了。幼稚的男人。你刚才说……朵儿……是什么。啊。我沒听清楚。再讲一次……”
聂印正玩得开怀。深情地捧着她的脸。说的却是级狗血的话:“朵儿是个混蛋小娃。你上当了。”
邱寒渡心中剧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吧。”心中无比抓狂。刚才聂印在她耳边说的是。朵儿仍旧是个黄花须女。
哎呦。这怎么可能。看少年多不正经的样子。难道这个也被他拿來开玩笑。
聂印只笑不答。莫测高深。
“你瞎说。”斗然突变的剧情。让邱寒渡很不适应。
“难道你不希望这是真的。”聂印的笑更加笃定。在飞雪中。无比温暖。
“……”邱寒渡难以消化这样的狗血剧情。想起秦朵儿那天跳河。明明好好地坐在巨石上。听见他们的呼喊。才猛地跳进河里。
她讷讷的:“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就秦朵儿那个脑子。能想得出这么复杂的剧情。
不等聂迂答。她又恍然大悟:“是你算计好的。是你让朵儿……”
话沒说话。额头就挨了崩指。聂印真是气哦:“你这只惹祸精真的坏透了。什么坏事儿都往我身上揽。”
“那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邱寒渡微眯了眼。一副悬狸的样子。怀疑得那么理直气壮。
聂印真的快被惹祸精给气死了:“脉象不一样。我一探上朵儿小娃的脉。我就知道她根本沒被**。”
邱寒渡脸色倏地变白。
聂印头疼。揉了揉眉心:“你瞧你瞧。又來了。我就知道你是这副德性。我就说嘛。有好玩的。不能跟你说。也不能带你玩。上次因为媚香。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你你…”
“你什么意思。”邱寒渡脸一阵红一阵白。原來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不是处*女了。瞧。真先进。随便把个脉就能知道。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嘛。
聂印捏了捏她的脸。说得很郑重:“酗子惹祸精。笑一个。乖哈……你和安远乔的事儿。我早知道。你纠结的事儿。我也知道……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对吧。这我总沒说错吧。”
邱寒渡的脸火辣辣地疼。又冷又热。跟火烧似的。却又被冰冻着。不知道怎么面对少年突如其來对那个问題的正视。她其实一直是个胆许。自卑得要了命。
她顾左右而言他:“朵儿不可能有那么聪明。她怎么会想得到用这一招來让太子就范。”
聂印不笑了。面色一寸一寸镇静下來:“她背后有高人指点。就她那脑袋。是想不出这一招。”一抬头。喊了一声:“朵儿……出來……”
“喂。你现在叫她來问。”邱寒渡急了:“你这不是拆她的台。打她的脸吗。”
“我为她背了多少黑锅。”聂印气呼呼的:“你一会儿怀疑我找人**她。一会儿怀疑我和她连手演戏。你说。这几笔账怎么算。”
邱寒渡一脑门黑线。娘也。刚才还说找朵儿算账。转眼的功夫。就算到自己头上了。
秦朵儿是真的忘了一个刚受过**的女子。应该是多么楚楚可怜。多么忧郁伤怀。她看见漫天大雪。又看见聂印抱着邱寒渡在雪地里相依相偎。真是羡慕得流口水。
她跑了几步。站定。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