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的人齐了,敲锣打鼓,该开场了。
聂荧太子殿下这个保命符放在身边,至少下手的人得掂量掂量,会不会伤及其要追随的人才好。
果然,一路太平,行军顺利,浩浩荡荡向着清池方向前进。
邱寒渡训练的敢死队,也小有成效。挑选出來的人,本身底子极好。再加上邱寒渡用现代思想一揉巴,只要那些人肯听话,几乎事半功倍。
她的身后,总是跟着两个婢女,和一个王爷的贴身侍卫。
印王爷酸掉牙地跟太子涅康抱怨道:“看,那不知道是谁的侍卫,整天跟着我的王妃。哼!”
涅康笑起來:“王弟的风采天下举世无双,渡云公主就算离得再远,她的心不还是挂在你身上的?”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乐得幼稚的印王爷喜笑颜开。
王爷和太子既是有闲心谈论风云,那说明打仗的事儿不急吧?恰恰相反,急,十万火急。可王爷和太子帮不上忙啊。王爷说了,等打仗的时候,他负责抢救伤员。
太子说,我也是。
哦也,一个豪华阵容的医疗队成立了。
印王爷很是不屑:“你?你凭什么也是?你会侍候人?你会包扎伤口?你会……”
太子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可以学啊,难道我是那么笨的人?”
于是乎,渡云公主几乎每天都要作一次战前动员:“各位将士们,到了清池,不要害怕流血,我们有最优秀的医疗团队做保障。你们拒向前冲,受伤了有王爷和太子殿下给你们治伤包扎。那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盛况,那是你们修了五百年才能遇上的福气。那伤口能光宗耀祖……”
士气高涨得快爆棚了,几乎每个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多几个伤口,多流点血,好回去光宗耀祖。
龙济堂听得似是而非,头痛欲裂。打了一辈子仗,居然遇上个搅和的,整天就搞这一套,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气个半死,却还不敢啰嗦。
邱寒渡越玩越嗨皮,常常得意忘了形,跑到聂印面前得瑟:“好好玩哦,原來带兵打仗是这么好玩的事。以前我玩网络游戏,也带兵打过仗,但也沒这么好玩过。还是真刀真枪好啊……”
聂印便煞风景地搂着她的腰,碎碎念:“好玩是好玩,可你的毒频率越來越高,不如……”
每次一听到王爷叫她打掉孩子时,邱寒渡就脚底抹油,扯了嗓门喊:“來了來了,又喊什么……”一溜烟,蹦出去老远。
不过,她的确是很忙。整天带领着敢死队操练,边行军边操练。例如,飞虎队先行探路,天狮队断后,中间的队捉迷藏,边走边玩。累是累,新鲜啊,一堆人相当给劲儿。
而那一堆人中,似乎正在为邱寒渡办某些隐秘之事,不得让外人知晓,连龙济堂也不行。
这个黄昏,大家刚安下营扎下寨不久,龙济堂便和王爷的贴身侍卫扛上了。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每次安营扎寨的时候,邱寒渡都搞了一个神秘营帐。营帐外便是训练基地,只有敢死队的人才能在周边晃悠。
而如今,越是快到清池,这个营帐越是神秘。层层守卫,密不透风。
一到入夜,邱寒渡便带着两个丫头进了神秘营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龙济堂心慌得很。作为先锋,他调兵遣将,指挥千军万马攻城,他总有资格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事吧?
于是,他大摇大摆,公事公办地要跨过禁区线,去一探究竟。可是他刚一接近禁区线,飞虎队的人就站成了人墙,然后是银狐,雪豹,赤狼,天狮,整齐划一地站在禁区线上。
出來交涉的,正是王爷身边新调來的侍卫:“龙将军,军事重地,请移步!”
龙济堂气得七窍生烟。这侍卫哪儿來的?一个生面孔,仿佛从天而降。甭管是谁,也轮不到他來阻拦。
龙济堂带着一干亲信,仗着先锋身份就要往里闯。
敢死队齐刷刷地亮出了兵器。
龙济堂的亲信也亮出了兵器。
剑拔弩张。
“反了你们!”龙济堂毕竟经历过大场面,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有本事上战场上打去!”
王爷的贴身侍卫道:“龙大人说得好,有本事上战场上打去,将九曲国的侵略者赶出清池,赶出我灵国领地!”
龙济堂盯着贴身侍卫,锐目森森:“如果今天我非要进去呢?”
“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贴身侍卫肯定的回应。
“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响彻云霄。
邱寒渡的成果初见成效。
龙济堂其实也并不是非要进去看,可是这一闹,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长居高位者,尤其带兵的将军,几曾在打仗的时候,被人这般呛得呼吸不匀。
他今天若是不进去看个究竟,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他手底下的亲信以后如何看他?
于是他一挥手,两边便打起來了。
刀剑声声作响。一边要往里闯,一边非不让往里闯。
等这件事传到正在用餐的邱寒渡耳里时,已经定格成了某种局面。两边的人倒是莫名停了手,但那侍卫被龙济堂给绑了。
印王爷等人赶到时,龙济堂正面红耳赤地下令杖责一百。
侍卫昂头挺胸:“要打就快动手,只要你别后悔。”
印王爷正要开口阻止,侍卫却拗上了:“多谢王爷好意,卑职愿意让龙将军责罚。”
印王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