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渡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甚至,比以前更好。
她常常抬手看着自己的肌肤,那样的细腻光滑,那样莹白光泽,就连手上原來的细茧都脱落软化了。
她现在会伸出小舌挑逗聂印了。
只要他敢把他的俊脸凑过來,把温热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她就敢用小舌熟练地逗弄他。
成了亲的心境,跟未婚偷情,果然是不同。她觉得安宁,美好,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飘去哪里。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找别的女人。
她曾经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找。或者说,他对着别的女人不行。那就不怪她*霸道,要求他只爱她一个,只有她一个。
事实上,她从來沒这样要求过他。而是他无比自觉,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说只要她一个人。
是她自己不信而已,怪得了谁呢?终究,少年是用行动证明了一切,证明他永远都是她的。
她夜夜躺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听他耳语。她喜欢上了他的碎碎念,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都能说上半夜。每次说完,都要加一句:“不讲了,你得好好睡觉。”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撞好玩的事给她听。她最初听的时候,只能勉强张嘴,笑起來发不出声音。渐渐的,暗夜里,能听到她如婴儿般咯咯的笑声。
聂印确信,她不是像外界以为的记忆力消退,也不是像个孩子般的智力。她是正常的,只是无法开口而已。尤其她和他在一起,那么风情,那么羞涩。
他相信,他说的一切,她都懂。
邱寒渡自从回到了聂印身边,耳边就再也听不到那个涅康的声音。她很疑惑,也很不确定,到底当时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她回忆了很多对话,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觉。就算幻,也不该幻得到涅康那儿去吧?她又不是朵儿,对他相思成灾。
她纳闷极了。
秋天过去,冬雪降临。在大雪纷飞的某天,屋里生着很多熏笼。她坐在软榻上,软软地靠在聂映里。
他们的手,自然相握。
他忙完了琐事,就喜欢这么抱着她,安静坐着说说话。所以,她就说了:“涅康……有声音……像涅康……”
这一提醒,可唤起了聂印的记忆。聂印伸手捏她的脸蛋:“你太坏了。我守了你一年多,听到你醒來,叫的不是我的名字,居然是涅康。你想气死我?”
她歪着头解释:“他,说话。我,说话。”费力死了!她以后是要当一个智障儿童了吗?她恼火地扭扭身体,觉得使了好大的劲儿,却只是轻微地蹭了蹭他。
她很生气,火大,想发脾气。心里毛噌噌的,恨不得打断一棵大树。
他立时像哄小娃娃一样哄她:“不要急不要急,你以后说话会恢复的,以后也能站起來,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架生事,惹祸……咳……我的意思是,你能恢复到以前一样哈……不急不急……”
怎么能不急?她都醒了那么久了。从秋季到冬季,从沒下雪到下雪,那么漫长。
她嘟了嘴儿,红艳艳的,可爱极了。却生着闷气,任性,撒娇,扁扁嘴,委屈得不得了。她才不要当智障儿童哩!所有的人现在都可以在她的脑袋上摸一把,赞一声“乖”,她才不要。
聂印不敢再问涅康的事,也确实沒听懂她想说什么。看着惹祸精气鼓鼓的样子,他忍不住在她脸上捏捏:“乖,给哥哥笑一个!”
啊啊啊!又來了!邱寒渡鬼火冒,又是乖9哥哥!现在谁都可以当她的哥哥姐姐,连朵儿小娃也占尽了便宜。
她更气了,气得冒烟,鼓着腮帮子,半天不想理他。
他笑起來,用下巴蹭蹭她的粉脸,声音哄得那么温存:“寒渡,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最可爱了。以前的你啊,老凶的,一张脸板着,很少笑,又冷又傲。谁见了你,都退避三分。你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现在不同了,你看起來,乖乖的,又爱笑,说话说不完整,倒显得你特别可爱。你说你以前啊,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刺人。其实要我说,你就算恢复不了,我不也还是一样喜欢你,一样疼着你么?”
邱寒渡听了半响,冒出几个字來:“不!我!说话!”她是想说,不,我要说话,我要说完整的话。我还要像以前那样拿枪,像以前那样在水里來去自如……
现在,她连坐都坐不起來,每天只能睡着,躺着,要不然就被聂印抱着。
她急起來,眼泪哗哗的:“要!走路!”
聂优了手脚,赶紧给她擦眼泪:“知道知道,说话走路,都可以的。但要慢慢來嘛,对不对?哪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呢?”
她哭得更厉害了:“要!走路!看日出!”
聂印低下头,望着她颗颗晶莹的泪珠,像珍珠一般滚落,心里酸得不行:“性,再忍耐一阵啊。很快你就可以自己走路,到时我陪你看日出看日落,一直到我们老死,好不好?”
她还是嘤嘤地哭泣,娇气得不得了。曾经毒发的时候,那么痛苦,她都不曾脆弱到这个地步。是她真的变成孩子了?还是聂印的宠溺,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抽泣着,摇头:“不哭!”
他伸出手,爱怜地轻扶她的脸:“傻瓜,想哭就哭出來。憋坏了,多不划算,人生病,总会有情绪。你动不了,心里憋闷,我了解的……”
他耐心地跟她讲这个不老配方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