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银针在小孩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五角星。
透过皮肤,季承真竟然看到了一条黑色的血线串联起了五角星,正是毒素。
小孩的足底,十指,脚趾不断的开始有黑血排除,显然在排毒了。
虽然没有用勾魂针辅助,这还魂针法的威力不能发挥到最大,但救这个中了蛇毒的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了,季大夫,孩子呼吸顺畅了,”妇女眼神闪烁着希望。
大概几分钟后,小孩的脸色彻底恢复了正常。
“谢谢,谢谢您。”
妇女一下子朝萧逸跪了下去:“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嘲讽您,谢谢您不计前嫌救我儿子,谢谢……”
大概是情绪激动,加上愧疚,妇女一个劲的朝着萧逸磕头。
“孩子没事了,让季大夫开个排毒的药方,过几天就会好利索,”萧逸并没有跟妇女计较。
季承真将妇女搀扶了起来,坐在桌前赶紧开了一副药方。
“萧逸,你帮我看看,”季承真态度诚恳,很是虚心。
萧逸一怔,接过扫了几眼,又补了一味中药。
季承真接过后,顿时眼前一亮:“福伯,抓药。”
“是,小姐,”福伯可不敢再张狂了。
连季承真都这么尊敬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几分钟后,妇女接过药方,抱着孩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深藏不露,扮猪吃虎?”季承真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是虎吗?”萧逸挑眉反问。
“不是,我是大夫。”
季承真一愣,神色认真的问道:“为什么突然间蛇毒又涌了上来?”
“你被蛇毒骗了,这蛇毒叫银环蛇,你稍微排出来一点,小孩就会呈现好转迹象,会误导你的诊断。”
萧逸难得这么认真地解释:“银环蛇毒要想一次性排干净,必须封住关键穴位,从脚底,指尖,脚趾多处往外排,否则毒素必然攻心,无药可救。”
“原来是这样,”季承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不是很佩服我?那亲我一下,”萧逸又露出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福伯险些摔倒,这是一个人吗?
“你是要去地下擂台赛吗?”季承真不为所动,收拾着医药箱。
“对,”萧逸一怔,应道。
“还有不到十分钟开始,”季承真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萧逸掉头就跑,差点把正事忘了。
可他懵逼了,压根不知道地下擂台赛在哪。
后面的季承真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将医药箱交给福伯,很是得意道:“跟我来吧。”
萧逸乖乖跟在了后面。
瞅着这一男一女离去,福伯在原地收拾着行囊,心里震惊无比。
他们小姐可是从来不跟男的过多接触的,今天竟然亲自给一个男的带路,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走在路上,季承真忍不住问道:“你身手很好吗?”
“马马虎虎吧,”萧逸含糊道。
“我听说今晚来的高手特别多,是有史以来高手最多的一次,”季承真恬静的说道。
“这地下擂台赛谁主办的?”萧逸随意问道。
“楚家的楚彪,听说每年的擂台赛,只要他看上的高手,都会花重金收为保镖,”季承真认真的跟萧逸说着。
“你知道的很多啊,”萧逸一愣。
“当然,每次那些人为的挣个第一,拿那五百万,打得头破血流,我在,最起码能保他们一命,”季承真挺挺胸脯,很自豪的说道。
学医是她这辈子最喜欢干的事,没有之一。
“津天市最近有个萧神医很出名,医术高超,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
季承真眸子一闪,问道:“你也姓萧,萧神医该不会就是你吧?”
“你看我像吗?”萧逸一愣,做了个捋胡子的举动,将问题抛了回去,他名气都这么大了吗?
季承真怔了怔,认真摇头:“不像。”
“那你觉得萧神医是什么样?”
“是个白头发老头,你像他徒弟。”
萧逸顿时无语,他返老还童了。
俩人就这么闲聊着,往地下擂台赛的方向走去。
短短的相处,萧逸肯定了季承真的医德。
戒骄戒躁,虚心好学,能坚持每月都来这么偏僻的小镇行医,连他心中都生出了敬佩。
这个如莲花般气质出尘的女子,的确让人刮目相看,甚至萧逸还有了一丝好感,但也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参加地下擂台赛的人都已经到场了。
拐过这条街,地势渐渐变低,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
在地下广场中央,是用砖石砌成的大擂台。
擂台下是为数并不算太多的座位,专门给一些大有来历的人准备的。
虽然是在地下,但依然挡不住擂台的华丽与气派。
此刻,擂台下早已坐满了人。
大部分都是身材彪悍的汉子,当然也有女人,不过这些女人在这里大多数都会成为男人的附庸。
“杨家的人来了,这次怎么是杨坤带队,我还以为会是杨家大少爷带队呢。”
“做梦呢,杨家大少爷可是杨家最神秘的人,比杨老爷子都神秘。”
“那边是颜家吧,没想到颜家这次带队的是一个女的,颜家是没人了吗?”
“孟家的人也来了,看样子他们是和丁霖一起的。”
大部分人都已经入场,各种议论声不断。
“喂,姓丁的,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