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说來听听。”情报贩子挺感兴趣地说。
“关于红色双头鸟的组织……”
玫瑰骑士的话刚说出口。情报贩子就蹦了起來。慌得把桌上的酒碗打翻在地。“嘘……”他扑到埃利奥特身前。示意骑士不要出声。单眼皮的小眼睛向四周一瞟。压低声音:“这位客人。须知隔墙有耳。高等级的情报不能在袁记这种地方说出口的。你们慢慢吃不急。吃完饭跟我來。”
干草叉的伙伴们带着疑惑享用完丰盛的早餐。然后一齐盯着丹尼·斯图尔特。丹尼假装瞧不见。但大伙无辜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渐渐把他的面皮烤得热乎乎红彤彤的。“好啦。”斯图尔特家的男丁郁闷地嘟囔一声。从鞋子里面抠出一枚银币來摆在桌上。心痛道:“就当我养你们啦。以后可别让我干活啊。我可是出钱的大老爷……”
“一共九十钱。”酒馆的活计乐滋滋地接过银币瞧了瞧。看起來不认识扎维银币上面的战争与铁匠之神拉齐的刻印。不过他也算见多识广。捏住银币中心弹了一下。凑到耳边听听。然后丢进嘴巴使劲一咬。看看牙印:“谢客官赏。加上十个钱的抽成正好一个大钱。您慢走。”
“啥。又多收我十枚铜币。”看着对方沒有找钱的意思。丹尼着急道。
“抽成就是介绍费的意思。沒有伙计的引荐。情报贩子是不能主动跟客人打招呼的。这是东方的规矩。”龙姬解释道。
丹尼愤愤不平地背起大包裹。一行人跟着情报贩子走出酒馆。沿着春意盎然的街道走了一会儿。拐进一条小巷子。经过一扇圆拱门。走近一个僻静的小院。穿白色短衫的东方人回身将院门关闭。引着众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跑到屋里沏了一壶热茶端上來。这才开口:“方才真是冒失了。现在世面可不平静。祸从口出啊诸位。对了。听这位女侠跟伙计说话时带着纯正平阴口音。一定是从凉隋來的大家子弟吧。”
“女侠。”锡比小声问。
“我猜是‘带着刀剑的女人’的意思吧。”约纳估摸着回答。
“龙姬小姐來自平阴龙家。请别多问了。”玫瑰骑士接过话茬。眼神扫过正房上的蓝天。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那么按照约定。你先将城门口洗手盆的情报告诉我们。我们再将有关红色双头鸟的情报告知于你。”
“瞧您说的。您那个消息讲不讲都不打紧。我这条消息就算半卖半送。”情报贩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半个月前。南商国的长公主。。说是长公主。也就是皇帝唯一的宝贝女儿啦。。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出青紫色的脓疮。每个脓疮上都长着一个小小的人脸。疮长到拳头那么大就砰的一声爆裂。发出吓死人的尖叫。流出一地臭烘烘的脓血。沒用几天时间长公主就变得不成人形。屋子臭得沒法进人。几天时间里砍掉了多少位太医的脑袋。沒一个人能说得出來这是种啥病。”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治……唉。算了。沒什么。”约纳说了半句话。忽然醒悟到幽灵左手的高乌遮尊者已经在“皇家之星”上涅槃成佛。不禁叹口气闭上嘴巴。如果以枯朽身躯承担他人病与毒的可敬高僧还在。那么公主的怪病或许可以得到治疗。
情报贩子端着茶杯继续讲:“总之。想尽各种办法都治不好长公主的病。后來太后。。就是皇帝的妈妈。。自作主张请來了睢阳城圣公会的主祭。须知南商国以道教为尊。信的是玄天上帝。对圣公会向來是不冷不热的。既然太后已经把人请來。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谁知道主祭一瞧长公主。立刻就手画圣符念念有词道:这不是疾病。而是一种诅咒。要消除这种邪恶的诅咒。必须由圣公会总部派出驱魔修士团。在睢阳城布下魔法阵。再用‘万千圣水’盥洗长公主的身体。所谓万千圣水呢。估计就是主祭自己起的名字啦。其实就是包含一万个人味道的水。这就是每个进城的人都要洗手的原因。大瓮里的水沾有每个人的味道。等到凑够了一万个人的洗手水。这种圣水就炼成啦。”
“恶心。”汉娜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诅咒。”埃利奥特皱起眉头。“谁会对一位公主使用恶毒的诅咒。在现代魔法体系里。诅咒是以施术者的寿命为代价的。被诅咒者折损的寿命会以一定比例从施术者那里扣除。除非有深刻的仇恨。沒人会轻易动用这种手段。”
占星术士问道:“我今天入城时看到大瓮快装满了。是要凑够数量了么。”
情报贩子回答道:“从五天前开始收集洗手水。今天早上摆在城门口的已经是第十只瓮了。这只瓮装满。仪式就可以启动了。魔法阵就在南华门外。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围观。”
17岁少年点点头。忽然觉得这种情节似曾相识。他想了几秒钟。一拍石桌惊道:“对了。”。。这不正是西大陆故事的原样翻版吗。一百年前巴泽拉尔王国的公主突获顽疾。圣公会主祭宣称在主持弥撒时得到主神希拉的喻示。某个來自地狱的嫉妒之恶魔诅咒了萨瑟兰家族所有的女性成员。这种诅咒无法破除。必须以大规模的魔法阵将诅咒转移到另外一个家族的女性身上去。那些不幸承担了悲哀宿命的臣民就是蘑菇农庄的居民。身上有着新月形圣痕的古老家族。室长大人托巴的家人。
约纳将自己想到的事情跟大伙一说。玫瑰骑士点点头:“确实有共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