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的夜晚相比于白天来说，要美的多，空灵寂静中月华洗礼。
祈玖搬了个椅子坐在窗前，手肘搭在窗棂上，看着满天繁星，心里生出了几分忐忑。
忐忑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用纸蝶去感谢一下师尊今天的维护，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为什么会坐立不安呢，还有心里这种七上八下的感觉，让她也静不下来。
“或许就不该放出纸蝶！”
祈玖垂眸喃喃着，有些恼悔，半张侧脸覆盖着莹白的月光，那些晦涩的情绪也半隐在看不真切的阴影中。
“唉~”
又叹了一口气，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难道师尊睡着了？还是说师尊直接忽略了？
祈玖纠结的开始绞手指，更加的焦躁不安。
隔壁屋子里的司渊，看着落在桌上翅膀扑闪的纸蝶，眸光沉沉的盯着它背上的那一行字：师尊，谢谢你！
谢什么虽没说，司渊一眼就知道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这本就是他这个师尊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必要说谢。
不过看到纸蝶因灵力不足，蔫了一样趴在桌子上，特别像早上被金灿灿叫起床没精打采的祈玖，他嘴角弯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司渊其实一直没有入睡，一方面是不习惯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能听到隔壁的声音，知道小丫头也没睡。
因为修为的原因，他感知力比别人要强上许多，就连祈玖现在坐在窗前着凝望月色，他其实也能感知到一二。
桌上的纸蝶灵力快耗尽了，司渊抬手往纸蝶上又输入了一些，顿时虚弱不堪的纸蝶立马活了过来，在司渊的面前飞动着。
“回去吧。”司渊快速写了一行字，看着眼前的纸蝶，柔声说道。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够纸蝶穿过。
夜风带着凉意，吹的树影摇晃枝叶摩擦，一只闪烁着银光的纸蝶慢慢飞进了祈玖的视野中。
心中一喜，她迫不及待的接过纸蝶，看着背上显现出来的一行小字，笑的眉眼弯弯。
师尊让她早点睡！
祈玖看着纸蝶，歪歪头心道：师尊也还没睡，既然都没睡，那就聊聊天呗。
说起来，她成为司渊的弟子都三年多了，真正和他交谈的次数也没多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司渊带着她出去历练，或者询问她的修炼进度。
关于其他方面都不了解，而且师尊这个人太冷了，冷到别人几乎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他自己也不愿意和别人交心。
但这些年，祈玖看的明白，师尊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或许只有冷漠才会让他仙尊的威严更有说服力。
想着想着，祈玖在纸蝶上慢慢写道：“师尊，你在干嘛呀？”
正在打坐的司渊感受到窗户传来的动静，抬眼看去就见纸蝶飞了过来。
看到上面的字迹，他愣了半晌，回复了两个字：“打坐。”
“打坐？！”可以，这很师尊！
祈玖想了想继续问：“师尊，你平时喜欢干嘛呀？”
司渊回复：“打坐。”
祈玖：“除了打坐之外呢？”
司渊：“看书。”
祈玖皱眉，继续问：“除了这些，还会做些什么呀？”
司渊：“下山平乱。”
祈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