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婳和霍霆琛收拾好准备了去上班的时候,霍星辰还是闷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平时程婳出门前都要黏她个十来分钟的霍星辰第一次没过来抱住她跟她说“妈咪再见”,还真是不习惯。
程婳想了想,在去公司之前,还是去厨房亲自给霍星辰做了一碗面。
她把正在拖地的张筱柒叫过来,叮嘱着张筱柒,说到:“张小姐,等下麻烦你把这碗面端给霍星辰,就说是我给她做的。”
张筱柒接过盘子,点了点头。
程婳拍了拍张筱柒的肩膀,含笑道:“张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们三个小崽子了。”
张筱柒点了点头。
“没事,都是我应该的,另外,程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张小姐了,怪不好意思的,叫我小柒就好。”
她忘记了她还比程婳大一岁。
程婳今天穿了非常性感的v领黑色套装,长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笑起来非常自信清爽。
程婳打开车门做到了副驾驶上,就发现霍霆琛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一遍系安全带,一遍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霍霆琛开口道:“在想星辰的教育问题。”
程婳挑了挑眉,“哟,你还会想这些玩意?”
霍霆琛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有些苦恼和头疼。
她是真的没想到霍霆琛还会为这些事情苦恼。
“婳婳。”霍霆琛叫了一声。
“哎。”程婳应着。
“你觉不觉得,星辰太过娇纵了呢?”
他是想宠女儿,可是,不想把霍星辰宠成目中无人有公主病的人见人讨厌的人。
程婳笑道:“嗐,星辰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娇纵些也难免,再说,我觉得星辰挺心疼人的。”
一想到霍星辰搬个小板凳在厨房里为她煮面的样子,她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可是你看今天她对那保姆的态度。”霍霆琛还是皱着眉。
说起保姆,程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真不打算换个保姆吗?”
霍霆琛看着程婳,问道:“为什么要换?”
程婳道:“就是……有点不顺眼的吧,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那眼神,就像是古时的东施在看着西施,带着羡慕、嫉妒,还有一些程婳看不透的情绪。
虽然这么想好像有点在自夸,但这是程婳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
霍霆琛一个大男人,对眼神没有那么敏感,他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程婳一愣。
他刚才的语气,就仿佛是在帮张筱柒说话。
但她还不至于和一个保姆计较,她看着霍霆琛,想到昨晚她和霍霆琛洗完澡之后她看见的东西,说道:“霆琛,你确定这个张筱柒人不错吗?”
霍霆琛挑了挑眉,“为什么不会这么说?”
程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根拿着自封袋装着的头发,非常毛躁,染着看着非常廉价的浅黄色。
“这是我昨天洗完澡后在门口捡到的头发,看着发色和长度,你应该猜到是谁了吧?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这跟头发明明不在。”
昨晚她洗完澡,看着门口地板上的那根头发,脸色微微发沉。
本来一根头发是非常不容易发现的,可是程婳门口的地毯是黑色,浅黄色的头发掉落在上面就显得特别明显。
她没声张,只是顺手把那根头发的放进了自封袋里。
想到昨天他和程婳洗澡的时候在干什么,霍霆琛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她偷……偷窥我们?”
程婳把装着头发的自封袋随手扔进包里,淡淡道:“不清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一想到新请的保姆有可能是个偷窥狂,程婳就觉得浑身发麻。
霍霆琛抿着唇,突然道:“但张筱柒是张婶的侄女,是张婶推荐她来的。”
张婶对霍霆琛的意义有些非凡。
她是手把手把霍霆琛带大的。
小时候姚秀栾和他已故的父亲工作忙,没功夫管他,就给他请了个三十来岁的保姆。
那个保姆就是张婶,她对霍霆琛很体贴入微,做饭的也非常可口,像第二个母亲一般照顾着霍霆琛。
后来,他长大了,张婶的年纪也大了,但是她常常给自己推荐靠谱的保姆,霍星辰他们三个从小到大的保姆都是张婶推荐过来了的,从来没有意外。
这些事情,某天程婳在问起家里的保姆靠不靠谱的时候,霍霆琛跟她说过。
她看着霍霆琛,道:“霆琛,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人,再伟大的人,就算是主席,也会犯错误,更别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了,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霍霆琛还是不太相信,他没有白月光,只有程婳这么一个朱砂痣,但是张婶对于他来说就像白月光,他不愿意去怀疑张婶。
他说道:“再说吧,先观察一段日子。”
程婳很清楚霍霆琛心里在想什么,她板着脸,道:“霆琛,如果确定要换的话,那我劝你尽早,等到孩子们都熟悉了张筱柒你再换,那就有些迟了。”
她从感觉心里面有一股窝火,但就是不知道我这股窝火从何而来。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一个大她一岁的保姆争风吃醋了?
她沉声道:“我话就放这了,我对张筱柒的印象不好,我觉得她会影响你的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