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却不依不饶,回想着当时宴会的情况,说着,“我可是亲眼看到,阿廖在离开之前是喝了薛少的酒,那肯定是酒有问题。”
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是想了起来。
当时阿廖给宁娇敬酒,是薛钟楼帮着挡酒,还回敬了一杯,都是一饮而尽。
两人言语针锋相对,周围的不少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喝过酒之后,薛钟楼也是离开,阿廖也随即不见人影。
这更是说明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宁娇是清楚这件事的,可她并不认为薛钟楼会在酒里对阿廖下毒,两人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不会心存歹念。
“这也有可能是阿廖之后去见了什么人,才中毒的。”宁娇据理力争,希望在场的众人都能清醒一点,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薛钟楼的头上。
“来生辰宴的一共就这么多人,当时可没有人离开,宁老板你这么说倒是有点勉强了。”有人嘲讽着宁娇过于扭曲事实。
这么多人都证明了阿廖是在喝了薛钟楼敬酒后离场,再加上写了一半的薛字,种种指向薛钟楼,他嫌疑重大。
苏寻也是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出现,刚刚一直是躲在人群后面观察这一切动静。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众人几乎都确信了薛钟楼是凶手。
“好你个薛钟楼,枉我之前还带着你去了解易街,了解商会,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的手下下手。”苏寻一脸的愤怒,作势就要对他动手。
好歹也是在陈长平府上,闹的太不像话就是不给他面子。
其他人忙将其拦住,“苏公子不要冲动,这杀人凶手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要是打人,出问题了,很有可能事情就变化了,还是等大人那边做决断吧。”有人出声劝着。
苏寻伸手指着薛钟楼,厉声说着:“这笔账我肯定是要和你好好算算的,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看着他这般模样,宁娇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可在场这么多人,她又没有办法当面去质问苏寻。
陈长平相信薛钟楼,可也不能不给众人一个交代,他不敢独断,要真是是冤枉了人,或者是放走了凶手,恐怕自己以后都是要背上骂名的。
“这样吧,去请刑部尚书魏大人过来,让他处理。”
“好。”下人应着,抓紧时间过去。
听到这话,宁娇明白,恐怕这事情是越来越难了。
薛钟楼详细的问了一下宁娇刚刚的所有经过,脸色变了变,倒也是冷静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看看这背后陷害之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刑部尚书魏铠就带了手下走了过来。
周围的人识趣的让开路,这可都是大人,怎能得罪。
陈长平迎上去,言简意赅的交代着事情,“这人中毒身亡,疑似喝了毒酒。”
在过来的路上,手下已经是和魏铠交代了一些。
“薛钟楼作为嫌疑人,理应被收押监狱。”魏铠说出自己的判断,这也是所有凶杀案件需要走的流程。
这收押监狱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宁娇忙上前解释着:“大人,这一切不过是碰巧而已,明明是阿廖先过来找我喝酒,钟楼看不过去,才帮忙的,不是他主动接近阿廖的,这一点就可以证实钟楼的清白。”
“可是这半个薛字又是作何解释?”一旁围着的人是直接发问。
“那也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在栽赃陷害薛钟楼,还请大人明察,不要随便就将人收押监狱。”宁娇神色认真的解释着。
魏铠向来不感情用事,他对宁娇两人是听闻过一些,可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很难让人不相信薛钟楼没有嫌疑。
“宁姑娘这些话还是等之后的调查有结果了再说吧,来人,把人给我带回去。”魏铠不为所动,和狱卒吩咐着。
是祸躲不过,薛钟楼已经接受了眼前的情况,配合的被两人牵制住。
宁娇很是着急,想要拦下,薛钟楼冲她摇了摇头,越是辩解,事情只会往更糟糕的一面发展。
在经过容赦旁边时,看了苏寻一眼,低声嘱咐着:“我走以后,你盯住苏寻,看看他有没有异常举动。”
“好。”容赦应着,脸上也满是担心。
众人是看着薛钟楼被魏铠带走,有人欢喜有人忧。
热闹看完了,一些人纷纷散去,还嚷嚷着:“这陈大人也真是够倒霉的,好好地一个生辰宴,竟然死了人。”
“是啊,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可别这样说,指不定就是借着生辰宴混乱人多,故意为之的。”
听着这些议论声,陈长平的脸色难看。
管家倒是出声问着:“大人,这地方该怎么处置?”
尸体是被魏铠带走,地上还有些血迹,看上去很是阴森。
“都给我清洗干净,去去晦气,暂时不要让人再过来这里了。”陈长平摆了摆手,神色不耐烦的离开。
宁娇和容赦是跟着魏铠离了府,直到薛钟楼发现,用口型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回去,才堪堪停下。
站在街道上,宁娇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
出声吩咐着:“容赦,我们回到现场看看。”
“好。”容赦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们二人,自然说什么也都听从。
两人重回现场,早就是没有什么人在了,比起刚刚的热闹,越发显得寂静。
“他们说阿廖